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悱笑著點點頭:“行。”
晚上的雷並不是很大,奚悱的車就停在樓下,見那麵窗戶關上了燈,他才發動汽車離開。
第二天奚悱事多,又要躲著奚建國,好不容易上午忙完了,他又把車開到了初念的小區樓下。
上午的雷雨比昨晚的還大,雷聲響了好幾次,奚悱醞釀著要不要上去,但又覺得不叫她吃點苦頭,她可能永遠不知道有他在的不同。
他在車裡坐了快半個小時,決定還是走得了。
這時從樓上跑下來好多人,大聲喊著什麼,瞧著表情好像出事了。
奚悱降下車窗往上麵望,人差點沒罵出臟話來,滾滾白煙正從初念家隔壁的窗戶往外冒。
有人喊著:“快打120!快點打啊!”
外麵還下著雨,奚悱下了車就往門棟裡衝。
一個老太太攔住他:“小夥子你現在就彆往裡麵進了,危險啊!”
奚悱急著脫身,忙道:“我上去找人!”
旁邊有人道:“上麵沒人了,剛才我們跑下來時挨家敲過門,很大聲的,要有人就聽見了!”
大家七嘴八舌說著,又怕危險,好心地拉著奚悱不讓他上去。
奚悱慌忙給初念打了電話,可是沒有人接。他腦子裡嗡了一聲,想起初念昨天買了那什麼戴上像聾了一樣的耳塞。他顧不上再確認,掀開人就往樓上跑。
奚悱對著門又踹又敲,沒有任何反應,他拿起地上的滅火器,照著門就砸了上去。
初念開門時還穿著睡衣,手裡拿著剛去下來的耳塞,一臉蒙,完全不知道自己遇到了什麼樣的危險。
她戴著耳塞原本什麼都沒聽到,要不是因為奚悱砸門的動靜實在太大太振,她是根本不會開門查看的。
其實情況並不算嚴重,冒煙是因為隔壁鄰居臨時有事出門,忘了鍋裡還燉著食物。鄰居家用的是電磁爐,鍋真燒乾了帶自動斷電功能。
他家鍋沒蓋鍋蓋,一大堆菜和肉在裡麵嘔著冒了煙,加上秋季雨天氣溫低,煙霧看著格外的大。很快消防員趕到,處理了危險並且排查了隱患。
儘管這樣,奚悱的火氣還是下不去。
“初念你買什麼不好非要買這種智障耳塞?你知不知道這樣有多危險!有腦子沒有!今天是沒發生什麼,要真有危險你怎麼辦!”奚悱手掐著腰,在屋裡來回走了幾步,怒道,“還有這什麼鬼地方?你就給我住這兒?能不能讓我省點心!”
初念心裡也是後怕的,隻是奚悱一直吼她,讓她心裡更難受,委聲道:“我又不知道會這樣,再說煙也不是我放的。”
“那你知道什麼?”奚悱身上淋了雨,衣服頭發都濕了,扒了扒頭發嘀咕道,“我就不該放養你。”
初念沒聽清,以為他又在罵自己什麼,但也知道他在為自己好,扁嘴道:“你要不要先把頭擦一下,會感冒。”
奚悱神色緩了緩,跟著初念走進浴室。頭擦了,身上還濕著,也不知道怎麼者,他就在裡麵洗了個澡。
初念在看她家的防盜門,心說還挺結實的,被奚悱砸成這樣依舊沒砸開。她估摸著房東肯定不樂意,還得給人換個門。人悵然轉身,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朵根。
奚悱這不要臉的竟然隻穿了褲子,沒穿上衣就出來了。
“衣服還濕著沒法穿。”奚悱大搖大擺走過來,“一會兒我讓人來換門,你不用管。”
初念視線快速掃過奚悱的腹肌和人魚線,撓了撓脖子道:“你,你怎麼不穿衣服?”
“濕了還沒乾。”奚悱摟著她往沙發處走,坐下道,“我剛救了你知道嗎?”
初念僵硬地點點頭,心裡還是很感激的。
“就不用你肉償了,請我吃頓飯可以吧。”奚悱坐下後就沒再碰她了,還挺斯文的。
初念瞄了一眼他的鎖骨,心說還挺好看的,但怎麼總覺得這人是在斯文和禽獸之間遊離的感覺。
“要不你轉過來大大方方地看?”奚悱道,“我沒什麼意見。”
初念臉更紅了,裝作沒聽明白,結巴道:“你,你想吃什麼?”
奚悱坦蕩地看向初念,挑了挑眉。
還是那家便遠的超市,兩人又去買了菜,奚悱非常自然地順帶給自己拿了件睡衣。
兩人回到家,奚悱安排的人已經把門換好了。
“多少錢,我轉給你?”初念道。
奚悱也沒拒絕,說:“我回頭問問告訴你。”
他倆中午那頓在外麵簡單吃的,晚上這餐奚悱要做,初念懶了一下,又笑嘻嘻地給他打起下手。
飯吃完了,雨還下著,經曆了白天的事初念不好意思趕人了,並且天一黑,她心裡也有些慌。
“害怕了?”奚悱洗完了碗,過來捏著初念的脖子,手勁力道剛剛好,他說,“明天我帶你去廟裡拜拜吧,看你這一天天的。”
初念咬了咬下唇,佯裝堅強的話就在嘴邊,但是這兩天確實發生的事太多了,她是真的有些怕。人剛吃飽,又被捏得無比舒服,空虛後怕的心境下,奚悱像是唯一溫暖的稻草。
“好吧。”她說。
“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奚悱說完,打橫抱起她往屋裡走。
床墊一沉,兩人都倒了上去。
奚悱撥了撥初念額前的劉海,嗓音帶著點啞道:“是不是覺得我比耳塞好用多了?”
初念頭皮發麻:“……啊。”
床頭燈光線暖橙,初念皮膚白,臉上又淡淡的紅暈。就像是她少女時候那樣青澀。
奚悱沒忍住親了一口,說:“念念,你頭好了沒有?”
“我……”
奚悱堵住了她的嘴,沒讓她說出來。
初念被吻得迷迷糊糊,她手乾脆勾上了他的脖子。
床墊起伏,呼吸都漸漸急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