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鄭鈺銘隱隱約約覺得自己說了好多。
“還有的大牛聽不懂。”大牛回答得理直氣壯。
“哦,我約了趙軒什麼時候去蔚山?”鄭鈺銘起床拿衣服準備去洗澡。
“公子沒定時間,馬仁今天一大早就派了護衛到蔚山警戒,那趙太子已經到郡府等候。”
鄭鈺銘一聽,趕緊加快時間梳洗,洗完澡穿上衣服,將迷你手槍彆在腰間,手槍是鄭鈺銘和楚朝輝外出必帶武器。
鄭鈺銘收拾好帶了大牛和木頭去見趙軒。趙軒在餘奎的陪伴下,已經喝了三盞茶。
“鈺銘酒力尚淺,昨天喝醉招待不周,望殿下海涵。”鄭鈺銘笑著朝趙軒行見麵禮。
“鈺弟可陪為兄暢遊蔚山賠罪。”趙軒看鄭鈺銘的眼神帶著親昵。
“這是應當。”鄭鈺銘掃了下趙軒身後,發現趙軒隻帶了伯耀和武銑在旁。“咦,那武人呢?”
趙軒眉頭微皺:“去蔚山遊玩有鈺弟手下護衛保護,那魁吉不去也罷,。”
魁吉跟著趙軒來郡府前堅持要帶佩劍,說劍士劍不能離身,如若讓武器離身,他便不是劍士,情願留在驛館。趙軒不認為鄭鈺銘會對他不利,跟鄭鈺銘去遊蔚山,自有鄭鈺銘手下保護,魁吉去了作用不大,既然魁吉堅持和隨身武器不離開,趙軒就將魁吉留在了驛館。
達城往南就是蔚山,公子光受蔚山封邑後兩三年,就開始在蔚山選址建造陵墓。古代人不避諱死亡,他們認為死後一樣有一個世界,在生前,總是早早為身後事做打算,陵墓便是在年輕健壯時就開始修建。一般王公子弟,受封邑後,死後都葬在封邑。
公子光的陵墓剛修了進山台階,還沒來得及挖山建陵室,就被漪姬毒殺。鄭鈺銘借公子光遺命討伐漪姬,平了大亂。公子光雖死,卻因功得享宗廟香火,棺柩葬進了吳國王族陵墓,在蔚山的陵墓建造停止。
公子光在蔚山選的陵墓地位風景絕佳,半山腰有一瀑布,鄭鈺銘覺得那些修好的上山石階留在那浪費很可惜,便命人在山腰修建了幾座亭樓,供蔚山人上山遊玩休憩,瀑布亭樓已成蔚山一景。鄭鈺銘要帶趙軒賞玩的地方就是那瀑布處。
這天是個星期天,去蔚山遊玩的行人不少,馬仁派護衛將瀑布那塊地方清了場,蔚山遊人遊玩隻能去其他地方。鄭鈺銘和趙軒騎馬到達山腳,遠遠看到很多遊人被護衛攔住改道。
跟在鄭鈺銘馬後奔跑的木頭,突然竄向遊人,不一會,便有四個年輕的男女跟著馬仁走了過來。
“大人!”走在最前麵的是霍思華,她身後的是衛蔻、楊賀、符疇。
“見過公子!”衛蔻和楊賀、符疇一一向鄭鈺銘行禮。
“原來是思華,你們也是來遊瀑布的?”鄭鈺銘朝四人點了點頭。
“稟公子,學生楊賀在達城實習,學弟符疇在南埠實習,今天是星期天,遇見兩位學妹,便相約一起來遊蔚山。”楊賀和符疇三天前就來了蔚山,昨天晚上楊賀去南埠跟符疇相聚,在南埠大街遇到霍思華和衛蔻,四人本就熟悉,相見十分欣喜,約定星期天遊覽蔚山瀑布,不想到了蔚山,護衛清場,被攔在上山小道之側,正想去彆處遊玩,被木頭發現,馬仁發覺後,連忙領了四人來見鄭鈺銘。
“這是趙國太子,你們來跟太子見禮。”鄭鈺銘介紹趙軒身份。
依然是霍思華帶頭,四人恭恭敬敬跟趙軒行了大禮。趙軒一邊讓四人起身,一邊死盯著霍思華打量,霍思華的才名早已傳遍吳國,趙軒對霍思華的事知道的不少。
“既然來了,就一起遊蔚山吧。”鄭鈺銘比較喜歡楊賀,他對楊賀有大期望。
“是!大人。”霍思華和楊賀四人一齊答應。
“鈺弟,我們先行一步,留他們幾個年輕人慢慢爬山。”趙軒不想人多,隻想跟鄭鈺銘單獨遊玩。
“可。”鄭鈺銘朝山上看了看,上山之路上隔一段距離就有護衛,周圍地方也已經搜尋過一遍,這處景區很安全。
鄭鈺銘和趙軒撇下眾人,兩人聯袂爬山,隻有大牛緊緊跟隨,木頭留在了霍思華身邊,因為霍思華身邊出現了兩個陌生人。
