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後悔了的武鬆(1 / 2)

仙俠版水滸 任鳥飛 8416 字 5個月前

西門慶作事機深詭譎,又放官吏債,專在縣裡管些公事,與人把攬說事過錢。

也就是,把國家財產拿出來放高利貸,收取利息;替人打官司,替彆人說情或辦事,從中收取彆人的感謝費。

由此不難看出,西門慶的社會活動能力是相當大的。

其實,單靠這些小打小敲滿足不了西門慶斂財的欲望,通過婚姻來謀取大筆的嫁資才是西門慶積累資本的主要手段。

如西門慶先後騙取了富孀孟玉樓、太監侄媳李瓶兒,兩位小妾的到來為他帶來了巨額財產。

西門慶是一個精明的商人,但使他在同行中遙遙領先的,卻完全在於他所使用的不正當競爭,以及勾結官府以謀取優惠的經商條件。

與官府勾結謀取經商特權就不多說了,因為這隻要做得隱蔽,民如果不舉,並不在水泊梁山收拾他的範圍內。

可爭取壟斷、打擊同行也是西門慶經商的成功經驗。

壟斷意味著暴利,西門慶深知其理。

原先清河縣隻有西門慶一家藥店,後來醫生蔣竹山在李瓶兒的幫助下也開了一家中藥店。

蔣竹山既是醫師又經營藥店,更兼厚道和氣,無疑會吸引很多顧客,生意興隆。

可一個縣城出現了兩家藥店,宛如天上出現兩個太陽,在西門慶看來是絕對不容許的。

於是西門慶便唆使地痞流氓無賴,多次到蔣竹山的藥店鬨事,還偽造票據,硬賴他欠賬不還並訴之官府,把蔣竹山打的半死,迫使他拆了藥鋪。

這樣的事,西門慶也沒少乾。

是。

西門慶善於打通關節,買通鈔關錢主事大筆逃稅漏稅,他的商業活動,主要靠家人、奴仆或與彆人合夥,或假托他人名義進行的,自己則躲在幕後操縱。

因此,西門慶的違法經營,很難被彆人抓住把柄。

可武鬆十分清楚,水泊梁山是不會跟西門慶這樣的人講所謂的道理的。

到時候,隻要有人追究,西門慶一家的男人肯定都得上公審台。

那公審台,上去了以後,除非你真是好人,否則肯定下不來。

以武鬆對西門慶的了解,西門慶絕對沒有從公審台上走下來的可能。

當然,如果武鬆真像武大郎和西門慶口中所說的那樣,是江鴻飛的結義兄弟,江鴻飛很看重武鬆,有這樣的關係,武鬆肯定能保住西門慶。

可彆人不知道,武鬆自己難道還能不知道,他和江鴻飛的關係,早就在他不肯上梁山幫江鴻飛,武大郎不知天高地厚的討要劉高的老婆,他為了武大郎死心而讓江鴻飛背鍋的時候,跟江鴻飛就已經斷得一乾二淨了。

是。

曾經江鴻飛待他非常好,就像待親弟弟一般。

可他一步一步將路給走絕了。

自從六年前,江鴻飛最後一次幫他承認劉高的老婆是自己的小妾以後,他與江鴻飛之間就再也沒有過聯係。

他是因為知道,他虧欠江鴻飛的太多了,不好意思再去煩江鴻飛。

而江鴻飛,多半是對他失望透頂,不願意再搭理他。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無數次想去水泊梁山看望一下江鴻飛。

可他卻沒有臉去看江鴻飛,因為他十分清楚,當年他在他那個三寸丁、穀樹皮的親哥哥和江鴻飛這個義兄之間,選擇了前者。

同時,他非常希望,江鴻飛能在想起他的時候,召見一下他,或者在哪次偶爾路過陽穀縣的時候,能來看他一眼。

然而,他想多了,江鴻飛大婚,廣發英雄貼,有名有姓的英雄好漢全都在江鴻飛的邀請行列,卻唯獨沒有他的名字。

從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他徹底失去了江鴻飛這個好朋友、這個好義兄。

如今,西門慶托付得可是身家性命的大事,根本就沒有這個能力的他,哪裡敢接?

而且,他十分清楚,彆看西門慶說得好聽,帶頭交上他家的田地。

實際上,西門慶是以經商為主,家裡根本就沒有多少田地,西門慶這完全就是在耍小聰明。

這樣的人,向來是梁山好漢嚴厲打擊的對象,西門慶已經走遠了,他哪裡能救得了西門慶?

所以武鬆忙說:“我與天大聖真沒交情了,皆是家兄胡言亂語,天大聖天一般的大人物,豈會與我是結義兄弟,大官人還請收回重禮,再尋旁的出路罷。”

西門慶怎麼可能完全相信武大郎那個信口雌黃的市井之徒的言語?

事實上,西門慶已經通過他的關係確定了,武大郎所說的那些全都是真的,江鴻飛和武鬆的確是結義兄弟。

這西門慶才上門來送禮,求武鬆幫忙的。

如今,見武鬆推脫,西門慶以為武鬆的胃口大,沒看上他的這點禮物,所以他笑著說:“武都頭莫嫌禮薄,待事成以後,西門慶還有重謝,告辭!”

說完,西門慶也不給武鬆拒絕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就帶人離開了。

武鬆在後麵喊了幾聲,可西門慶卻假裝沒聽見,不讓武鬆有機會把禮物還回來。

而西門慶隻是第一個。

很快,越來越多的陽穀縣的達官貴胄、豪門大戶、仕紳望族都來找武鬆,給武鬆送禮,跟武鬆拉關係,甚至有以前都看不上武鬆的人想要跟武鬆乃至跟武大郎結親。

後來,就連縣令都將武鬆請去,聊了聊這些年他對武鬆照顧有加的事。

一時之間,武鬆成了陽穀縣的大紅人,禮物收到手軟,他和武大郎多年未能解決的婚姻問題也似乎迎刃而解。

隻有武鬆自己心裡清楚,他現在被人捧得越高,將來有可能摔得就越慘。

武鬆帶著無比複雜地心情走在街上!

想到,當初他避如蛇蠍的梁山好漢的身份,如今卻是人人爭相討好,而他曾經那麼渴望的官身,現在卻沒有任何人看重,甚至認為是一種負擔,武鬆覺得,這是一個巨大的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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