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楚朝輝參見公子。”楚朝輝見到公子光行禮時,臉色不豫。
“楚卿不要多禮,鄭卿說楚卿去幫助對岸土著解決糾紛,事情解決了吧?”公子光臉上訕訕。
“我大吳威名遠揚,土著看到蔚山旗幟就主動停止紛爭,他們和解後,還向臣送耕牛表示感謝。”楚朝輝淡淡回複。
“卿做得不錯,跟南蠻就應該宣揚和睦為本。”公子光很高興楚朝輝向土著高舉的是蔚山旗幟。殊不知楚朝輝隻在強遷跟虎部落結盟的部落民時,才讓士兵扯起蔚山君的大旗。
楚朝輝沒等公子光笑意從臉上消失,跨上一步鄭重行禮,大聲說道:“臣請君上不要自輕!”
公子光一愣:“楚卿這是從何說起?”
鄭鈺銘從楚朝輝進來後,心情就變得輕鬆起來,但看楚朝輝的臉色和行動,心裡又不安起來,他怕楚朝輝當著公子光的麵有不敬舉動,讓公子光下不了台。
楚朝輝兩手朝公子光一揖,神態嚴峻:“公子是一府之主,尊貴無比,長河南岸的土著隻是看見君上的旗幟,便肯放下爭端,可見公子不但是蔚山地方百姓中的高山,也是不曾開化的土著心中的大山,這樣的君上怎麼可能比屬地的臣子身份卑微 ?剛才臣在外等候時,聽到公子之語,大驚之外,還心如刀絞!”
“那不過是私下戲言。”公子光臉騰的一下就紅了,好似私通被人當場逮住。
鄭鈺銘立在旁邊很尷尬,在他看來,楚朝輝所說的不是義正詞嚴,分明是借著公子光說話不妥在教訓,這種教訓還有理有據,不過最後一句心如刀絞怎麼回事?難道聽到公子光對他傾訴愛意,楚朝輝難受得刀絞了?
楚朝輝突然‘噗通’一下跪倒在公子光麵前:“公子,微臣和鄭弟從小一起長大,感情深厚,流落到南埠後,更是相依相偎,我們兄弟倆生死與共,誰也不能失去誰,公子的私語,如果流傳出去,是要置我鄭弟於何地?如果讓大王知道怪罪,舍弟隻有一死謝公子厚愛!舍弟如若不幸,微臣怎可苟活?請公子憐惜我兄弟二人!”公子光剛才的言語,不要說吳王聽了會發怒,魏慎知道了也會對鄭鈺銘有意見,大秦統治靠的就是身份。對顛倒身份的臣子,大秦統治者可是會嚴厲製裁的。
鄭鈺銘一看楚朝輝的表演,馬上明白楚朝輝的意圖,今天楚朝輝是抓住公子光的失態不放,逼著公子光以後遠離自己。
“鈺銘也請公子收回剛才戲言,蔚山之地沒有誰比公子尊貴!吳地沒有誰比大王尊貴!”鄭鈺銘狠狠心,也跟著楚朝輝跪倒在公子光麵前。
公子光臉色灰敗,他看了看跪在楚朝輝身側的鄭鈺銘,感覺自己才是心如刀絞:“兩位愛卿請起,光剛才戲言是很不妥,以後光不會再失態。”
公子光說完,回轉身衝著門外侍者警告:“今天理事府的隻言片語,如若外傳,本君定先賜你們死罪。”
伺候在門口的兩個侍者都是啞巴,一聽公子光警告,嚇得跪倒咿咿呀呀,渾身顫抖。
公子光警告完貼身侍者,便起駕坐馬車回達城,楚朝輝貼心的派駐守在南埠軍營的馬仁,帶領三百士兵一直把公子光駕乘護送進達城才返回。公子光自那以後,再沒有巡視南埠。
“我們這樣算不算欺負小朋友?”鄭鈺銘跟楚朝輝站在南埠村口目送遠去的車駕,
“切!有二十出頭的小朋友?”楚朝輝撇了下嘴,幸好公子光講究修身養性,不像太子昭那樣不堪,如果公子光跟太子昭一樣貨色的話,他就不會跟魏慎合作,很可能帶著鄭鈺銘重找一塊樂土,比如長河南岸的鷹部落。
“唉,以後彆把人逼得太過,公子光人不錯的。”
公子光在鄭鈺銘眼裡還真是一個小輩,誰叫他被傳送前年齡將近三十呢。
“不說彆人了。”楚朝輝不樂意再談論公子光。“我有好消息告訴你。”
“什麼好消息?”鄭鈺銘和楚朝輝從村口回理事府是步行,聽到楚朝輝興奮的語氣,不由停下腳步,兩人說話用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普通話,旁邊隻有守衛,不擔心他們能聽明白。不過霍氏兄妹和衛青、蘇婦在彆墅聽兩人的普通話聽得多了,已經能聽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