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旁邊沒站著奚悱,那確實看起來也是事業有成或者家裡有礦的女性。
可惜她旁邊不是站著這位氣場極強的主。
再說劉慶深知奚悱的身家現在連一般的富二代都要望塵莫及,所以就想歪了。
“我到希望你是那什麼花。”奚悱彎著腰給她係大衣扣子,輕輕摸了下她的肚子,“他倆今天怎麼沒動?”
“睡著了吧?”初念用手指敲了敲肚皮,“咚咚咚,有人在嗎?……真睡著了。”
奚悱手撐在膝蓋,把耳朵貼在她肚子上:“給爸爸翻個跟頭。”
“你彆幼稚了好嗎?”
誰知初念話音剛落,肚皮真的動了動。
“看吧,還是我厲害!”奚悱起身聳了聳肩。
初念不信這個邪,但是剛才確實胎動了,她問:“奚悱,你說會不會是兩個男孩啊?”
奚悱登時抬頭:“啊?!”
“我覺得這倆小家夥特彆像你,老欺負我,八成都是男孩。”初念掐著腰道。
奚悱連連搖頭:“應該不會這麼背吧……”
他倆正說著,劉慶帶人隨後從商場走了出來,看倆兩人模樣以為在等司機,又過來打招呼:“奚總還沒走啊,我帶他們去前麵巡視。”他又介紹道,“這是星非集團的奚總,旁邊是他太太初念,你們幾個新來的應該不知道,她太太以前也在我們’時風‘工作。”
跟著的人點頭問好,劉慶又接著誇道:“初念能跟著奚總,真是好福氣啊!”
奚悱佯裝皺著眉:“老劉你可彆再這麼說了,我回去是得跪榴蓮的,把人娶到手那是我有福氣。”
初念用胳膊肘頂了奚悱一下,本身還沒人注意,偏偏奚悱捉住她的手,好脾氣地捏著,笑道:“老婆,什麼花來著?兔子花?我是行不行?”
任誰都能看出奚悱在哄人,劉慶人精又圓滑,立刻就明白自己被打臉了,隨即尬笑著圓了圓場。
打過照麵,兩人往旁邊的甜品店走。
初念嗔怪地道:“你剛才幼不幼稚啊,還兔子花,那是菟絲花呐。”
“真難伺候,不是你不高興的,我幫你找回場子還不行?”奚悱也不生氣,找了個沙發的位置讓初念坐下,自己去吧台點東西。
初念嘴上這麼說,嘴角卻掩不住地上揚。不管你是誰,生活都不可能一帆風順,但有人願意站在你旁邊,護著你,與你一同抗爭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不公,為你幼稚,為你出頭,那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兩人在甜品店坐了一會兒,期間他們身後有個女孩時不時就朝奚悱看,初念嚼著奚悱喂過來的芒果粒,沒有太在意。
離開甜品店之後走了有一段距離,初念想起來剛才店家送的手機貼忘在桌上了,奚悱讓她在原地等,他跑回去拿。
初念孕期身體反應不大,但是心裡上變得很黏奚悱,尤其是最近一個月,時時刻刻都不想跟他分開。初念猶豫了一下,也跟著往那邊走。
奶茶店臨街的落地窗開著,能看見裡麵的情景。奚悱麵前站著剛才總看他的那個女孩,初念心裡一咯噔,悄悄靠了過去,她站的位置在夾角,不易被裡麵的人看到。
那女孩似乎很年輕,仔細看長得也很漂亮,正嬌笑著地對奚悱道:“奚總,我之前在‘星非’實習了半年,學習過您做得成功案例。我非常崇拜您,並且還有許多問題想向您請教,這是我的聯係方式。”女孩遞上了一張名片,手故意搔了下奚悱的手心。
能在“星非”實習的都是高材生,初念隻看了一眼,從女孩表情和談吐,就能感覺到對方是自信的。
並且這份自信可能源於她姣好的容貌和資本。
女孩直勾勾撩著奚悱的眼神讓初念看了很不舒服,按她以前的性子,現在立馬就衝進去了。但是初念經曆了這麼多,知道她的牆就立在那裡,誰來挖不重要,牆本身的堅固程度才是最重要的。
她沒進去,隻是轉身靠在了牆上,低頭摸著肚子溫聲說:“我們要相信爸爸,我們三個在這裡等爸爸,好不好?”
秋季的城市,樹上的葉子已經開始飄落了。
不過是幾秒的心裡活動,初念已經聽到奚悱冷冷的聲音:“我工作時間內不做份外的事,工作時間外不加班,所以不好意思,沒辦法接受你的請教,你有什麼不會可以回學校重新學。另外,故意觸碰陌生人手心很不禮貌,也不衛生。”
也許這幾個月奚悱對自己表現得太溫柔了,以至於初念隔著幾米聽到奚悱曾經一慣淩厲的語調,一猛有些回不過神。
奚悱正嫌棄地擦手出來,看到牆邊的初念嚇了一跳:“你怎麼跟過來了?”
初念跑了兩步過去抱著奚悱的腰,但她其實根本沒抱住,肚子太大,把兩人隔開了。
“我想你就跟我來了唄。”初念道。
奚悱一聽這話就知道有鬼,眯眼看著她。
初念嘿嘿笑笑,重新挽住奚悱的胳膊。
曾經互相的傷害並沒有完全愈合,初念其實看到剛才的情景指尖都是發涼的,但好在今後兩人攜手的漫漫長路上,她相信奚悱一定會用愛去撫平傷口,到最後隻會剩下一道不疼不癢的疤。
紀念著初念曾經義無反顧的恨與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