鷹部落酋長拓雄和他兒子拓素兩人都不會隱藏心思,鄭鈺銘和楚朝輝一看就感覺鷹部落是遇上糟心事了,來理事府拜年的官吏絡繹不絕,鄭楚兩人不方便詢問。
每年慣例,南埠封主接受封地下屬和賓客年拜後,要設酒宴招待他們,鄭楚兩人在宴會開席前的更衣空隙,討論起拓雄父子。
“我覺得鷹部落招人覬覦了,可能又是那個虎部落。”
鄭鈺銘覺得是鷹部落紅火的好日子招人眼紅了,鷹部落原來就因為有塊好土地,遭到虎部落的搶奪,幾經戰鬥,最終失去家園,被迫遷到南埠對麵的丘陵地帶,如果不是有了優質鐵礦,鷹部落現在溫飽都很勉強。
“我也這麼認為,虎部落是非常善鬥的部落,鷹部落肯定在虎部落麵前吃過虧了,不然拓雄父子不會如此臉色不好。”楚朝輝斷了煙後,煙癮上來就叼根牙簽,自從和鄭鈺銘交了心,戒掉了叼牙簽的習慣,改成無人時啃咬鄭鈺銘。現在他看著在眼前換衣服的鄭鈺銘,感覺牙齒癢得萬分難受,非要去咬一口才能減輕這種感覺。
“快放開!”鄭鈺銘用力推著楚朝輝,等一會兩人還要出去宴請賓客,楚朝輝要在他臉上咬出痕跡來算什麼事?
“再親一會,我不咬。”楚朝輝抱著鄭鈺銘不放,如今他已經成功擠到鄭鈺銘的床上,每天晚上可以儘情摟摟抱抱,不過楚朝輝隻要想再進一步,鄭鈺銘身體立刻緊繃,動作抗拒,楚朝輝不想勉強鄭鈺銘,隻能退而求其次,把手工活做得細致點,手工活做得再好,對於楚朝輝來說,總是隔靴搔癢,越發讓他向往全麵交流。
“衣服皺了,難道又要我換套衣服。”鄭鈺銘兩手狠狠楸著楚朝輝兩隻耳朵,迫使楚朝輝鬆口放開。
“下手一點都不留情。”楚朝輝退後一步,摸了摸鼻子,他的兩個耳朵被鄭鈺銘楸得發紅。
“你皮厚肉粗,不用點力你會有感覺?”鄭鈺銘坐倒在軟塌上笑,兩人相處時,楚朝輝總是會讓著他,這讓鄭鈺銘心中柔軟。
“你力氣要用對地方,哪怕你輕輕的,我都有感覺。”楚朝輝斜著眼壞笑,邊說邊瞄著鄭鈺銘□。
“呸!”鄭鈺銘比不上楚朝輝臉皮厚,口舌之爭中很快就成了敗將。
兩個討論正事討論得走調的人,沒能在更衣室呆多長時間,大廳中的宴席已經擺好,就等著主人去開席了。
今年春節宴會沒有吃火鍋,蘇婦再一次大顯身手,精致可口的菜肴讓賓客們讚不絕口,這次宴席上的酒不再隻是青酒,還有自釀的米酒。自釀的米酒口味香甜醇美,是由糯米或者大米經過酵母發酵而製成的一種風味食品,隻含有少量的酒精,仿佛是種飲料。
南埠和山穀糧食充足,玉米和雜糧完全可以用來釀酒,但鄭鈺銘深知糧食在大秦是最重要的戰略物資,釀酒會有浪費,因此,鄭鈺銘寧願花錢到楚國進口青酒和酒糟,也不在南埠和山穀發展釀酒業,甚至有私人想開釀酒作坊時,鄭鈺銘立即派人前去取締,南埠和山穀,隻允許自釀點米酒自飲。
拓雄父子在去年大年初一吃火鍋吃得狼吞虎咽,今年的精致美味菜肴卻讓兩人無心品嘗。
“拓酋長,可是有什麼煩心事?”吳大和拓雄父子是老朋友了,見拓雄父子神色異常,連忙關心詢問。
“唉!”拓雄看了吳大一眼,欲言又止。
“還不是虎部落的豺狼,原來奪了我們鷹部落的家園,現在看鷹部落日子好過了,現在又想來搶我們部落財物。”拓素滿臉氣憤。
“打他!誰來搶就打殺他們!”坐在拓雄父子對麵的大牛叉著塊豬蹄膀在嚼,豬蹄膀燉得很爛,上麵澆了楓糖汁,滋味更好。聽到拓素氣憤的話語,他顧不得嘴巴裡肉,用大手在案幾上一拍,差點把案幾拍散。
臉色通紅的拓素看了看豪情萬丈的大牛,這次輪到他欲言又止了。
“被人欺了難道不去打回來?”大牛見拓雄父子兩人都神色猶豫,不由冷哼。
“你知道什麼。”拓素氣呼呼的瞪了大牛一眼。
“俺什麼都不知道,隻知道誰打俺,俺就還擊。”大牛翻了個白眼,對拓雄父子瞻前顧後的態度鄙視。
“享用美食不要說打打殺殺,什麼事等宴會完再說。”鄭鈺銘阻止爭論,他感覺鷹部落肯定有什麼隱情。
宴會結束後,拓雄父子沒有告辭,而是到鄭鈺銘和楚朝輝這裡尋求幫助。
“鷹部落懇請兩位大人出兵相助!”拓雄進了內室,對著鄭楚兩人就行大禮,跟在他後麵的拓素也跪拜在地。
“拓酋長快請起,鷹部落和南埠如同弟兄,鷹部落有難,南埠絕不會袖手旁觀。”楚朝輝站起身去扶拓雄。
還沒有問清鷹部落跟虎部落爭鬥的具體情況,楚朝輝就一口答應幫忙的態度讓鄭鈺銘很意外,他朝楚朝輝看了看,卻沒有開口,使用到武力時,兩人間就是楚朝輝為主導。
“兩位大人有如鷹部落的庇護神靈。”拓雄雙眼含淚,對鄭楚兩人的感激之情無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