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鈺銘自被藍光傳送到大秦後,七年多的時間,過得比在二十一世紀都忙碌。一年到頭,忙得從來沒有清閒的日子。不過讓鄭鈺銘沒有想到的是,希翼的悠閒日子在身受重傷後來到了。
“公子!趙太子殿下前來探望!”臥室外的勤務兵進來為趙軒通報。
“快請進!”鄭鈺銘連忙從床上起身穿鞋。
“公子當心!”勤務兵上前要攙扶鄭鈺銘。
“我自己能走,你去請趙太子進來。”鄭鈺銘擺擺手,他現在的傷勢已經好了許多,走路沒有問題。
鄭鈺銘和楚朝輝兩人在生活中都不喜歡被一大群人環繞伺候,習慣自己動手。兩人不論是在蔚山,還是在王都康城,一直沒有使喚過侍者和侍女。平時除了有蘇婦打理,隻讓值班的警衛兵做點雜物。兩人能自己動手解決的事情,儘量自己解決。
“太子殿下!我家公子有請!”大牛做了個請的手勢,讓趙軒進了臥室,伯耀和武銑卻被擋在了臥室之外。
趙軒走到鄭鈺銘的臥室門口,正好看到鄭鈺銘慢騰騰起身往臥室門口移步,而鄭鈺銘身邊的年輕警衛兵竟然就這麼丟下自己主人走開。
“鈺弟!小心!”趙軒橫了警衛兵一眼,一個健步衝到鄭鈺銘身邊扶住。
鄭鈺銘和楚朝輝都沒有貴族架子,跟身邊的人相處隨意,久而久之,親衛們在兩人麵前都不拘束,舉止較隨意。士兵隨意的舉動,讓趙軒以為警衛有意怠慢鄭鈺銘。
“殿下,我自己走。”鄭鈺銘抗拒。
趙軒猛然扶住時,一隻手碰到他的左肩膀,疼得鄭鈺銘呲牙。鄭鈺銘的左肩被魁吉刺傷,傷口剛結了疤,還包著紗布。
“鈺弟,汝貴為公子、一國總理事,怎可無侍者侍女於左右侍候?”趙軒見弄疼鄭鈺銘,慌忙鬆開兩手,趙軒從未照顧過人,也不會照顧人,現在想表現j□j貼,反倒使鄭鈺銘痛苦。
“鈺銘的傷不算重,醫者有囑咐,多走動對身體有好處。”鄭鈺銘一邊撫著左肩跟趙軒拉開距離,一邊邀請趙軒入座。鄭鈺銘並沒有聽出趙軒在為他忿忿不平。
趙軒在一張紅木靠椅上坐下,坐下他後他打量對麵軟躺椅上的鄭鈺銘。
“殿下請用茶!”警衛兵為趙軒倒上熱茶,又為鄭鈺銘倒上杯白開水。鄭鈺銘在吃中藥,不能喝綠茶。
趙軒透過熱茶白煙仔細打量鄭鈺銘,好看的:。鄭鈺銘臉上因為少了血色,皮膚白得驚心,卻使五官更加鮮明。烏黑的頭發沒有戴冠,隻頭頂束紮披散肩頭。全身穿著一套淡青色二十一世紀太極功夫衫樣式的綢衣。衣服很舒展地貼在身上,清雅之極,全無半分散漫,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無法言喻的風流。
“殿下何時啟程回國?”鄭鈺銘抿了口白開水開始了客場話,問完等了一會,趙軒沒有反應,奇怪之下,抬眼看去,卻發現趙軒眼中泛著癡迷。
“殿下!”趙軒如此露骨死盯,鄭鈺銘有點難堪,不由高聲提醒趙軒。
“咳...為兄今天就啟程歸國。”趙軒醒過神,臉上微微發燙,他清了清喉嚨,直起腰板,正襟危坐。
“如此匆忙啟程,傷勢惡化就是吳國罪過了,殿下還是養好傷回國才好。”鄭鈺銘放下手中杯子,上下掃視趙軒,趙軒的手臂和腿部還包著紗布。鄭鈺銘覺得利用傷勢可以多拖趙軒幾天。
趙軒聽到鄭鈺銘關心他的傷勢,心中一暖,身體微微傾向鄭鈺銘。“多謝鈺弟掛記!為兄也想多呆幾天,等鈺弟康複再歸。可那唐王遣刺客行刺,害鈺弟重傷險些丟掉性命後還在逍遙。為兄現在心急如焚,想早日回國,發兵伐唐,為鈺弟討回公道。”
趙軒不但嘴上說得激昂,眼中還情意深重。
鄭鈺銘有點吃不消趙軒的溫柔攻勢,他垂目避開趙軒視線,心底暗自腹誹:你趙軒不顧傷口想早點回去,不過是想率兵搶好處罷了,偏偏要說得這麼天花亂墜,好似對唐發兵就是為了彆人。
“殿下如此厚愛,鈺銘感激不儘!鈺銘受傷事小,殿下貴體安康事大,望殿下三思。”鄭鈺銘心知留趙軒是留不住了,不過該說的客氣話還是要說的。
“鈺弟放心,為兄從小就在軍營磨練,這點小傷於為兄無礙,等到將唐王擒獲,為兄親押庸王來吳國跟賢弟歡聚。”趙軒越發的情意款款。
鄭鈺銘聽完忍俊不禁,趙軒能不能踏上唐國土地都是問題,竟然還想著親手擒拿唐王。
“那鈺銘就在蔚山等殿下凱旋!”
趙軒瞧著鄭鈺銘的笑臉,想起進郡府後所見情景,心底突然升起一個念頭,這個念頭升起後,就開始瘋長。
“鈺弟,你這次受傷後,楚大將軍好似不讓你處理政務?”
趙軒之所以認為楚朝輝在奪權,跟趙軒自身經曆有關。趙王最初讓趙軒監國時,趙國王庭大臣並沒有以趙軒為主公,他們依然效忠趙軒的父親,事事隻向趙王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