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大夫腦子比較靈光,吳國報紙他也是每期必看,越看越驚心,越看越可憐吳國的大世家。吳國的降襲和分封製就是對大世家特權的一種剝奪,世家子弟如果不能在提拔考試中出頭,兩三代後,便會淪落成普通民眾,家族就此衰弱。
右大夫認為,吳國的王公貴族幾年前經過漪姬作亂,被連番清洗後,幸存下來的都沒有了血氣,早已不成氣候,才會任憑明公子為所欲為。
趙國在趙軒父親手中廢除了封邑,卻沒有廢除爵位世襲。趙軒今天的舉動,明顯是想跟吳國明公子學習,逐步向大世家權貴特權開刀。
右大夫明白這點,怎麼會不急,他的兩個嫡子可都不成器,庶子又沒有當接班人正經培養。如以考試取才,右大夫家族無人可問鼎榜單。右大夫可以預料,在他百年後,自己家族馬上就會沒落。
趙軒回到後宮,心情還是不錯,在寢宮剛由侍女服侍脫下冕冠,換上常服,王後已至寢宮外求見。
原來的太子妃,如今的趙王後打扮依然華麗。趙軒這次見到妻子裝扮奢侈倒沒有反感,反而跟行禮的妻子溫和敘話。
“夫人,明公子的下榻處準備得如何了?”
鄭鈺銘四月中旬前會來趙王都,趙軒從二月份就吩咐妻子為鄭鈺銘準備居所。
“稟大王,明公子居住處已準備妥當。妾正是來稟報此事的!”趙王後笑盈盈的邀功。
“哦,已經布置好了?”趙軒臉上有滿意。
“不錯,遵大王意思,院落一切用具都選了最好的。”趙王後癡迷地看著英俊軒昂的丈夫,趙軒從春節後就很少去自己的妻妾處,趙王後沒有要事為借口,也見不到自己的丈夫。
“孤這就去看看。”趙軒很有興致,命人備車去了王都南部。
趙軒沒有將鄭鈺銘的下榻處安排在驛館,而是安排到王都南城的一所豪華行宮內。行宮很大,奇花異草俱全,還有一座小山,小山旁有一湧泉,湧泉水清澈。令人稀奇的是,水溫常年在十幾度左右。
這座行宮原來是趙軒母後最喜歡的居所,趙軒母後去世,行宮便空置下來。趙軒幾年前掌權,將行宮修繕一新,天氣炎熱就會去小住。不過趙軒小住都是獨自前往,他的妻妾還沒有進去居住過,趙王後領了布置房室的任務,才得以光顧行宮,。
趙軒看完妻子布置的房間,臉色立刻沉了下來。
“大王!妾這樣布置不妥嗎?”趙王後發現丈夫臉色不好,房間內的東西選用的都是最貴重的,連鋪座位的獸皮都用的上等白虎皮呢。
趙軒瞥了妻子一眼,指著座椅上的虎皮發怒:“夫人是不是以為將近五月天還會天降大雪?”
趙王後一呆,馬上跪下請罪:“大王息怒,這是妾疏忽了,妾這就讓人換掉!”
燕國地處北部,即使五月天也比較陰涼,趙王後習慣一年到頭用獸皮墊做蒲席。這次布置鄭鈺銘下榻房間座椅的墊子,趙王後沒有多想,按照習慣用了獸皮。她忘了趙國四月中旬後的溫度有二十多度。
趙軒在房中轉了一圈,看向趙王後的眼神輕蔑。“夫人將這屋子弄得金光閃閃,住在裡麵,孤怕明公子眼睛受不了!”
房間內的紅木格架上放置的器具都以金為主,讓趙軒氣急的是,床鋪上鋪的被子也是金絲織成,想到如玉如瓷的明公子呆在金光閃閃的房間裡,那種多麼的不協調的畫麵,趙軒真想給妻子兩巴掌。
“大王,妾這就重新布置!”趙王後聽出丈夫聲音裡怒意,回答的聲音都顫顫巍巍。燕國地處北部,是最晚開化的一個諸侯國,國中品味一向最粗俗。趙王後身處俗氣氛圍,品味當然高不起來。
趙軒閉了閉眼睛,抬手揮了揮:“不必了,汝回王宮去吧,這裡孤自有安排。”
等到趙王後退出,趙軒命侍者將嬡姬召來。
“愛妃可知吳國明公子?”
嬡姬有點憔悴,她小心翼翼觀察趙軒臉色:“稟大王,妾從吳國商人處聽說一些。”
嬡姬原來因為喜愛吳國貨物,曾被趙王後趁趙軒抵製吳貨,借機懲治過,自那以後,嬡姬再不敢購買吳國貨物,直到最近一年,趙軒對吳國態度轉變。
趙軒臉色微霽。“愛妃可知曉明公子喜愛?”
嬡姬想了想,斟酌道:“妾聽說明公子用具不喜奢華,以舒適為主,隻吃食比較考究,講究精細美味。”
趙軒回憶,感覺鄭鈺銘生活是如此,身上衣服不花俏,佩飾簡單,隻吃東西很講究,紅色葡萄酒必要水晶琉璃杯盛放。
“明公子下個月將至此處小住,既然愛妃熟悉明公子愛好,孤便將此處布置交付,望愛妃安排能得明公子喜歡。”
嬡姬心口狂跳,這是趙軒對她的器重:“喏!妾定儘心儘力!”
是夜,趙王後聽說趙軒授命嬡姬重新布置明公子的臨時居所,摔碎了房中器物,倒在床上哭了一宿。第二天便傷風感冒臥床不起,直到鄭鈺銘來訪,趙王後依然不能從床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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