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站在方臘的角度上,彆說江州和洪州王慶都想占了,哪怕隻讓王慶占一個,東南王慶都是想打就打,方臘都有可能是在為王慶做嫁衣。
這絕對是方臘難以接受的。
但話又說回來,方臘不接受又能如何?
說到底,方臘現在可還沒起事,他根本就阻止不了手上已經有數十萬人馬的王慶占領江州和洪州。
這時,方臘才意識到,他遲遲不起事,雖然讓他占到了準備工作做的充分、組織係統搭建的比較完備,另外還利用王慶和田虎包括江鴻飛吸引住了趙宋朝廷的注意力可以全力發展,其未來起義的聲勢必定會比王慶和田虎大,凝聚力也比王慶和田虎強等優勢,但同樣讓他失去了很多先手。
方臘隻能寄希望於江鴻飛,希望江鴻飛能力壓王慶放棄江州和洪州,至少給他留一個,讓他在勢大以後也可以反攻王慶的地盤。
江鴻飛看向方臘,問道:“方臘兄長,說說你的想法。”
方臘說:“大江以南儘歸我教所有,西麵我同意王騷的提議,以江州、洪州一線為界,但江州、洪州必須歸我教所有。”
王慶聽罷,老實不客氣地說:“方妖,你憑甚麼跟我爭江州、洪州,就憑你將你的妹妹及女兒送給江衍兄長了?”
接著,王慶就用捧殺將江鴻飛的話給堵死了:“江衍兄長之所以德高望重,那是因為江衍兄長向來公平公正,恁地時,我等才服他。”
說到這裡,王慶大聲說道:“這幾年,你方妖仗著我三家對抗趙宋之際,悶聲發展,占了我三家多少便宜?我三家哪家沒被宋軍圍剿過,哪家沒死傷過大量的兄弟,哪個不是從刀山火海中爬過來的?今伱方妖準備好了,想起義了,就想我三家給你讓出來發展的空間,我們又不是你爹,憑甚麼慣著你?!”
方臘大怒,一條金龍的虛影立時便從他的周身浮現遊動!
很顯然,方臘讓王慶罵得繃不住了,有動手的意思。
王慶沒動,但他身後的李助,金劍已然出鞘。
喬道清見此,不著痕跡地上前一步,將田虎護住。
江鴻飛見了,不動聲色地說:“怎麼,你們這是準備在我這裡大打出手?”
雖說此時江鴻飛身上一點異狀都沒有,但在場之人,除了劉慧娘以外,全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而且這個壓力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大。
最先承受不住江鴻飛給的壓力的王慶,解釋道:“兄長,我話糙理不糙,他方妖這些年占我幾個的便宜已然夠多了,這次我說甚麼都不會將江州和洪州讓給他,一個都不行,他若想要,沒問題,來搶便是。”
見王慶把話給說死了,方臘知道,單靠江鴻飛給王慶壓力,肯定無法讓王慶將江州和洪州讓給他。
方臘也是有傲氣的,他說:“行,那你我將來便手底下見真章。我今日便將話撂在這裡,今日你不賣江衍賢弟麵子,非要奪取我的江州、洪州,他日待我勢起打你時,我希望你彆找江衍賢弟為你說情,你便是找了,我亦不會放過你!”
方臘和王慶這麼鬥,肯定是江鴻飛不希望看到的。
可雙方都誌在天下,又都不肯讓步,江鴻飛也沒辦法。
而且,老實說,要是方臘和王慶真是和睦相處,江鴻飛可能更頭疼。
所以,方臘和王慶之間有不可調和的矛盾,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江鴻飛看向田虎,麵帶微笑道:“方臘兄長、王慶賢弟不給我麵子,兄長不會也不給我麵子罷?”
田虎打個哈哈道:“賢弟若是肯將河北讓給為兄,為兄必唯賢弟馬首是瞻。”
江鴻飛道:“秦、漢、唐皆以西北金角關中為大本營建立了統一的大王朝,這幾個朝代也代表了我中國曆史上的巔峰,所以關中被稱作“天下金角”,兄長緊挨著這最佳的龍興之地,又何必跟我搶河北呢?”
江鴻飛又對方臘、田虎、王慶說:“我四人不多不少,正好可一人占據一個金角,齊心協力先將趙宋滅掉,再各憑本事逐鹿中原,諸位又何必非要鷸蚌相爭,教趙宋漁翁得利?”
環視了一圈之後,江鴻飛說:“我知曉,大家之間有矛盾,但這個矛盾可否待我等滅了趙宋之後再計較?”
田虎聽了,說道:“我亦知曉關中好,奈何那裡的西軍太強,不教我奪取。”
江鴻飛激道:“連近在咫尺的關中兄長皆奪不下,還談甚麼問鼎天下?”
田虎嘴硬道:“我先占河北或者洛陽,待我龍虎山再壯大一些,回頭再去奪取關中,不行嗎?”
江鴻飛似笑非笑道:“兄長該不會覺得,西軍不好相與,我梁山軍便好相與罷?”
田虎怎麼可能不知道梁山軍也不好相與?
可田虎還是沉聲說道:“我的路就在這裡擺著,不向西,便隻能向東,不然你助我向南,滅掉王騷,河北我便讓給你。”
江鴻飛很果斷地搖頭:“我不會乾鷸蚌相爭,教趙宋漁翁得利的傻事。”
田虎聽罷,雙手一攤,說道:“那我便沒辦法了,你我隻能手底下見真章了。”
江鴻飛想了想,說:“那我用一物跟兄長換河北,如何?”
田虎哈哈一笑:“何物能值得我放棄河……”
不等田虎將“北”字說出口,他的聲音就戛然而止!
你道為何?
隻因,江鴻飛手一翻,一物便出現在了江鴻飛的手上。
見到此物,不僅田虎被震驚得啞口無言,就連方臘和王慶都“騰”得就站了起來!
下一瞬間,方臘、田虎、王慶幾乎異口同聲地說:“你怎麼會有此物?!!!”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