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來醫院了,昨晚上乾活的時候,不小心將手臂劃破了一條很長的口子。
當時隻覺得這個地方有些癢酥酥的,也沒太往心裡去。
等找到有水的地方,去清洗手上的機油時,這才發現,這個小小的傷口,都已經開始紅腫灌膿,甚至還有黑色的粘液滲出來,帶著一股腐屍才有的惡臭。
於是,花了二十塊錢,找醫生清洗傷口。
這家夥看起來有些年輕,也不知道有沒有醫師執照,拿著一把鑷子,將我的傷口扒拉了好一會兒,給我疼得冷流直流。
看完後,又去尋了一把手術刀,打算將傷口處的爛肉清理乾淨。
問我要不要打麻藥,廢話,我有錢,乾嘛要給自己找罪受,自然是要打麻藥的。
那醫生點點頭,花了二十分鐘給我配置好藥劑,然後就打了進去。
等了幾分鐘後,測試藥效有沒有起作用,拿著刀子切下來一小塊腐肉。
結果,聽到了我殺豬般的叫聲,整個人劇烈閃躲,差一點造成新的事故。
醫生大概沒有想到,這麼簡單的手術,還會失手,當時也被我的樣子嚇得不清。
“先生,冷靜一點,這隻是簡單的清創手術,不至於這樣,你忍忍……”
忍你麻批的,我發現自己根本忍不了。
這傷口處的疼痛似乎被放大了十倍不止,我這種從小摔皮實長大的山裡娃,竟然疼得哭爹叫娘,這顯然是不正常的。
我懷疑這傷口沒有我所想的那般簡單。
隻可惜,受傷的位置有些靠後,以我的肉眼根本無法看見。
但能感覺到,有一股子陰邪之氣附著在上麵,而這玩意兒不驅除乾淨的話,這傷口勢必永遠也好不起來。
想了想,我從隨身口袋裡麵,摸出來一張符紙,嘴裡念念有詞,將其一搓就直接點燃。
醫生被突然出現的火光嚇得大叫起來:“先生,這裡是醫院,不能玩火……”
在其叨叨聲中,小小的符紙很快就已經化為了灰燼。
他有些訕訕的住了嘴。
我沒功夫搭理他,而是把那個符灰抹到傷口上。
這操作更是讓醫生崩潰,急忙上前阻止。
“先生,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消了毒的,你這樣不怕傷口徹底壞掉嘛!”
我冷冷地撇了他一眼:“行了,現在重新消毒,麻醉的針也省了吧,那玩意兒對我沒有用。”
誰能想到,我的身體具有抗麻藥的能耐,看來以後不能輕易的再受傷了,特彆是外傷,活生生的處理,還不得疼死球。
醫生對我這樣的病人表示很無語,但也知道拿我沒辦法,索性閉上嘴,找來兩個膀大腰圓的護工,原本是想要按住我,讓我不要再如剛才那般劇烈地躲閃。
結果,這一次我抗住了,那兩個護工根本沒有用上力,和剛才的狀態差了十萬八千裡。
我的眼神裡閃過一抹淩厲的光芒,這一番罪沒白受,至少看清楚了很多東西。
那工地真不是人能待的,還好將裡麵的鬼魅邪祟都除乾淨了,不然還不知道會害死多少人。
就是代價有些大,我這從來沒進過醫院大門的人,此時也不得為這小小的外傷而買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