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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鬆跟著步四軍進入陽穀縣後,才知道武大郎完全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來。
本來,武鬆對武大郎說,讓他老老實實地躲在家裡,千萬不要出來。
可武大郎不放心武鬆,找到了城牆上。
正巧,縣丞回來,跟縣令等人說了,武鬆跟江鴻飛之間的關係有問題,江鴻飛並沒有因武鬆給他們陽穀縣頒發曲赦,大家全都要上公審台。
其實,縣丞說謊了,他省去了主動投降,水泊梁山會設置集惡箱這一塊,也就是省去主動投降有些人其實是可以不上公審台的這一塊。
——在縣丞看來,隻要沒曲赦,平時作惡多端的他肯定難逃上公審台的命運,進而難逃一死,其家人都得跟著遭殃。
對於縣丞來說,唯一活命的機會就是,煽動陽穀縣的達官貴胄、豪門大戶、仕紳望族全力抵禦梁山軍的攻打,然後再找機會帶著家人逃走。
就在縣丞煽動陽穀縣的達官貴胄、豪門大戶、仕紳望族抵禦梁山軍的攻打時,武大郎跑到了城牆上,還好死不死的逢人就打聽武鬆在哪?
本來,縣丞的話,陽穀縣的達官貴胄、豪門大戶、仕紳望族還在將信將疑,正猶豫著要不要以卵擊石,放手一搏?
武大郎自己跑了過來。
於是,縣丞一詐武大郎,還說武大郎隻要說了武鬆和江鴻飛的真實關係,就跟武大郎說武鬆在哪?
武大郎真沒想過,吹吹牛,說說大話,就會害死人。
他們那些在街上混的人,誰不吹牛,哪個不拉大旗作虎皮,誰又因此而惹上是非?
所以急著找武鬆的武大郎便將武鬆與江鴻飛的真實關係給說了出來。
西門慶萬萬沒想到,精明了一輩子的他,到頭來卻讓武大郎這個三寸丁、穀樹皮給害慘了,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早飛起右腳,武大郎矮短,正踢中心窩裡,撲地望後便倒了。
見西門慶踢倒了武大郎,其他恨武大郎撒謊害死他們全家的人,群起而攻之,將武大郎活活給打死。
打死了武大郎之後,有人開始害怕武鬆會報複他們。
西門慶穩定了一下心神,說:“既然武鬆與天大聖沒有關係,我們怕他作甚,他一個人還能將我們全都殺了,且我們為天大聖誅殺了不義的武家兄弟二人,天大聖或許會因此給我陽穀縣降下曲赦也不一定。”
有人覺得西門慶的歪理有點道理。
恰在那時,武鬆回來了,西門慶等人就將武大郎的腦袋給割下來,表示與武鬆決裂,做戲給梁山好漢看。
武鬆找到餘呈,希望餘呈能幫他打下陽穀縣城,讓他報仇。
打下陽穀縣,是餘呈的任務。
所以,餘呈也沒推脫,就準備攻城。
可不等餘呈動手,陽穀縣的知縣,就力排縣丞等少數人以卵擊石的主張,率領那些不想螳臂當車的人,打開了城門,放下吊橋,迎接梁山軍入城。
入城後,武鬆問明武大郎的死因後,打死了縣丞和西門慶,又打死、打傷了幾個參與打死武大郎的人。
而其它的,則全都是按照水泊梁山固有的流程走的。
陽穀縣的惡人,全都得到了應有的報應。
比如縣丞,比如西門慶,不僅他們死了,他們的家也被抄了,他們家裡的男人全都上了公審台,少有能走下來的,他們家裡的女人則全都成了罪婦,將被水泊梁山重新分配。
