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吳王笙四年提拔考試的考生人數比三年前多了三番,特彆是吳國之外的諸侯國學子,多了五六百人。。這些趕赴考的諸侯國學士家世比第一屆學士高多了,有一半出身名門世家。
來赴考的學子在一月份就雲集康城。家境不錯的學子一般都有奴仆隨身伺候,來參考的學子總數在兩千多,陪考伺候的奴仆也有相同數目。
一下湧進五六千外地人口,康城大大小小的客棧擠得爆滿,後至的學子找不到住宿之處,隻有高價租住康城百姓的房室。康城因各地學士學子湧入顯得更熱鬨,國外考生也被康城的繁華震驚。
康城經過四年的建設,整個城市麵貌已經煥然一新,全城進行了功能規劃,王宮附近為行政區,行政區往南是學院區,東門和南門處為主要商業區,北城為康城大部分居民居住區,西部有禁衛營、菜市口、畜牧交易處。城中街道寬闊乾淨,街道旁的商鋪林立。
街道旁標有路牌,想去哪裡,路牌有指示,坐上有編號的公共馬車便可到達。城中走動的牲畜屁股後一律由布袋兜糞,隻畜牲小便無法控製,由專門負責衛生的老人拿拖把清理,其他書友正在看:。
吳國進城已經取消收進城費,隻收牲畜的清潔費。為了解決牲畜擁堵城市要道,每個城門口外設有臨時牲畜停放處,付上些許草料費,便可將自家牲畜寄放。
城中商鋪貨物琳琅滿目,吸引了眾多外地考生目光,商鋪中的貴重貨物標價低廉讓他們跌掉眼球,這些物件在他們國家價格最起碼要翻上一兩番。
康城除了店鋪繁多,飯館小吃鋪子也多,這些飯館小吃鋪子中的食物做法新穎,味道美味之極,考生們品嘗後,大呼這才是人間美味。
最讓考生們稀奇的是,康城市中心有一座沒有圍牆的園林,園林有小橋流水,彎曲的磚路旁栽種各種花木,花木都專門花匠管理。園林正門上刻有公園兩字,按字麵意思便是公共的園子,隨便誰都可以進入遊玩。
到唐地實習的學子都趕在提拔考試前一周回了康城,經過實習的學子,隻要有前五十名的名次,便會受鄭鈺明重用,畢竟他們處理過地方事務,具備了理論和實踐經驗。
衛仲從唐地返回康城,看著離提拔考試還有四五天,便出頭邀請昔日好友一聚。這次聚會地點沒有設在衛府,而是選設在了公園一處亭閣中。
衛家家仆早早就去公園申請預約使用亭閣。亭閣四周有雕花門擋風,在亭閣內置上火爐,閣內溫度便會暖和。亭閣地基很高,開了閣窗,四周景色儘收眼底,是品酒賞雪的好去處。
因亭閣是一處不錯的賞景之地,想到亭閣聚會賞玩的康城人很多,為了不撞期有紛爭,使用者必須到公園管理處登記,付出少許管理費預定。
衛仲向來活躍,為人義氣,好友眾多。這次公園聚會,衛仲邀請的人有二十之多。亭閣中沒有置取暖的火爐,而是置了三桌火鍋。有三個火鍋在亭閣,已不需要再升取暖的火爐。
楊賀和符疇都已趕回康城,兩人作為衛仲最好朋友當然在邀請之列。。聚會之日,兩人從北學院散步到公園亭閣時,時間尚早,亭閣中衛仲品茶等待客人,衛家兩個仆人準備著火鍋食材。
“兩位賢弟,快快進亭閣暖和一下。”衛仲瞧見楊賀和符疇從小徑走來,起身出來相迎。
楊賀和符疇見到衛仲連忙抱拳行禮,楊賀一邊行禮一邊稱讚:“衛兄總有奇思妙想。這處賞景就應該品嘗火鍋才過癮。”
衛仲得楊賀誇獎,哈哈大笑,步下台階攜了兩人手臂一起進了亭閣。亭閣中有三個鴛鴦火鍋中正煮著底料,溫度比亭閣外高出十幾度。楊賀和符疇一進裡麵,除了滿鼻子香氣,全身寒氣也立刻被驅散乾淨。
