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一拉韁繩,馬會意,四蹄立起,踢了踢地麵,一躍而過。
“校尉,你還沒有唱名呢?”小兵拉了拉瞪大眼睛的盯著遠方的校尉衣角。
校尉捏住嘴唇對小兵道:“知道了。”
“忠孝王伍王爺的公子,伍雲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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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你要明白昨天父親說的話。”一名白黃相間色衣袍的少年人抿緊嘴唇。他拉著另一名白衣上帶點花紋的少年的手道。
白衣花紋的少年切了一聲,雙臂交叉放在胸口。任由馬緩慢前行,他斜著眼道:“大哥你放心,我會讓他知道我李家的厲害的。"
他拍了拍馬脖子,馬一聲嘶鳴,蹄子朝後踢了踢,甩出灰塵,絕塵而去。
“咳咳”白黃相間色衣袍的少年人,捂著嘴咳嗽了幾聲。他用手帕擦了擦,手帕一扔,鞭子一抽,緊隨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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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口的道路上
“我說師兄,您能不能慢一點啊。我都快追不上你了。”楊昭一手拉著韁繩,穩住繩子,一瞬間皺起眉頭,嘴角一撇道。
馬左側掛著一柄長槍,約三尺五寸,槍尖成劍狀。槍杆是用白蠟杆製成,上麵抹著一層漆,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格外奪目。
馬脖子上帶著一個小布包,發出“叮叮當當”的響聲,如兩塊玉環相撞聲。
“師弟,不是我不想要慢啊。我一想到即將要到來的比武,心情激動,無法自拔。”秦安手心出汗,雙手撩在胸前,緊緊握住。他的心似要跳出來一般,抿緊雙唇。
馬上用布包著兩根三菱狀的金屬硬塊,左側掛著一張普通的弓箭。
“我說師兄,你的弓箭張力幾何?”楊昭拍了拍小白,牽著繩,和秦安並排騎乘,不經意問。
秦安哆嗦著腦袋,摸了摸頸部,“可能隻有二石吧,我嘗試了好幾次就是拉不開其他的弓。”
“什麼隻有二石?看來隻有我上場了。”楊昭倒抽一口氣,手掌貼在臉頰。
秦安聳了聳肩,雙手攤開,拍著楊昭的肩膀:“靠你啦。”
“駕駕駕”,馬蹄踏住地麵,衝向校場轅門。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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轅門口
“麻煩小哥通報一聲,我們是來參加比武的。“楊昭走到轅門前,拉著秦安的手對校尉道。
校尉遲疑了一會兒:“稍等。”
“師弟,你為啥要拉著我?”秦安一手牽著馬,不解道。
楊昭搖著頭,正要開口。
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你當校場是你家開的,想進去就進去?”
宇文成都左手牽著一匹全身黑如煤炭。馬首上帶著一絲白毛,骨骼寬大,身子瘦小,毫無羸弱。但見他:
龍眉虎目,淡紅色臉頰,肩闊背直,身穿黑色鎧甲,頭戴束發紫金冠。
馬上左側懸掛著一杆長槍。約八尺,槍尖做扁平狀,槍杆裡麵包裹著白蠟木,外麵用漆一層鎏金,上麵刻著一隻栩栩如生的老虎。
槍杆離槍尖接口岔開,如鳳凰展翅飛翔一般,撲淩淩地撲騰著翅膀,往回勾。回翅上鑄有一圈一圈的螺旋性的紋路,就像鳳凰翅膀上的羽毛,煞是好看。
槍尾是一截三尖兩刃錐。名曰“虎頭鳳凰鎏金槍。”重約七十二斤,是普通長槍的三倍。
馬左側掛著一張長弓,弓長五尺,弓臂為桑柘木所製,弧度為六石。
馬的得勝勾上掛著一柄大刀,刀長六尺,刀身三尺,寬五寸。刀杆如樹枝般粗壯,刀頭背部似一根象鼻,口頭尖如魚鉤,重約七十七斤。
他的右手插在口袋中,眨著眼,挑著眉。宇文成都抱了抱拳:“師弟,久違了。這次比賽你我當全力以赴。”
“啪”的一聲,楊昭手掌向他擊去:“當然。”
秦安叉著腰,嘴角一歪:“喲,這不是宇文家的大少爺嗎,來此作甚?”
“你能來,我為何不來?”宇文成都,反唇相譏
秦安摸了摸頭,嘴裡發出“你你”的聲音,手拇指向上點了點。
宇文成都推開秦安的手,朝前走,掏出令牌“衛王令牌在此,閒人閃開。”
“是。”
士兵將長槍一收,手一揮“請”
宇文成都牽著馬在一眾士兵中穿過,回頭一望,雙手握拳向空中舉了舉。
楊昭微微一笑,頷首,招呼秦安走進轅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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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小哥,報名是這裡報名的嗎?”一襲青衣手裡拿著一把寶劍問道。
“是的。”校尉腳步匆忙,挎著刀,
“麻煩小哥幫忙登記一下。我姓李名靖,是上柱國韓擒虎的侄兒。”
“好嘞。”校尉左手拿出一卷竹卷,右手抽出口袋裡毛筆。他嘴咬開筆帽,刷刷刷地寫下。
一襲青衣一閃,閃進轅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