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嚇伴隨著驚喜, 初念和奚悱迎來了兩個嶄新的生命。
初念算了算, 應該是他倆從歐洲回來就懷上的, 那段時間兩個人整日膩歪個沒完, 也沒做任何措施。
“這倆小家夥還挺乖的。”初念靠坐在床上, 掐著指頭道,“一點沒耽誤我出去玩。”
奚悱把一瓣橘子遞到她嘴邊:“乖了還讓你出血,還兩個人一起往你肚子裡擠?”
“就是乖!你都說我是豪宅了,硬件設施好。”初念嚼著橘子,鼓著一邊的腮低頭道,“彆聽你們爸爸的, 媽媽這裡能住的下。”
奚悱手放在初念尚且平坦的肚子上摸著, 勾唇點評道:“跟你一樣會折騰人,就是不乖。”
“口是心非。”初念咽下嘴裡的食物,舔著嘴又問他要。
“你吃太多了, 會把胃撐壞的。”奚悱大掌蓋在初念臉上,把她按回去。
初念沒想到這話能從奚悱嘴裡說出來, 哼口氣, 不樂意地還要從他身後搶:“奚悱你是不是不愛我了?愛我你為什麼不給我吃橘子?”
這都哪跟哪?
“就說你們一個個的都不乖。”奚悱指尖點了點她的額頭, 無奈地緩聲道, “再吃最後一瓣。”
初念看著一垃圾箱的橘子皮, 也知道自己吃得有點多了, 嚼完最後一點珍貴口糧, 拉住奚悱剝了一上午橘子的手, 放在鼻子上聞。最後還覺得不過癮, 用嘴含著吮了一口。
溫熱包裹著手指,奚悱眸色發沉,直接欺身壓過去,啞聲道:“玩火。”
初念鼓著嘴,睫毛輕輕顫著,小聲說:“不行,醫生說了不能同房。”
她之前出血就是先兆流產的症狀,隻是程度輕,臥床安胎就可以。但也有禁忌事項,不能坐浴,更不能有夫妻生活。
奚悱這幾天一直忍著,但是初念今天這麼挑逗她,他這血都往腦門子上衝了。
“老公。”初念狡猾地笑道,“這段時間,你就跟自己的手成為好朋友吧。”
“……”奚悱在初念帶著橘子味的嘴上又咬又舔了一通,最後還是心疼她,翻身躺在床上,把初念摟到懷裡,沒脾氣地道,“放心我不碰你。”
初念嗤笑。
“能不能給點麵子?”奚悱掰著初念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自己,淡淡說,“我對你不止是肉.欲。”
“我是愛你,念念。”
愛讓人瘋狂地想要親近對方,又讓人拚死地克製著。
奚悱眼裡浮現的一絲歸屬感讓初念失神了幾秒,隨即她笑笑:“那我跟寶寶們你更愛誰?”
奚悱逃過了“我和你媽掉進河裡,你先救誰”的全世界難題,沒想到還有新的送命題等著他。
窗外,“英彙”的課間鈴響了,清脆的聲音伴隨著衝出教室門的笑聲,和那抓不住的青蔥年華。奚悱握著初念的手,和她十指.交叉,他說:“最愛我的念念寶寶。”
這世上誰不希望能萬事如意,花好月圓。但奚悱挨過無數黑夜的心更懂得其實自己擁有的不多,他最想留住的人也隻有那一個。
初念心滿意足地陷在這份溫柔裡。
兩人在懶懶的夏日陽光裡相擁而眠,初念閉著眼,手放在奚悱的胸口,感受著他有力跳動著的心臟。
“奚悱你知道嗎,我這幾天醒來看到你在身邊,又聽著鈴聲,老覺得自己還在高中。”初念輕聲說。
奚悱笑:“那你挺厲害的,高中就敢跟我睡。”
初念打了他一拳,說:“我要是再早點遇到你就好了。”她頭在他懷裡蹭了蹭,“那我一定會抓住你的手,不讓壞人把你帶走,也不會讓彆人欺負你。我會把你帶回家,把我的爸爸媽媽分給你。”
奚悱閉著眼“嗯”了一聲,把她往懷裡圈了圈。
初念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肚子上:“以後我們三個都不會放開你的手。”
奚悱沒說話,半晌才顫聲地又“嗯”了一聲。
*
初念體質好,整個孕期都算順利,隻是孕中期肚子大得嚇人,又十分貪嘴挑食。
奚悱給她安排了三個保姆,一個負責飲食,一個負責起居,還有一個是從上海請來的孕婦按摩師,王靜也天天上門探望,把她照顧得無比周道。
饒是這樣奚悱每天一下班就往家趕,也不知從哪學的菜譜,變著法的親自給她做。初念日子過得舒坦,皮膚比懷孕前還要有光澤。
初念再回“時風”是十一月份,那時候她已經懷孕六個月,公司的工作基本已經停了,每天日常就是安胎。奚悱有公事要去找劉慶,她在家閒不住,鬨著也要去。
兩人刻意避開初念曾經的同事,從內部電梯上去的,但是在辦公區還是碰上了不少故人。
“你剛看見劉總的表情了嗎?整張臉寫滿了我是母憑子貴攀上你的,笑死人了。”初念挽著奚悱的手臂,挺著孕肚從“時風”的大門走出來,扶了扶臉上的墨鏡,哼道,“我像是攀附男人的菟絲花嗎,我用的著嗎?”
初念就算到了孕中期,仍舊打扮的精致講究,腳蹬一雙軟皮過膝黑長靴,裡麵穿著黑色高訂孕婦裙,外麵是一件質感極好的淡奶茶色大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