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班的時候,伍邦明拿了一個飯盒給傻柱:“拿回去給你妹妹嘗嘗。”
傻柱一愣,站在那裡沒有動作。
記憶中,第一次得到伍邦明的飯盒,是在何大清離開之後。在那之前從來都沒有給過傻柱。
一來是沒有這個規矩,二來則是何大清本身就是廚子,又在軋鋼廠工作,能帶飯盒,何家用不到。
而傻柱拿回來的第一個飯盒,兄妹兩個都沒吃到,被聾老太太截胡了。
從那個飯盒之後,聾老太太的嘴裡就把大孫子改成了乖孫子。
“怎麼,嫌棄師傅的飯盒。”
傻柱回過神,伸手接過飯盒,說道:“我就是有點受寵若驚。”
“你是我徒弟,我這個當師傅的,給你點吃的,又算得了什麼。行了,你趕緊回去吧。現在城裡的地特不少。遇到了彆往前湊。”伍邦明囑咐道。
傻柱認真的點了點頭,提著飯盒回了四合院。路上的時候,遠遠的聽到幾聲槍響,嚇得他加快了速度。
回到四合院,剛一進門,就看到了院裡的第一道門檻,閻埠貴。他正在澆花,並沒有攔門的意思。
這個時期,院裡還沒有管事大爺,更彆說三個老頭子控製四合院了。四合院目前的幾戶人,都不好惹。
閻埠貴也不敢攔著門口要東西。
“閻老師,澆花呢。”
閻埠貴鼻子微動,嗅到了飯盒的味道:“傻柱,你今天怎麼帶飯盒了?”
看著閻埠貴鼻子動的更厲害,傻柱不敢在這裡停留:“我師傅看我工作勤快,讓我拿回來墊墊肚子的。不跟你說了,回去晚了,我爹又要打我了。”
不給閻埠貴說話的機會,傻柱提著飯盒幾步就進了中院。
三大媽挺著大肚子從屋裡走了出來:“老頭子,你剛才跟誰說話?”
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後來閻家的老三,閻解曠。這家夥比盜大了快一歲。
“還能跟誰,傻柱唄。不過我總感覺傻柱跟平時有點不一樣。見了我的麵,居然喊我閻老師。要知道平時他可都不帶搭理我的。”
三大媽撇撇嘴:“他喊你閻老師還不好嗎?難不成你喜歡聽他喊你,老摳門。”
閻埠貴攔門的本事還沒學會,但是摳門的本事卻已經覺醒了。院裡的小年輕,背地裡都喊閻埠貴老摳門。
至於閻老西這個稱呼,可不敢亂喊。萬一被當成那個閻老西,那就麻煩了。
進入中院,東西兩側的屋子都亮著燈。
傻柱今天還沒見過這兩家的禽獸呢。不過也不著急,今天見不到,明天必然能見到。
禽獸隻可能遲到,但永遠不會缺席。
再看自己的家,也亮著燈,屋裡傳來何雨水嘰嘰喳喳的聲音,不時還能聽到哥哥這兩個字。
走到家門口,聽的就更仔細了:“爹,哥哥怎麼還不回來,我都餓壞了。他是不是反悔了,沒給我帶好吃的回來。”
小棉襖漏風了。本來還想偷偷給她一塊巧克力的,現在看來還是算了。
何大清道:“沒事,等他回來,爹替你教訓他。”
何雨水搖著頭說:“不要打哥哥,我不要好吃的了。”
看來巧克力還是省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