值得一提的是,會中十友全軍覆滅,倒是那始終極力維護著陽穀縣的治安、最後頂住壓力獻城的陽穀縣知縣,因為保護了一城人的安全,而沒有被公審,不僅如此,他還被水泊梁山吸收,繼續擔任陽穀縣的縣令。
武鬆埋葬了武大郎後,上了梁山,見到了他已經六七年沒見的江鴻飛。
讓武鬆萬萬沒想到的是,六七年不見,江鴻飛不僅沒像他這樣變老,反而越活越年輕,現在看起來就跟二十多歲的精壯小夥差不多,一點都不像一個已經三十五歲的人。
而江鴻飛也沒想到,才三十歲的武鬆,已經老成這個樣子。
江鴻飛看著如今的武鬆唏噓不已,又聽說武大郎死於非命,讓武鬆節哀順變。
江鴻飛讓武鬆休息一段時間,然後去步九軍,也就是原本打入濟州府在趙能、趙得兄弟倆統製下的那軍步軍擔任個副統製,幫這軍將實力給提上來,也穩定一下這支久不在水泊梁山控製下的步軍的軍心。
總得來說,江鴻飛對武鬆沒有了從前的親近,但江鴻飛還是念舊情的,對武鬆過得去,也給了武鬆一個不錯的出路。
而以武鬆的能力,努力個一兩年,折服趙能、趙得,也許就能當上步九軍的統製。
至於直接就讓武鬆當統製,那是不可能的,彆人在江鴻飛這裡努力了這麼多年或者立有大功,才混上了統製之職,你武鬆憑什麼一來就當統製,這讓彆人怎麼想?
對於江鴻飛的安排,武鬆非常滿意,這不比他原來名義上統領一百個人實際上隻統領二三十個人強多了?
而老實說,江鴻飛之所以這麼安排武鬆,主要還是,武鬆到底是一個一流煉氣士,心性也比較穩,不用實在是可惜了,而且趙能、趙得的能力實在是不足以支撐起一支步軍來。
反正,江鴻飛不能將一個已經到手了的人才往外推不是,尤其是在現在這個用人之際。
沒什麼可說的,武鬆感激江鴻飛不計前嫌,也沒休息,就跟步九軍一塊去為水泊梁山攻城略地去了。
江鴻飛人還沒從泉州回來之前,就傳令孫靜、朱武、蕭嘉穗、許貫忠動手,立即拿下山東和河北。
如今,江鴻飛回來了,山東的大部分地區都已經成了水泊梁山的版圖,剩下一些負隅頑抗的地區就是水磨工夫了,不能急於一時。
下一階段的重點,就是攻取河北了,而首當其衝的兩個重鎮就是開德府和大名府,然後就是繼續往上打,抓緊時間搶占整個河北……
……
這段時間,王黼幾乎天天在崇政殿與都堂之間來回穿梭奔忙。
沒辦法,四大寇同時發難,似有瓜分趙宋王朝的疆土的意思,趙宋王朝的江山社稷搖搖欲墜。
趙佶真的不明白,原本好端端的趙宋王朝,怎麼突然之間就變成這樣了?
這天晚飯後,又傳來了一個不幸的消息,同知樞密院事鄧洵武病逝了。
鄧洵武是堅決反對聯金滅遼收複燕雲十六州的三朝老臣,也是趙宋王朝少有的懂兵的大臣之一,算是趙宋王朝的中流砥柱之一。
可在這個關鍵時刻,鄧洵武卻死了。
趙佶聞訊,心裡更加不安。
幸好,童貫和劉延慶率大軍迅速南下,首先進占鎮江,接著又浴血奮戰打下了江寧府等長江沿岸重鎮,扼守住了長江天險,以防東南的義軍北上,威脅東京汴梁城。
童貫在鎮江以趙佶的名義發布懸賞令:生擒或殺獲方臘或者方百花者,賞官職防禦使,賞靈石十萬緡,絹帛各一萬匹。
可惜,這收獲甚微。
童貫傳回來消息說,東南之所以能夠發起這樣大規模的暴亂,竟然是花石綱惹出的禍,東南的百姓飽受花石綱的困擾已經十幾二十來年,導致百業凋敝、民怨沸騰。
趙佶沒想到,東南的大禍,竟然是因為他的一個小小的愛好搞出來的。
趙佶接到童貫的奏報後,立即下詔罷免了朱勔父子及其親屬的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