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念乾笑兩聲:“老板,你怎麼來了?”
“來接小初回家。”奚悱笑了一下。
奚悱把人送到樓下,車裡拉著初念的手捏了捏:“你媽媽有沒有再打你?”
“沒有,我媽是雷聲大雨點小,其實很心疼我的。”初念吸了兩口氣,“什麼味道?”
奚悱收回手,沒讓她看見腕上的紅花油。他說:“我接下來可能會有點忙。”
初念爽快地點頭:“行。”
她高興了,奚悱就有點不舒服了,這女人就不能跟他撒個嬌嗎。
“接你上下班還是沒問題的,但是彆的時間可能不太多。”奚悱頓了頓說,“等我忙完這陣子,咱倆去把證領了吧。”
初念呆了幾秒,撓了撓頭。
奚悱冷眸看著她。
初念乾笑拍著肚子:“今天吃得有點撐,我腦子都轉不動了。”
奚悱知道她在躲,不想逼太緊,沒塗藥的手覆在她肚子上揉了揉:“是不是有了?”
“怎麼可能,現在這裡可都是肉。”初念想到兩人在海邊“胡作非為”的那兩天,心驚地斜過視線,“你有措施吧?”
奚悱思考了一下道:“不管男孩女孩,生出來小名都叫肉肉吧?奚肉肉,不錯。”
初念氣得用手捶他。
“有的,放心吧。”奚悱把她手扯下來,放到嘴邊親了一口。
初念撇著嘴嘀嘀咕咕道:“你們男人就是打打嘴炮,真有了就想逃避了。”
趙芸不就是個例子嗎,不想要孩子的時候她男朋友就是一句話,不會真影響到自己什麼。而趙芸身為職業女性,留不留下這個孩子,對她來說都不容易。
“我要,有了就要。”奚悱挑挑眉,“孩子跟你,我一起養。”
初念咂咂嘴,夜裡寒,車裡暖烘烘的。她想起奚悱那天在醫院說的那句“保大人”,不知道為何心跳又亂了。
溫存在寒冬顯得那麼誘惑,初念忍不住想靠近,又怕自己彌足深陷,摔得粉身碎骨。
她揪了揪奚悱吻過的指尖,輕聲道:“你彆老說那些,咱倆剛在一起,要慢慢來。”
奚悱手捂了下嘴,提聲問:“在一起?”
不是驚喜,是驚訝。
初念從他的表情裡品出了吃乾抹淨要拍屁.股走人的浪蕩氣息,她心頭拔涼,伸手要去拉車門。
奚悱反應快,一把把人拉回來:“我開玩笑的,姑奶奶我開玩笑的!”他把人往懷裡圈,“逗逗你而已,氣性可真大!”
初念愣住,繼而悲憤化成憤怒,抓著奚悱的衣服,在他身上又啃又咬。
奚悱好脾氣地揉著她的背:“委屈特彆多吧?”
初念頭埋在他的頸窩,暫時停了下來:“你視頻裡該不會是對我說的?”遲疑了一下又道,“你好好的說這個乾嘛?”
奚悱當然不可能把商謹言說的那些話告訴初念,給彆的男人加分,他可沒那愛好。
女人追根究底到最後準沒好事,奚悱指甲刮刮眉心,問:“你這麼晚不回家你媽不說你?”
初念“呀”了一聲,拉開車門跑出去。
沒過幾秒車窗被人咚咚咚地敲,奚悱降下車窗,初念頭探進來迅速親了一口:“這是賞你的車費。”
說完就跑進了樓棟裡。
奚悱失笑。
他沒立刻把車開走,頭枕著靠背壓了壓額角。
剛才來之前,他拒絕了王度,接下來,他的處境可就艱難了。
第二天奚悱不得已又找起了郭總,開始沒完沒了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