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找到硫磺了。”
“哈!不錯,以後有火藥了,硫磺從哪裡找到的?”鄭鈺銘眼睛一亮,有強大的火藥裝備軍隊,以後南埠和山穀會更安全。
“是從埠頭商販那裡購得的,商販說是高山土著放在他那裡代賣,我估計高山土著生活的地方有火山坑,我已經派人在商販那裡蹲守了,等找到高山土著,我們以後就會獲得大量硫磺。”
“高山土著寄賣的硫磺定價貴不貴?”鄭鈺銘在心裡默默碼算製造火藥的成本。
楚朝輝朝皺著眉頭在計算的鄭鈺銘瞥了眼,心知鄭鈺銘是想跟高山土著施行正常貿易。
“價錢還算適中。”高山土著如果賣硫磺賣得價太高,楚朝輝會讓軍隊去跟他們重新定價。
說話間,兩人走進了理事府,蘇婦從走廊走了過來:“大人,晚餐已經備好,現在要不要開席?”
“好的,你去擺宴吧。”鄭鈺銘朝蘇婦點了點頭,等蘇婦離開後,他才笑著跟楚朝輝賣功:“知道你今天會回來,早上使人去埠頭邊買了你喜歡吃的鱘魚。”
“不錯,你都有準備了,今晚我們可得好好吃上一頓。”
楚朝輝眼睛眯了起來,蘇婦一般都在山穀之中,今天鄭鈺銘把蘇婦帶到理事府,並且讓人買了他喜歡吃的魚,顯然是算準自己會先在南埠上岸,可見愛人是跟自己一樣很思念了,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這就是情人出差回來相聚的燭光晚餐。
想到浪漫的燭光晚餐,楚朝輝磨拳擦掌,他所說的好好吃一頓包含著兩層意思,鄭鈺銘隻是明白了字麵上的意思。不過吃晚宴時,楚朝輝還就隻能按照字麵意思,好好吃了一頓晚飯。因為當天晚上,並不是兩人單獨共進晚餐,還有吳大和其他管事參加,他們都是因為公子光的駕臨,隻能一直等在廂房,等公子光走後再向鄭鈺銘彙報工作,公子光走時已經是傍晚,鄭鈺銘無法在短時間內把事情處理完,便招待吳大和管事在理事府吃個工作餐,等工作餐吃完再開始彙報。
吃完所謂的燭光晚餐(到了大秦後,照明除了煤油燈就是蠟燭和火把),楚朝輝獨自回房休息,鄭鈺銘則去處理被公子光延誤的公事,等處理完管事們的彙報,把從北岸運回的耕牛分配好,天已微亮。
“朝輝,過三個小時喊我起床,今天上午要去村東指揮難民開鑿水渠。”鄭鈺銘打著哈欠往床上爬,一點都沒有注意到楚朝輝哀怨的眼。
“怎麼什麼都要你親自去?”楚朝輝幫鄭鈺銘脫掉外衣,順便用手捏捏了他的腰。
“沒辦法,教出來的幾個徒弟還是個半調子,我不去指導一下,他們開的水渠總是有隱患。”鄭鈺銘脫了衣服,往裡床一滾,被子往身上一拉,立刻跟周公睦鄰友好去了。
楚朝輝舉著手,愣愣看著躺在床上已經發出微鼾的愛人,無奈的歎了口氣,又是一個看得著吃不著的良宵。
蹲守在韋貨郎門口的衛士,在五天後守到了高山土著,這些土著生活在楚地長河對岸的盤雲山,盤雲高山有一處冒煙的火山坑,高山土著就是從火山坑邊緣取得硫磺。
蛇蟲對有刺激性的東西都避而遠之,火山坑的周圍有硫磺,散發的刺激味讓蛇蟲絕跡。高山土著發現這一現象後,就撿了發出怪味的石頭回來驅趕蛇蟲,發現效果不錯,就把它當驅蛇藥跟外界交易換取財物。
原來高山族交易的對象都是楚地平民,楚地平民不算富裕,跟高山土著的交易量不大,高山土著獲利不多,一年前楚地糧食減收,不但硫磺交易量萎縮,連獸皮都交易不出去,高山土著族長聽一個商人說起吳地南埠富裕,才帶著貨物到南埠交易。
楚朝輝得知高山土著所在的地方在楚國以南後,息了武裝搶占的念頭,再次祭出雙贏的大棒,跟高山族長定下了貿易協議,高山族的獸皮和硫磺由山穀和南埠包了,價格稍高於楚人的出價。高山土著得到固定銷售渠道後,全族歡喜,除了打獵更加積極外,也不嫌山高陡峭爬山辛苦了,除了不打獵的壯丁會去采硫磺,婦女也會每天爬一次山,到火山坑邊用竹籃背回硫磺礦石。很快的,楚朝輝手中有了足夠的硫磺。
四月以後,山穀和南埠出現了一種奇怪的情景,茅坑、豬牛欄屋、住房、庭院的老牆角,及不易被水衝洗的地方,被士兵挖得乾乾淨淨,而且茅坑和豬牛欄屋這些對方,過一段時間,士兵就要來光顧一次,到最後不但在山穀和南埠挖,還到後坡挖,甚至還出錢到四周村落購買這些泥土。南埠村奇奇怪怪的舉動太多,這種買臭泥的舉動沒有引起人們的特彆注意,隻當士兵們買了去是肥田。
茅坑、豬牛欄屋、住房、庭院的老牆角,及不易被水衝洗的地方的泥土多是硝土,將硝土、阜木灰分彆碾碎混合裝入浸濾器,用熱水加入浸濾器中淋水浸提熬硝,使用重結晶法就可以得到較純的硝酸鉀,至此,火藥的三大成分硝酸鉀,硫磺,木炭齊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