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1 / 2)

鄭鈺銘和吳王笙夫妻在唐地呆到九月底,才跟楚朝輝一起坐船返回東北郡。吳國對唐作戰一共動用了六萬正規軍,除衛青所部的兩萬兵馬撤回咽喉口城池,周成和馬仁所率部隊都留在了唐地。周成帶著兩萬人駐紮在唐地北部邊境,馬仁所率的兩萬士兵則分散到唐地各郡縣。

吳國的士兵從踏進軍營那一天起,軍訓和識字補習就同時進行。唐國原來的官吏被捋掉一大半,地方很缺地方官吏,級彆較高的官吏從吳國王庭和兩所高校學士中選派,級彆較低的暫時從馬仁部隊中抽調軍官和士兵擔任。

士官讚代官吏政績不錯,以後就由軍隊直接轉到行政體係工作。馬仁這次不僅僅作為軍部首腦留在唐地,他還被鄭鈺銘任命為唐地的臨時郡守。唐地作為一個郡顯然太大,由於唐地實行統一的扶貧政策,鄭鈺銘暫時沒有將唐地分割成幾個郡的打算。當然,不將唐地分割也有行政人員不足的因素在內。

鄭鈺銘吳王笙一行從唐地返回依然是坐船,不過這次是回康城,不是去蔚山。回程坐船隻到東南郡,從那裡乘馬車去東海之濱考察,考察完乘船返回康城。

吳王笙夫妻從南埠乘船由海上去唐地很歡樂,可是回來的時候,夫妻兩心情都不怎麼好。吳王笙夫妻在唐地做得最多的是到義賑點為難民施粥,難民的慘狀使人難受,唐地各處鄉野的殘破讓吳王笙夫妻落淚。回想起美麗富饒的南埠,給夫妻倆一種感覺,南埠如是天堂,唐地便是地獄。

不但吳王笙夫妻如此心情,伺候吳王笙夫妻的宮人侍者女官都是同樣感受,其他書友正在看:。久在外鄉回家應該高興,可回程的人們隻覺得心情壓抑難受,直到船隻進入東北郡,人們的心情才開始慢慢回複。

今年的九月,吳國還沒有遭受冷空氣襲擊,日夜平均氣溫保持在八/九度左右。

東北郡到東海之濱的道路修得又寬又大,道路兩邊的綠化樹去年才栽種,樹木剛成活一年,樹木上的樹葉泛著黃色不肯掉落,為了防止冷訊來臨將樹木凍死,樹木的根部,已經被附近負責維修道路的村民用稻草包裹住。

寬闊平坦的馬路讓坐在馬車上的人們舒心,道路兩旁農田中的景色也讓人們看得快樂。吳國的水稻在九月中旬左右收割,如今是九月底,稻田間的稻穀已經收購一空。人們從馬車上看到的農田都是黑黝黝的,一部分農田有人在犁田,有用牛耕的,有人充作牛力背繩索犁地的,還有直接拿鋤頭鋤地的。人們在翻耕好的田地裡撒麥種和菜籽,吳國在大前年就已經全國推廣種植油菜,吳國人開始以菜籽油為主要食油。

“鈺銘,給趙國的援助是不是太多了?”楚朝輝黑著臉翻著吳國援助趙國的物資清單,清單上的物資已經由吳國商人運往咽喉口邊境。

“就是要多點才起作用。”鄭鈺銘坐在馬車上還在批著公文,他的四輪馬車是特製的,有折疊式辦公桌。

四輪馬車空間比較大,可以並排坐三人的位置,輪到鄭楚兩個身材高大的人並肩而坐,空間便沒有多餘,已經不寬敞的座位,加上楚朝輝有意擠壓,鄭鈺銘批起公文來有點彆手彆腳。

“趙軒那小子貪心著呢,當心養大他胃口。”楚朝輝依然黑著臉,雖然他相當清楚鄭鈺銘這樣拉攏趙國的用意。

齊魯兩國害怕勇猛的吳**隊,情報係統傳回消息,已經確定齊魯結盟,齊魯兩國的北方鄰國燕國也準備加入同盟。燕國麵積很大,不過這個諸侯不算強國,因為燕國人口沒過百萬,還沒有唐國的人口多。燕地緯度較高,常年平均氣溫較低,境內多草原,國民以畜牧業為主,大秦最好的馬就出自燕地。

