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鈺銘給餘奎送去畫像不久,就接到一封字跡歪歪扭扭的書信,打開書信,撲麵而來的是責備,雖然錯彆字很多,可是內容語氣相當激烈。。
“餘奎老牛吃嫩草了?”鄭鈺銘捏著鼻子看完滿紙的討伐語句,總算明白拓箐這個野丫頭寫了什麼。
“我看看。”楚朝輝接過信紙,看完不由嘴角一挑:“有意思!我覺得不應該叫老牛吃嫩草,應該說是嫩草拐老牛。”
“暈,餘奎和拓箐,誰會想到他們能成一對?這能怪我多管閒事嗎?”鄭鈺銘實在悶氣,想那餘奎從小接受的是嚴格的大秦禮儀教育,誰會將野猴子似的拓箐跟受過上流社會係統教育的世家貴公子聯係到一起。
“我早說過姻緣天注定,好看的:。”楚朝輝淡淡一笑,他和鄭鈺銘就是最好的例子。
三天後,餘奎的親筆書信才寄到總理事府,餘奎的書信之所以比拓箐要晚,是因為餘奎要先請煤人到鷹部落向拓雄提親,把親事定下才能跟鄭鈺銘和楚朝輝報備。當然,餘奎請的媒人不是最疼拓箐的鷹部落大長老,而是蔚山大族的郭族長。
拓雄知道愛女和餘奎的私情後,不怒反喜,認為自己重金請的禮儀導師對女兒的教育出了成果,這不,女兒變成淑女後立刻釣到了金龜婿。
鷹部落所居的地方如今已經變成一個小城市,隨著人口的急劇膨脹,鷹部落的原氏族居民比例在不斷縮小,如今隻占總居住人口的三分之一,其他三分之二是外地難民和被兼並的其他部落民,還有小部分西侯封地的平民。
鷹部落人口比例變小,族中的財富卻因為鐵礦的熱賣在成倍增加,鷹部落實行的是集體財富共同分配製,族中的財富分配到各人後,鷹部落家家變得富裕。
不過作為鷹部落的族長,拓雄已經認識到鐵礦有開采完的一天,開始為鷹部落以後發展謀求出路。。南埠工業的蓬勃發展,吸引著這位原始酋長的視線。鷹部落手中有餘錢後,在南埠投資了好幾個項目,這些項目已經開始產生紅利,長此以往可以預見,投資獲得的紅利不會比鐵礦少到哪裡。
鷹部落變得富裕後,部落中的許多年紀大的部落民在享受財富帶來的物質享受時,心底同時有著不安。想當初,鷹部落不過是占據了比較富饒的謖平原,就招來虎部落的搶奪,如今的鷹部落富裕比二十多年前更甚,這樣富得冒油的部落更會引人窺覬。又因為長河將鷹部落居住的山丘和南埠隔開,鷹部落無法融入到南埠村去。
雖然如今的總理事公子明對鷹部落和善,做事公正,卻也無法徹底消除鷹部落年長部民內心深處的擔心,他們在擔心自己部落財富會遭到吳國貴族強勢掠奪。如今族長之女和蔚山郡守將聯姻的消息傳出,鷹部落部民立即為之沸騰,這種聯姻讓部落民眾心底踏實。
深覺女兒是學了禮儀和識字教育才得到好姻緣的拓雄,對辦學有了興趣,等到餘奎請郭族長向拓家下了三書,行過五禮定下婚期後,拓雄召開了部落大會。
在大會上,全族一致通過開辦兩所小學的決定,學校參照南埠村祠堂的辦學方式,學生一律免費,中午供一頓免費午餐。至於學校的導師人選,當然由鷹部落的新女婿餘奎負責解決。
這年的春天,曾遊和餘奎先後在三月和四月完婚,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無法從王都脫身去參加婚禮,隻能派特使攜了重禮到瞿城向曾遊表示祝賀,又派霍思華作代表帶了賀禮回南埠參加餘奎和拓箐的婚禮。
五月份,吳國全國大郡縣同時進行了一場考試,這場考試類似後世的高考,是為南北兩所學院選拔考生而設的考試,這場考試不同於三年一次的提拔考試,沒有年齡限製,隻要考試成績達到南、北兩所學院錄取分數線,學院就會錄取。。提拔考試對考生有年齡限製,考生必須年滿十六周歲。
南北學院沒有女學子進修,鄭鈺銘想解決這一問題。五月份的考試,鄭鈺銘向各郡縣發了公文,讓當地行政官動員有學識的女子去參考,有學識的女子絕大部分是貴族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