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1 / 2)

長鬢毛剛走,毛老大帶著龍虎兵趕到。鄭鈺銘在黃鐘等人到來之前,將兩匹馬屁股上的發簪拔掉扔進了深壑。

“大人!大人!”黃鐘翻身下馬,連滾帶爬到鄭鈺銘身邊。

黃鐘是熟悉周圍地形的,循著馬車車輪留下的痕跡,越追越心急,越追越心焦。看到鄭鈺銘完好無損地站在馬車邊,黃鐘差點喜極而泣。至於躺在地上的趙軒,被他忽視了。

“大人!怎麼回事?”黃鐘瞧了瞧不遠處的溝壑,後怕得直冒冷汗。營地上有兩個龍虎兵看到趙軒撲到鄭鈺銘身上,然後馬就驚了。沒人看到趙軒用發簪傷馬,沒人想到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趙軒還會有力氣劫持鄭鈺銘,鄭鈺銘可不是柔弱型的。

“馬驚了,是木頭和長鬢毛將馬匹攔住回的頭。”鄭鈺銘身上的衣服為救長鬢毛毀了,還光著上半身。

這是太陽已經西下,一陣夏風吹來,鄭鈺銘渾身的汗水馬上被吹乾。

“還是木頭英勇!”黃鐘對木頭充滿感激,木頭可以說挽救了大吳國。

趕到溝壑的龍虎兵將昏迷的趙軒用擔架抬回營地救治,四輪馬車上的一匹馬受傷嚴重,肯定要廢掉了,另一匹馬沒事,除了屁股上有個小傷口。黃鐘仔細查看了兩匹馬的馬屁股,聯想到鄭鈺銘和趙軒都披散著頭發,若有所悟,回程路上,對趙軒的防備更甚。

趙軒這麼一折騰,本來已經凝固傷口再次開裂,血水浸透紗布,整個人又變成了血葫蘆。糟糕的是身體開始發熱,有高燒的傾向。好在隨團的醫者是薑圭的得意門生,醫術不錯,照顧了趙軒一宿,天亮之後,趙軒體溫沒有繼續升高,不過依然昏迷。

槐樹林太靠近趙國邊境,一直呆在這裡不安全,即使趙軒傷勢不適宜移動,鄭鈺銘也不敢為了他一人置一千多人的生命安危不顧。天色一亮,趁著氣溫不高,使團趕緊拔營趕路。

許國國主因為身體小恙沒有去成鎬京。說起來,諸侯朝拜天子既是盛會,也是個八卦大會,是各諸侯國交流八卦的盛會,好看的:。許國使團剛回到許都城,許王就召見了他們。

“齊魯兩國國君不能去朝拜天君,也沒有派使者前去,倒情有可原。隻那燕國國君怎麼連使者都不派一個?太失禮了!”許國跟齊國接壤,許王對齊國國內情況很了解,魯國國內的情勢危急也知道個大概。

齊魯兩國這次對天子失禮,有他們為難之處,許王比較體諒。

而燕國,雖然國內旱情很重,但是燕國國內沒什麼大動亂,燕國國主不可能脫不開身,即使自己脫不開身,也應該派代表前去。許王對燕國國主有看法。

“諸侯對燕國評價跟大王一致。”名士許頡的族弟王爭是許國使團的副使,這次由他跟許王彙報朝拜大會的具體情況。

“愛卿見到吳國公子明沒有?那明公子到底是何什模樣?”許王對鄭鈺銘很好奇。

“明公子如傳說一樣,是仙人之姿!明公子不但外貌世間少見,仁厚之心也是天下僅有!”王爭大誇特誇,將鄭鈺銘幫贏翟償還巨款,細說一遍。

“三十萬金?”許王咂巴下舌頭,心中羨慕,許國是個中小諸侯國,一年賦稅也沒有這個數。

“吳國教育司司長公孫盤還告訴微臣,去年戎襲後,吳國無償援助趙國的物資也有這個數字。”