齊魯燕三國如果結成鐵三盟共同防備吳國,吳國北部邊境的壓力就很大。吳國東部麵海,東部領土沒有邊防壓力,南部謖平原以南是很落後的原始部落民,原始部落族群規模不大,武器落後,有謖平原駐軍應付這些部落綽綽有餘。隻有吳國的西部,邊防壓力最大。

大秦六大強國,原來就有楚陳兩大強國跟吳接壤,四年前趙軒兼並衛國絕大部分土地,吳國又多了一個強鄰。

當吳國的強軍閃電滅唐讓諸侯國不安時,吳國最要緊的是跟西部三強鄰保持友好。

好在楚國隻有長河連通,陸地上有蔚山大山脈將兩國分隔,吳國水師牛叉,倒不懼怕楚國威脅。

陳國國君相當保守,這個內陸國比吳國悲催,國土周圍全是強國,哪個也不敢得罪,陳國國君好好先生的名氣在大秦相當出名,不過正因為陳國跟強鄰保持友好,這個國力越來越衰弱的國家才能在強龍猛虎圈中得以安寧。

因唐王遣派的刺客行刺了鄭鈺銘和趙軒,七月份吳趙兩國國聯盟伐唐,陳國最先表達支持態度,吳陳邊境以山丘為多,沒有大道相通,僅小道可以行走,小道是行商的商人走出來的。兩國在小道處設了關口,各派少量士兵駐守,與其說是守衛邊境,還不如說是邊稅站口。目前為止,吳陳的關係很不錯。

西部三強中的楚陳都不太會跟吳國反目,隻有名義上是盟友的趙國,對吳國威脅很大。

北部齊魯燕結成鐵三角,鐵三角再拉攏上趙國對付吳國,吳國國力即便強於四國,一番爭鬥後,吳國就是取得勝利,也必然傷痕累累。

為了不使吳國處於孤立,鄭鈺銘在獲知齊魯盟約後,立刻是向周圍諸侯國和秦天子派去友好使團,其中趙國是鄭鈺銘不遺餘力拉攏的對象,除了奉上原來和趙軒在蔚山達城商定的事物,鄭鈺銘還無條件援助了萬石糧食和大量布帛,援助手筆之巨,連楚朝輝看了都心疼,好看的:。

“趙軒隻是有野心,不像唐王那樣貪得無厭,我們獨吞唐國做得急切了一點,不趁著趙國國內受創表現表現,惹得趙國跟齊魯燕聯盟就糟了,燕國跟趙國可是姻親呢。”鄭鈺銘放下筆跟楚朝輝解釋。

“哼哼!我就覺得趙軒這小子心中有鬼,竟然在我們之間挑撥離間!”楚朝輝自從知道趙軒達城臨走前跟鄭鈺銘說的那番話後,對趙軒更加隔應。

“朝輝,除了我們身邊人,誰又知你我不分彼此 ?”鄭鈺銘眼中柔情,他湊近吻了吻楚朝輝的雙唇,用實際行動安撫這個醋壇子。

鄭鈺銘的舉動取悅了楚朝輝,他一把摟住鄭鈺銘加深親吻。

四輪馬車平穩地行使,駕車的車夫並不知道車廂中正上演著一番香豔,車夫被不遠處的歌聲吸引,那是務農的年輕男女在耕種餘暇唱著對歌,對歌歌詞樸素大膽嘹亮,車夫聽著歌詞聽得臉上發熱,即使秋風涼爽,也不能讓他臉上溫度降低。

“山對山來,崖對崖!

妹對哥來,郎對郎!

鮮花需要蜜蜂采,妹妹哥哥郎郎愛!

天為被來地為床,你我天地來行歡...”

鄭鈺銘閉目緊靠楚朝輝肩膀,,言辭火辣地歌聲中,兩人同時在楚朝輝的手掌中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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