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1 / 2)

鄭鈺銘從昏睡中醒來,睜開眼,發現眼前正是自己日益思念的那張俊臉。

“朝輝,你回來了...”鄭鈺銘聲音沙啞,喉嚨乾疼,發出的聲音相當低微無力,不複以往的清明婉揚。

“我回來了,你彆說話,安心躺著。”楚朝輝低頭,輕輕親吻鄭鈺銘的雙唇,舌尖在他乾燥的雙唇上舔了舔。

鄭鈺銘閉上眼睛,楚朝輝的氣息讓他踏實,在這股熟悉喜歡的氣息中,身上的傷疼都減輕了。

楚朝輝最想做的是將鄭鈺銘緊緊摟抱一下,不過他心底這個願望雖然強烈,卻不敢多碰下眼前這個深愛的人,怕自己的動作會讓鄭鈺銘疼痛。

鄭鈺銘昏睡時,楚朝輝用熱毛巾幫鄭鈺銘擦拭了全身。鄭鈺銘皮膚太白,身上的瘀傷和劃痕便顯得分外驚心觸目,楚朝輝擦拭的時候都不敢用一絲力氣,就怕碰疼鄭鈺銘,雖然那時鄭鈺銘是昏睡狀態沒有意識,感覺不到疼痛。

“這下可以不用尋借口,對唐發兵有理由了。”等楚朝輝嘴唇離開,鄭鈺銘輕輕笑了一下。

楚朝輝臉立刻板了起來,低聲數落:“這時候你還想這事?”

“朝輝,你放心,我不會有事。”鄭鈺銘拿手指輕輕觸楚朝輝的臉龐。

楚朝輝將鄭鈺銘的手按住臉側。“其他事都交給我,你不要管了,隻管將身體養好。”

“好,都交給你。”鄭鈺銘現在表現特彆柔順。

“嗚嗚!”躺在鄭鈺銘床前的木頭發出‘哼哼’聲,被主人遺忘很痛苦。

“木頭!”鄭鈺銘聽到愛犬的聲音,掙紮著想爬起身去看一眼。

“彆動,我抱木頭到床上來。”楚朝輝按住鄭鈺銘,阻止鄭鈺銘動作。

木頭也是受了內傷,楚朝輝小心將木頭抱起放到鄭鈺銘身側。

鄭鈺銘摸摸木頭狗爪,沒有木頭奮身護主,魁吉的理想百分之九十能實現。

木頭仰起頭,伸出舌頭舔了舔主人的手掌,黝黑的眼睛看著主人,裡麵除了忠誠還是忠誠。

“要不要讓木頭睡在你旁邊。”楚朝輝見鄭鈺銘一臉疼惜。

“不用,還是將木頭放到地上,狗是土性,據說受了傷隻要不離開土,它就會自愈。”鄭鈺銘搖了搖頭,在農村,隻要狗受了傷,總會聽到鄉親這麼嚷嚷。在沒有專業獸醫為木頭醫治的情況下,鄭鈺銘選擇相信,因為他小時候曾親眼看到受傷很重的土狗趴在地上休養幾天後,恢複得生龍活虎。

剛和主人親密接觸過的木頭又被楚朝輝小心抱著放到地上,郡府房間地麵鋪的都是青磚,青磚是土燒製而成,可以歸到泥土一類。

鄭鈺銘的臥室外站著餘奎、黃鐘、魏慈、吳大等人,他們從傍晚一直站到深夜,楚朝輝沒有出來見他們。鈺魁、魏慈和吳大還好一點,黃鐘卻是非常難過。情報處對魁吉來意判斷錯誤,致使鄭鈺銘身受重傷,情報處負有嚴重失職,懊惱、後悔、內疚折磨著他。

“各位都回去吧,大將軍已經睡了。”馬仁從臥室出來。

“公子怎麼樣?”魏慈最擔心鄭鈺銘,鄭鈺銘出事,魏家在吳國就什麼都不是。

“公子不要緊,沒有發高燒。”馬仁的話讓眾人稍微安心。

眾人都走了,黃鐘還留在原地,。“馬將軍,黃某想請大將軍治罪,黃某失職之罪當誅。”

馬仁長歎一口氣:“黃處長,當誅者還有我。”

