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為了這場關於未來的抉擇,她需要前去與彭格列的首領麵談一番。
這對於雙方而言,都算是一場麵試。
其實在最開始聽見可以直接麵見首領時,宮野誌保十分驚訝。
畢竟以前在組織中,BOSS的真麵目和所在都是最高級的機密。
他長什麼樣子、平時待在哪裡……這些都是不可探尋的隱秘。
估計就連深受信任的琴酒也沒見過BOSS的真容。
而現在,她還不是彭格列的成員,甚至還沒有接受對方發出的邀請,就被人很隨意地告知了一句——要麼你直接去和首領談談吧。
讓人有一種這位首領是大街小攤子上擺出來的大白菜的感覺。
“就在這裡麵。”
琴酒領著她在一間休閒房前止步,抬起下巴示意了一下。
休閒房?
宮野誌保從半開的門縫中,還可以看見散落在地麵上的抱枕和毛茸茸坐墊,PS4就被隨意地擱置在了榻榻米上,旁邊還放著拆封的薯片和一杯插著吸管開了蓋的肥宅快樂水。
天才而嚴謹的科學家少女:……
“沒走錯。”
麵對女孩質疑的眼神,琴酒斬釘截鐵地說道。
宮野誌保也沒再多糾結,點了點頭,踏入了這間房間。
可下一秒她又探出頭來死死盯住即將邁步離開的琴酒。
“……你確實是琴酒,對吧?”
琴酒:……
你在懷疑些什麼啊?!
女孩輕輕咬了兩下嘴唇。
“……謝謝。”
這聲音微不可聞,伴隨著尾音的消散,女孩的身影也完全消失在了門後。
琴酒的腳步頓了頓,隨後表情沒什麼變化地走了出去。
“黑澤君,你是準備在這裡等嗎?”
大門外,正在進行伸展運動的森副院長一邊鬆動著筋骨,一邊頭也沒回地問道。
就算這個男人現在隻是一個小小養育院的副院長,還是小鎮的外來者,但這周邊所發生的一切,也都瞞不過他的眼睛。
“森先生,織田呢?”
靠在牆邊的男子默認了對方的說法,並且轉而想起來了大半天,一直沒看見他那位便宜師弟,於是隨口問道。
可誰知這個問題卻讓森鷗外的臉耷拉了下來,他十分做作地撇了撇嘴,一副沒能讓愛麗絲穿上漂亮小洋裙的遺憾樣子。
“昨天白天,太宰也過來了。可是那個孩子似乎不想見我,隻是來找織田的。”
“為了避開我還特地把織田院長從養育院裡約出去了呢。”
聽到某個名字,琴酒的眉頭不由得抽動了一下。
那個家夥不好好待在橫濱鞏固勢力、努力工作,又跑到並盛來乾什麼?
而這個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在琴酒、麵談完的科學家和首領,以及首領的小夥伴們一起前往沢田家蹭午餐的路上,與懷著同樣目的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相遇了。
這位港/黑新任首領的右手臂上打著石膏,原本已經解下所有白色繃帶的腦袋上又被裹了好幾層。
某“身堅誌殘”人士看見迎麵走來的長發男子時,雙眼瞬間“唰——”的一下亮了起來。
他高高抬起那隻尚且完美、沒有受限的手臂,開心地衝琴酒揚了揚。
“好久不見了,黑澤先生。”
“我好想你啊~”
琴酒霎時覺得背後一片惡寒。
“太宰……首領。”一時果然很難改過口來,琴某人用一副不小心吃到了蒼蠅的表情勉強控製住了自己的吐槽欲,“你怎麼過來了,橫濱那邊沒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啦。”
“至於我……”太宰治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笑得特彆燦爛,“我正在因為工傷休假中啊~”
琴酒:……
他猛地一扭頭,看向旁邊的織田作之助。
而某位正致力於兒童身心健康成長的養育院院長卻沒覺得有什麼不對的樣子,反而讚同地點了點頭。
“受傷了,就要休息啊。”
“那,首領您能告訴我,您的‘工傷’是怎麼造成的嗎?”
長發男子頗有些咬牙切齒地問道。
太宰治眨了眨眼,隨後指著他被繃帶包住的眼眶部分。
“這個啊,是中也從國外出差回來的時候,聽說‘有人殺害了森先生’這件事。”
“一拳揍的哦!”
他說著還很無奈地攤了攤手:“漆黑的小矮人總是很暴躁,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身為首領的我還是很大度的,沒有計較他這一下。”
此刻琴酒很想為身在橫濱的中原中也鼓掌。
“那你的手,也是他揍的?”
男子的視線轉向那裹成了木乃伊的手臂。
“不,這個不是。”
“是我在躲避中也攻擊的時候不小心掉進了溝裡哦!”
“那中原君呢?”
“中也嗎?”
“既然首領因為工傷休假了,那他作為深受器重的下屬,當然是在努力地為首領分憂批改文件啦~”
太宰治理直氣壯地叉腰說道。
“彆擔心,黑澤先生同樣是深受我信任的下屬啊……”
琴酒:……
不,不必了。
他轉身就想避開對方換條路走。
可對方的話已經出口了。
“所以還有一些文書方麵的工作,想必交給黑澤先生也一定沒有問題的吧!”
琴某人立刻想就回到養育院,抓住正在快樂做養生健身操的森鷗外,誠摯問他一句:“森先生,你看我扶持你做下一任的港/黑首領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