“吳國竟然幫助趙國?這不可能,趙國新王原來對吳國可是不懷好意的!”許王驚訝,當初吳國國內動亂時,趙國可是趁火打劫的。趙國曾公開質疑鄭鈺銘公子身份。

“稟大王!微臣開始也不相信這事,還跟趙國新王求證。趙國主在微臣麵前親口承認!”王爭將趙軒承認的一番言辭告訴了許王。

“原來是趙新王跟明公子之間有交情。”許王點頭,暗暗歎息自己怎麼就沒有能結識到如此慷慨解囊的好弟兄。許國國內旱情也非常重,隻因大河橫穿國土,大河附近的農田情況良好,拉平了旱災危害程度。不過即使托了大河之福,許國全國今年春收賦稅還有一半沒有收上來。

“是的!趙國主跟明公子形影不離,弟兄情意深厚。”王爭如果不是知道鄭鈺銘的對郎是楚朝輝,都要以為趙軒跟鄭鈺銘才是一對。

“孤真想見見這位明公子。”許王很懊惱自己因身體不舒服沒有前去王都朝拜,不然,借著許國跟吳國的特殊關係,跟鄭鈺銘搞好關係,說不定吳國也會幫助許國。

許王才感慨了一天,就有吳國使者送來書信,信中意思是鄭鈺銘想拜訪許國。

聽多了鄭鈺銘的各種美德之事,許國王庭上下對鄭鈺銘很有好感,對於鄭鈺銘的來訪非常期待。過了兩天,吳國使團一行將要抵達許國王都,隨著消息而來的還有一封鄭鈺銘的親筆書信。

許王納悶,他拆開信件,越看越嚴肅。看完立刻吩咐侍者備車駕。

“各位愛卿,隨孤去路上迎接明公子,除了明公子,還有趙國國主。”

黃鐘所說的許國國主邀請鄭鈺銘訪問,隻是蒙蔽趙軒的借口,是不想趙軒對鄭鈺銘改道有疑惑。許國國主邀請訪問一說是編造,不過取道許國卻是真的,畢竟趙國內亂,不能借道趙國回國,隻能從許國乘船返回。

黃鐘走後,楚朝輝就安排了十幾艘戰艦化裝成商船,由唐地前往許國迎接鄭鈺銘和使團。

戰艦具有防禦和進攻裝置,不怕水路上的任何進攻,即便停靠河岸,遠程射箭功能也能保證河岸口周圍安全。

許國國主領了群臣,出了王都十裡,就遇到了吳國使團。

“燕侯如此卑劣,好看的:!孤總算知道他為何不派使團朝拜天子,原來是要趁機謀奪姻親社稷!”許王見到了昏迷不醒的趙軒,聽了趙軒的受傷親信控訴峽穀遭遇,聽這些死裡逃生的人訴說吳國使團的拔刀相助。

“鈺銘感覺不對,帶了護衛回頭,幸而救下了趙國主。”鄭鈺銘好似很傷心,在他的有意誤導下,趙軒的受傷手下都以為是許國國君邀請鄭鈺銘訪問許國,不是鄭鈺銘自己提出訪許。

“明公子仗義!明公子如果晚上一步,那燕侯陰謀就得逞了!”許王說的話正是趙軒手下心中所想。

趙軒手下經過吳國醫者治療,除了兩人因傷勢太重死亡,其他人都脫離了危險。趙軒因劫持鄭鈺銘二度傷裂,因失血太多昏迷,到今天還沒有清醒,不過趙軒的脈搏越來越穩,說明生命特征越來越強。

“燕侯如此卑劣對待王兄,鈺銘和他勢不兩立,鈺銘定舉吳國一國之力為王兄討回公道!”鄭鈺銘賭咒發誓。

“公子重義重情,為吾等楷模!”許王對趙軒開始嫉妒了,嫉妒趙軒有這樣膽肝相照的好兄弟。

“吾等謝公子為吾大王主持公道!吾等願為公子肝腦塗地!請公子隨意驅使!”趙軒的手下更是聽得情緒激動,感激之情溢於言表,紛紛跪倒在鄭鈺銘身前發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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