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熟練地在各個走廊裡麵穿梭著,看過一個又一個的大廳,最終停留在老瞎子所在的那個地方。
因為是臨時停屍,所以,這裡連燈都沒有點,裡麵看起來烏漆抹黑的。
我躡手躡腳地準備往這個地方走去時,耳朵捕捉到一絲動靜,急忙跑到窗邊的窗簾後躲了起來。
待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有些熟悉的小身影,不是胡二爺又是哪個。
這狗東西,不愧是長了一個狗鼻子,不管我走到哪裡都無法甩掉它。
它在大廳裡麵,捕捉著我的味道,眼瞅著離著我已經越來越近。
在這樣下去,不想麵對它都是不行了。
事實上,我現在對它已經失去了信任,無法再將其留在身邊。
它和李仁先養的那個陰神是一路貨色,都不是好東西。
老婆幾次三番地都不讓我殺了它,我除了避開它,竟然沒有彆的路可以選。
正在心時麵煩燥之時,白日裡麵見到的那個工作人員,提著一個手電筒走了過來。
他似乎是來巡查的,當那個光一下子打在胡二爺的身上時,其立馬驚得大叫起來。
“啊啊啊……有狼啊,快來人啦……救命啊!”
他叫得聲嘶力竭的,好似真的嚇得不輕,都忘了要逃跑。
這一嗓子下去,我都快無語死了,這人連狐狸和狼都分不清的嗎?
也太能嚷嚷。
當然,這也是一件好事,在其嚷嚷之下,胡二爺受到驚嚇,一溜煙地跑出這個地方,鑽進了外麵的黑夜裡麵。
不多時,在殯儀館裡麵值夜班的人,趕了十多個,一個個都拿著鐵棍,大刀,殺氣騰騰地準備將所謂的“狼”斬於刃下。
他們把這個大廳的門給鎖上,然後在外麵的院子裡麵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還好,他們知道狼不會開門,所以,並沒有給門落鎖,人是能自由推開進出的。
我急忙趁著這個亂勁兒,衝到老瞎子的屍體旁,將其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他的手指甲那個地方,正發生著巨大的變化。
原本已經被拔掉的指甲,正在慢慢地生長出來。
這才入夜一個小時,它就已經長出來有豆腐絲那麼粗的存在。
按照這個速度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就會完全恢複。
而到了那個時候,這個家夥可能就已經沒有人能壓製得了他吧。
“哼!想害我,你算個什麼東西!”
我冷漠無情地取出小匕首,這一次,是打算將其手巴掌斬斷。
我就不信,一個連手指頭都沒有的人,他的指甲還能長在什麼地方。
這個時候的死屍,早已經血液凝固,所以,就算是做了這麼多的切割手術,並沒有如白天那般血糊糊的。
等到把這個手巴掌解決掉後,我這才用白布,將這個老瞎子裹起來,將其夾在胳肢窩裡,準備帶到燒死屍的地方,給他丟進去直接焚燒。
也虧得他太瘦弱了,大約才七十多斤重,夾著倒也不太費勁。
燒屍體的工人,是三班倒輪流的乾活的,沒有辦法,一個城市太多了,每天都會有上百具死屍,等著他們不停地焚燒。
哪怕是他們的人,不休息地乾活,十個鍋爐也得連續乾上十個小時以上,才能將死屍都給處理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