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還是派人繼續盯梢。”黃鐘不放心。
“也可,反正明天我和大王就要去南埠了,如果那魁吉跟著去,這人就有問題了。”鄭鈺銘點頭同意,他對自己的小命很愛惜,在小命被老天回收,鄭鈺銘想將自己要做的事做完。
魁吉覺察符疇已經改變立場,果斷離開,他感覺背後好似有人尾隨,縱身躍上大樹躲藏,從樹葉縫隙中發現,尾隨的是那在學院門口的小販。小販不像是特意跟蹤他,是口渴到前方買茶水解渴。小販喝完茶,果然返回去兜售貨物。魁吉發現沒有人跟蹤,跳下樹放心地在街上穿梭,找了家裝潢不錯的客棧住下。
魁吉住下後,就跟客棧老板閒聊。客棧老板聽說魁吉想參加明年的二月二提拔考試,覺得自己遇到了長期客戶。到明年二月二還有八個月時間,像魁吉這樣的異鄉客不是租房就是在客棧定間房子住下等待,魁吉出手大方,又沒有家眷在身邊,住客棧的可能性最大。
客棧老板對於自己潛在的長期客戶很熱情,將康城最近發生的新鮮事都說道出來,其中包括吳王和鄭鈺銘明天從高麻地渡口坐船去南埠的消息。
魁吉從客棧老板這裡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大方的扔了塊金賞賜給客棧老板,吩咐客棧老板為他送水熱水洗澡,魁吉準備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上街觀察地形,看明天能不能在鄭鈺銘車駕經過大街時找到機會行刺。
天黑後,趙軒帶著武銑、伯耀、韋鄒上了街,趙軒的三十個護衛跟出來二十個,散布在趙軒周圍保護。
“韋鄒,聞香回飯店樓上雅座可以看到南巡車駕經過?”趙軒低低問韋鄒。
“是的,太...東家,聞香回飯店在要道上,是王宮去南門的必經之處。卑職跟飯店店主很熟,卑職想法讓店主為東家騰間包廂。”韋鄒猶豫地回答。想要看鄭鈺銘的可不止趙軒一個,康城百姓都想親睹鄭鈺銘俊容。
鄭鈺銘原來出外會拿帽子遮擋一下,不讓人們認出,。有次鄭鈺銘去城外巡視工作回來,帽子不小心被風刮落,讓街上行人看見,造成交通堵塞,還是楚朝輝得知,派了士兵強行開道,才將被百姓團團圍住鄭鈺銘解救出來。
鄭鈺銘離開後,圍困處地上除了殘花,還落下人們投擲的手絹和五花八門的飾品,安全返回總理事府的鄭鈺銘身上除了花瓣和花粉印,頭發上還掛著一位婦女扔的耳環。鄭鈺銘享受過那次康城百姓熱情圍觀,出去不敢騎馬,隻敢坐四輪馬車內外出,儘量不讓自己出現在公眾麵前。
康城百姓已經有一兩年沒有看見鄭鈺銘露麵,明天南巡車駕經過,想親眼看他的人不在少數。街上戒嚴不讓行走,臨街的窗戶卻可以看得清楚。為了一睹落雁公子風采,凡是商家的臨街窗戶早給人預訂一光,一些居民的臨窗房間也給人重金定下。
“今天我們先去看看位置。”趙軒不以為然,他根本就沒意識到臨街有窗戶的包廂相當緊俏。韋鄒見狀,連忙以眼神示意一位手下先去飯店交涉,哪怕砸下重金,也要為趙軒弄到一間觀察位置絕佳的包廂。
太陽落山後,夜幕降臨,康城居民點起了油燈,做生意的商鋪門口點起了燈籠,整個康城燈火閃爍,街上行人眾多,一派熱鬨。
趙軒緩步走在康城街頭,隻覺得康城處處有店鋪,店鋪五花八門,吃的、喝的、穿的、玩的應有儘有,大街上行走的人們大聲交談,不時發出歡笑,一副盛世景象。
“康城變化可真大啊。”留了胡子的武銑感歎,武銑因為來過康城兩次,跟吳王庭打過兩次交道,作為最了解吳國的人跟著趙軒一起私訪,為了不被熟人認出,武銑留了大半年的胡須。
“非常大嗎?”趙軒停住腳步。
“是的,銑上次來康城,這條街的兩邊房子還是低矮民居,如今都成青磚閣樓,商鋪林立。”武銑指指兩邊燈火通明的商鋪。
“咦,這家商鋪氣派很大,怎麼已經閉門不做生意。”伯耀腦袋轉來轉去,忽然指著門前有兩尊石獅的三層十幾間的青磚紅瓦樓,從緊閉的大門縫裡,可以看見燈光,說明商鋪裡有人。
“那是錢莊。”走在後麵的韋鄒連忙上前解說:“這是存錢和借錢的地方。”
“哦,這就是錢莊?”趙軒饒有興味打量這座房子,文彙報上有康城錢莊分鋪開業的報道。
“吳國最近發行的新貨幣,就是在此錢莊兌換。”
“新貨幣是什麼樣?”趙軒對這個很關注。
“東家請看,這是美元。”韋鄒從口袋中取出一枚金幣。
“美元?”趙軒疑惑,吳國的貨幣不是要叫吳元嗎?怎麼會叫美元?
“額,其實是是吳國金元幣,跟大秦一金幣價值等同,隻是金元上印著蔚山君公子光頭像,公子光是公子明兄長,兄弟倆樣貌肖似,都俊美如玉。錢莊金元幣一出,百姓喚這金幣為美人金元,後來說順口,就簡稱美元。”韋鄒為趙軒普及美元的由來。
“金元幣上隻有公子光的頭像?”趙軒的心微微一動,他接過韋鄒手中金幣,舉高起就著附近燈光細看,想看清頭像到底是什麼樣子。
“在金幣上雕刻公子光頭像,吳王詔書說是為了紀念蔚山君,沒有蔚山君,就沒有現在的吳國,吳國人民要世世代代永記這位公子。”
趙軒對金幣為了紀念誰沒興趣,他有興趣的是從頭像上來推測公子明的長相,隻是趙軒還沒來得及細看,忽然感覺身前響動,一灰色影子快迎頭撞上趙軒,趙軒注意力被吸引,正要避讓,突覺拿金幣的手指一滑,金幣被另一從側旁竄過的瘦子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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