蔚山六月份很炎熱,不過山中卻很蔭涼,慢慢走在山間石階上,享受山風吹佛,兩人一路侃侃而談,彆有趣味。
“銘弟,你我二人去亭樓欣賞瀑布如何。”趙軒想撇開身後的跟屁蟲大牛,提出兩人單獨去前邊的亭樓說話。
鄭鈺銘看看了亭樓,距離這裡隻有七八十米,大牛留在這裡也能看清亭樓動向,如有什麼事情發生,片刻就能趕到,自己身上有手槍,不懼趙軒身手,當即點頭同意:“大牛,你就留在這裡,好看的:。”
亭樓修在一處山石突出處,對麵的瀑布激流而下泛起的水霧,使亭樓仿佛淩空懸掛。
“蔚山景致相當不錯,趙某流連不忍離去啊。”趙軒站在亭子間,欣賞瀑布飛流直下的壯景。
“鈺銘歡迎殿下經常來蔚山做客。”鄭鈺銘心裡暗自嘀咕,趙軒你隻能來坐客,不要妄想能成蔚山之主。
“趙國也有景致絕佳處,鈺弟可去趙國遊玩。”趙軒提出邀請。
“鈺銘如有空閒,定然前去。”鄭鈺銘玩客套。
鄭鈺銘今天依然一身白衣,黑發素衣,唇紅齒白,背後的水霧一襯,真似天上下凡的俊秀。趙軒又開始看呆。
“鈺弟,趙某自祁門山一彆...”
“當心!”
正當趙軒要對著鄭鈺銘訴說離彆衷腸,鄭鈺銘忽然將趙軒一推。趙軒一個踉蹌,耳邊響起劍嘯,回頭一看,隻見魁吉手持利劍淩空呼嘯而來,劍頭直指鄭鈺銘,眼看鄭鈺銘無法躲避。趙軒身體反應迅速,一腳踢向魁吉持劍的手腕,魁吉手腕被趙軒腿腳掃到,劍頭微偏,隻刺入鄭鈺銘肩膀。鄭鈺銘肩部立刻滲出鮮血。
鄭鈺銘‘啊’的叫了一聲倒在地上,肩膀也因為一倒脫離劍頭,魁吉舉劍再刺,趙軒的連環腿踢到,魁吉無法繼續,隻得回身先跟趙軒相鬥。
趙軒身上沒有武器,即便武藝不錯,肉身跟魁吉寶劍相博,已處劣勢,加上魁吉與人搏鬥時從不顧自己性命,隻以消滅敵手為唯一目的,趙軒這樣先顧自身的碰上不要命的,更加束手束腳,腿上和手臂被魁吉寶劍砍傷,逐漸被逼出亭樓。
大牛看到亭樓出現刺客,大呼著往亭樓而來。趙軒忍痛向後側翻拉開距離,魁吉見大牛已經快到趙軒身邊,心知現在取趙軒性命把握不大,而亭樓中的鄭鈺銘沒有武功,殺鄭鈺銘的把握更大,當即丟下趙軒,回身直撲亭樓。
鄭鈺銘在趙軒和魁吉纏鬥時,已掏出腰間手槍,卻因為魁吉和趙軒纏鬥時不停變換方位,不能對目標準扣動扳機,現在魁吉返身而來,鄭鈺銘大喜,這種距離最適合用手槍。他對準魁吉就是一槍,不想扳機扣動,手槍沒有反應。
魁吉雖然奇怪鄭鈺銘拿著一個銀色小東西對自己點來點去,手上寶劍刺向鄭鈺銘的速度和力道卻依然淩厲,眼看鄭鈺銘就要被寶劍刺上,一道棕黃影子淩空竄來,一口咬在魁吉持劍的胳膊上,阻止了寶劍前進。
“木頭!”鄭鈺銘看到魁吉手掌擊向木頭身體,木頭依然緊咬不肯鬆口,焦急擔心愛犬性命時,忽然想通自己手槍沒有開保險。
“木頭閃開!”鄭鈺銘是坐倒在地,他用肩膀沒有受傷的手指打開保險,瞄準魁吉就是一槍。
“砰!”
魁吉中槍時已經甩開木頭,子彈射入身體的力道讓他身體一頓,感覺自己腹部如火在燒。魁吉疑惑地往前又走一步。
“砰!”又是一記響聲,魁吉身體一震,持劍的肩膀處暈紅。不遠處躺在地上捂著傷口的趙軒滿臉震驚,他沒想到鄭鈺銘身上還暗藏如此厲害的暗器。
“妖術!”魁吉呐呐自語,他用儘力氣將自己手中寶劍擲向鄭鈺銘,這最後一擲,帶著魁吉一生的追求,力道極大。
鄭鈺銘眼見寶劍呼嘯而來,慌忙翻身躲避,險險躲過寶劍,卻發覺自己身下一空,他的身下沒有地麵,隻有白茫茫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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