衛仲和楊賀、符疇在靠窗位置坐下,衛家仆人給楊符兩人倒上熱茶。衛仲將亭閣一扇窗戶推開,入目便是一片晶瑩美麗的雪景。三人邊茗茶吃著乾果交談,邊欣賞窗外美景等侯其他賓客。
閣窗外樹枝上的積雪是前兩天下的,今天沒有風,也沒有什麼太陽,正是賞雪的好日子。
衛仲打量自己的兩位好友,楊賀整個人顯得很精神,去唐地實習半年,舉動變得乾練多了。符疇原來話不多,如今言辭更默,清秀的臉變得有些消瘦,外表穩重成熟了好多。
亭閣周圍小道上不時有遊人經過,本地人知道亭閣處經常有人相約聚會,他們不會走小徑到亭閣旁打擾,外地遊人常常會轉入亭閣小徑,待發現有人在此聚會,大都忙不迭離開。
亭閣處剛走開一發外地遊客,又有三人從小徑拐了過來,三人邊走邊交議論著什麼,隨著三人走進,亭閣中的人聽清他們的話語。
“不知兩位發現沒有,康城竟然沒有乞討者,真讓吾難以置信。”中間一位身穿裘毛滾邊錦衣的年輕人提出自己發現,這年代百姓可是普遍不得溫飽,好看的:。
“應該是城中護衛將他們驅趕到城外了吧。”同行之人說出自己理解。
“應該如此!吳地再富裕,也不可能無乞討者。”裘毛錦衣年輕人跟另外一人點頭讚同,他自己國家的都城就是如此行事。
隻是那些饑餓百姓為了活命不顧都城護衛毆打,拚命想法混進都城乞討。裘毛年輕人的王都乞討者總是趕之不儘。
正當三人覺得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如此現象,頭頂忽然傳來反對聲。
“非也!非也!三位想錯了!”
錦衣年輕人抬頭,發現亭閣窗戶處有一二十三四歲,長相儒雅的年輕人正在搖頭。
錦衣年輕人拱了拱手:“在下申落,許國人氏,跟兩位同鄉來貴國參考,吾三人如若說錯,請君為吾等解惑!”
搖頭的年輕人是衛仲,聽清錦衣人自報的姓氏,衛仲不由一愣。
“閣下可是許國宗室?”申是許國宗室姓氏。
申落點頭:“不錯,餘正是許國當今國主堂侄。”
閣樓內三人聽後,連忙走出亭閣到閣門處相迎。
許國是名士王頡的母國,王頡和弟子在吳國受到重用之事早傳遍許國王庭。吳國不問出身國界,隻要有才就會重用的消息吸引了許多許國人。。
申落雖是王室子弟,因父親曾跟許國國主爭過王位,許國國主上位後,申落一家便被提防閒置。申落是個有抱負的人,總想著從政,既然國內不能實現,申落便想到吳國碰碰運氣。
春節過後,申落聯絡了兩位好友,攜帶金銀路資沒有攜帶奴仆就悄悄離開許國,這時節北部大河封凍,水路不通航,三人隻能騎馬走陸路,用了半個多月才趕到吳國康城。
“原來是許國貴胄,衛仲失禮了!”衛仲給申落行了尊禮,又介紹了楊賀和符疇。
申落身份顯貴,人卻隨和,跟楊賀和符疇一一見禮,又介紹自己身側同伴,這兩人也是許國的世家之子。
“衛某在此處請友人小聚,三位也一起小酌如何?”衛仲誠懇邀請。
申落跟同伴昨天剛剛抵達康城,正要找人了解吳國情況,對於衛仲邀請,欣然接受。
六人到閣樓就坐,申落又提起乞討話題。“衛兄!剛才衛兄話裡意思,吳國是真無乞討者嗎?”
方才敘了年齡,衛仲在這群人中年齡依然最大。
衛仲笑笑:“這倒不是,吳國還是有乞討者的。”
申落不解:“那吾等哪裡說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