馬仁負責安全,卻讓魁吉潛伏到瀑布之側,馬仁同樣有責任。

“你我現在都不能死,那罪魁禍首還沒有得到懲治。”馬仁心情其實和黃鐘一樣。

“庸王!”黃鐘握拳,眼睛冒著火光。

“你回去休息吧,公子不會有事,我們得留著這條命為公子和大將軍效命。”馬仁是鄭鈺銘的貼身護衛長,鄭鈺銘和楚朝輝明年北征的計劃他都知曉,黃鐘作為情報頭子,一樣清楚明年要對北方用兵。

“謝馬將軍勸解,黃某短視了!”黃鐘朝馬仁深深一鞠,不再想著以死謝罪。

薑圭接到飛鴿密信後立刻啟程,他路上乘坐的是四輪馬車,用了兩個馬夫輪流駕駛。到了驛站將疲憊的馬匹留下,換上驛馬,一路不停。除了大小解,薑圭連和車夫吃飯都在四輪馬車上,狂奔一天兩夜後,薑圭終於趕到達城郡府。

薑圭一向是麵癱臉,麵對病人,不管是貴賤貧富,他都是一樣表情。當初西侯病危,薑圭臉上照樣沒有什麼表情。但這一次,薑圭臉上顯露出了焦急,四輪馬車到達郡府門口,薑圭下車後走得太急,狠狠摔了一跤。

薑圭爬起看都沒有看一下自己膝蓋,急步走進鄭鈺銘的臥室。

“薑醫者,公子怎麼樣?”楚朝輝緊張地詢問薑圭。

薑圭沒有回答,把完脈又為鄭鈺銘做了全身檢查,檢查完,薑圭直起身,恢複麵癱表情。

“稟大將軍,公子沒事,隻是內臟有點挫傷,休養月餘就會康複。”

薑圭很慶幸鄭鈺銘沒有內出血,內出血的話,說明內臟破裂,如果那樣,薑圭沒有把握將鄭鈺銘治愈,內臟破裂要開刀動手術,所謂的開刀手術還在理論階段,而且那種理論,薑圭還沒完全搞明白。

“山穀醫者開的藥不錯,我再增加兩劑,公子可以恢複得快些。”薑圭臉上麵癱,聲音卻比以往輕鬆。

楚朝輝長呼一口氣,一顆心落了地。他跟薑圭一樣,也是怕鄭鈺銘內臟破裂。

“請薑醫者再為木頭檢查下。”鄭鈺銘沒事,楚朝輝有閒心關心木頭了。

薑圭蹲□,為木頭檢查完,難得地帶了笑:“稟將軍,公子和木頭都無大事。”木頭的內傷情況跟他主人竟然是一樣,都說有什麼樣的主人就有什麼樣的狗,到了鄭鈺銘和木頭這裡,是主人受什麼程度傷,狗也受什麼程度的傷。

鄭鈺銘服了薑圭開的藥劑,精神了許多,不再成天昏睡,隻是身上疼痛,暫時不能下地走動。

趙軒和手下一直被軟禁在驛館,他們君臣吃j□j致,日常用品不缺,還有醫者為趙軒療傷。隻是趙軒君臣不能離開驛館一步,要求探望鄭鈺銘的要求無人理睬。隨著軟禁時間延長,趙軒開始不安。被軟禁的第四天,驛館門口有了動靜。

趙軒正在驛館客廳看報紙,想從報紙上得到點消息,可惜的是,他手上這張昨天剛印刷出來的南報上沒有鄭鈺銘的任何消息。聽到驛館門口有響動,趙軒連忙走到大廳門口。

楚朝輝穿了身水墨色夏衣,腰係寬帶,頭頂留著短發,帶著幾名護衛走進驛館。

趙軒一見楚朝輝,不由從心底喝一聲彩,楚朝輝身高一米八三,一對劍眉,目若朗星,鼻梁挺直,身軀凜凜。這樣氣宇軒昂出眾者趙軒生平僅見。

趙軒端詳楚朝輝時,楚朝輝也在打量趙軒,。趙軒外貌放在二十一世紀,也是上品,是楚朝輝到大秦後看到長得最出眾的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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