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磊見我一臉喜悅之色,問道:“我們家季景看來發揮得不錯呀。”
“那是~”我摸摸他的頭,說道:“不能辜負了領導大人為我跑這一趟。”
摸了他的頭後,他笑著輕輕整理下發型。我問他是不是不喜歡被人摸頭,他說很喜歡,還說自己小時候比較缺少母愛,特彆喜歡喜歡被撫摸。
我再次摸摸他的頭,還衝著他像叫小狗一樣“啾啾”的叫了幾聲。
他衝我翻了個白眼,忽然轉過臉湊上來學藏獒那樣凶狠地叫了聲:“汪!”他剛要啟動車子,卻又貼心地先去後備箱拿來蘇打水遞給我,說道:“我沒有喝飲料的習慣,蘇打水湊合一下吧。”
我抿唇笑著,心想,看來男人也不是本來就粗心的,當他們十分上心或者上頭的時候比女人還要貼心。這樣想著,我湊上去親了下他的臉頰。他像得到獎勵的小朋友,變的更加體貼起來,還為我係好了安全帶。
車子行駛在馬路上,微黃的發絲隨風輕揚,灑過水的路麵在烈日的蒸騰下透著一股土腥氣。我問他什麼時候去衛健委,說是上麵還沒有具體通知。隻要通知沒有下達,我就覺得他隨時都有留下的可能。多待一天,也是好的。
考完試後,規培生又恢複了往日的工作狀態。回到科室後,我每次見到李磊都會有點不自然,甚至會有點刻意的躲避。有時候在走廊裡打個照麵,我也會板著臉不理他,跟他擦肩而過。他偶爾會喊我一次,問一下患者情況或者病曆書寫的事情,我也會心虛地低著頭不敢看他。越是這樣,他就越是故意頻繁地喊我,每次都會看到他嘴角的玩味。
科裡的小手術一般會排到下午,等上午的化驗檢查結果出來等麻醉師過來一起操作。
下午,李磊正在桌邊翻閱病曆,忽然說道:“季景呀,我們組裡下午有兩個手術,一個巴氏腺造口的,還有一個打雷後清宮的。等麻醉師來了你叫我一下,到時候給我做個助手。”
我聽到後有點慌張,這明顯是在找借口給我開小灶呢。我支吾地說道:“行,行啊,到時候我去盯著你。”
話音剛落,室內頓時傳來一陣哄笑。李磊戲謔地說道:“行啊你張季景,長能耐了,都能盯著主任做手術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說話不得體,又尷尬地說道:“您,您看著我做也行。”
李磊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他還笑著讓我過去改病曆。我尷尬地走到他身邊,拿病曆時,他小聲地說道:“欲蓋彌彰,表現的太刻意了。”
我當做沒聽到,麵無表情地拿著病曆趕緊回到自己電腦前去修改。柳慧看到我怪怪的,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