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魁吉來吳要辦一件大事,為唐王,也為汝辦這大事。”魁吉微微一笑。
“為唐王,也為吾辦件大事?”符疇沒有領悟魁吉所說,正待仔細詢問,身後卻傳來楊賀的聲音。
“符弟,為兄已經取到藥物,符弟快送至汝叔父處,好讓汝叔父服下早日康複。”楊賀懷抱一個紙包,從遠處急匆匆走來。
楊賀和符疇的家人在五月初就被衛氏商行的商隊從故土接到吳國,在吳國邊境難民營呆了兩天,由醫者檢查,眾人當中沒有身患傳染病者,才由衛家作保,提前離開難民營,乘坐衛氏商隊商船到高麻渡口。
楊賀家隻有四人,楊母和楊賀的兩個弟弟、一個妹妹。符疇的家人親友卻不少,除了符疇的母親和兩個妹妹,還有叔父一家五口,另外還有符疇家的一個奴隸。本來符疇家有兩個奴隸,另外一個奴隸已經在去年冬天生病死去,好看的:。
楊賀和符疇得知自己親人到達吳國邊境難民營後,就在王都合租了一所院房,院房用磚砌隔開分為兩戶,用來安排兩家家人入住。符疇親人人數多,這邊的院房隔得大些,房間數比楊家那邊多了兩間,隻是分攤租金時,楊賀堅持兩家平攤,因為楊賀積蓄要比符疇多,平時收入也比符疇豐厚。符疇推辭不掉同窗善意,隻能暗暗記在心中以後圖報,當然,以後要回報的還有衛仲一家的恩情。
楊賀和符疇五月中旬到高麻地渡口接到自己親人時,看到眾人麵貌,兩人當場落淚。不論是楊賀的家人,還是符疇的親人,都非常瘦弱,身體極度營養不良,符疇的叔父還因為四年前在東海之濱山凹圍困戰中受了凍傷,關節落下病根,關節疼痛不能行走,如果不是衛家商行財大氣粗,馬車齊備,護衛眾多,將符疇叔父一路車載或擔架而行,符疇的叔父是無法走出唐國。
見符二叔病痛難忍,將兩家人安置到租住的院房後,符疇和楊賀四處尋找良醫良藥,想治好符二叔的病痛。最後還是衛蔻幫忙,托霍思華請吳國第一神醫薑圭為符疇叔父診斷配藥。楊賀這次去衛府辦事,順帶幫符疇從豆蔻那取了符二叔第二療程的中藥。符二叔已經吃完第一療程的中藥,病情減輕了一大半。
魁吉注視匆匆走來的楊賀,眼神閃爍。
“符弟,這位是?”楊賀在學院大門瞥見符疇和一個精瘦漢子說話,便捧著藥拐了過來。
“魁吉受符學士師尊所托,為其稍來一封書信。”魁吉搶在符疇前麵回答。“既然魁吉完成溫師囑托,當得告辭,兩位後會有期。”魁吉說完拱手,不待楊賀和符疇反應,轉身飄然離去。
魁吉知曉符疇身世,知道符疇家中親人,耳聽楊賀說話,符疇叔父明顯在吳,心中立刻起了疑心,感覺眼前這文弱學士不如唐王和溫彌所說的那樣可靠,哪有自己到吳國來報仇還將家人放在身邊的道理。為了穩妥起見,魁吉當即決定離開符疇,另想接近鄭鈺銘的辦法。
“哎...”符疇來不及喊住魁吉,魁吉已經快速遠去,符疇鬱悶,魁吉所說的大事還沒有告訴他呢。
“此人倒很有遊士風範。”楊賀覺得魁吉來如風,去如影。
“是吧。”符疇心中隱隱覺得不妥,有點不安。
“符弟,我們現在到宿舍收拾東西,今天回院子過夜,明天一早啟程可好?”
學院已經放假,不過今年學院的一、二屆學子假期都得到各地實習,這是鄭鈺銘特意安排。明年南、北兩學院一、二屆學子都會去參加提拔考試,考試成績優異者將派往各地當地方官吏,鄭鈺銘希望這些學子通過實習了解處理行政事務,到了地方行政時可以勝任。
學子實習地是抽簽決定,楊賀抽到了達城,符疇抽到南埠,衛仲則去了東北郡周成處。達城和南埠相近,楊賀和符疇可以同行,平時可以相聚,衛仲為自己不能跟好友一處實習鬱悶,今天上午考完試已經跟著家中商船出發。
“如此甚好。”符疇潛意識覺得自己離開王都是好事,聽楊賀建議,連忙點頭。
小販緊跟魁吉走了五六分鐘,拐彎就不見魁吉背影,心知跟蹤失敗,當即也不著急,隻轉到賣茶水的同事麵前,借著買茶水的時機,向同事彙報了情況。
小販喝完茶水,又原路返回到學院門口做他的小買賣,好似他離開學院門口就是為了買茶解渴。小販離開後,魁吉從藏身樹上跳下,很快隱沒到人群中,魁吉不知自己外貌特征已經傳遍王都情報網,情人員隻要發現,就會對他多加關注。
符疇和楊賀到宿舍收拾了東西離開不久,一個身穿緊身青衣的人潛入,將符疇放在書桌抽屜的書信翻開默念,記住後原樣放回,帶上門悄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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