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毒的心思!
不待何金銀張口提醒,磚影牆方向果然上當!隻見他剛探出半條臂膀,賽狸貓抬手就射!
有東西的掉落聲傳來,同時還伴隨著一聲悶哼。
賽狸貓左手裡的匕首已經改抓為扣,謹慎的沿著扇形弧度向前,腳步輕盈。眼裡跳躍著嗜血的光芒,最多隻需兩步,磚影牆後的“獵物”就會暴露無遺!
先發製人,優勢在握,更何況對方似乎已經受傷...
“嗖!”
緊要關頭,一顆玉石球從身側向他飛來!
如果他完全不搭理,這顆有失準頭的玉石球根本不會傷到他...可惜,沒有如果。
餘光一瞥,剛還被捆在樹上的“螻蟻”不知何時已經脫困,並且還膽敢向他“開炮”。
隻這一愣神的工夫,獵人和獵物的角色再度轉換。
“砰!”
賽狸貓的右臂綻放出一朵血花,頓時就耷拉下來。
他猛然向小院正房衝了兩步,腳尖一點廊柱,整個人好似憑風借力般騰空而起。躍上房頭的瞬間,左手緊扣的匕首形如一條毒蛇,直擲何金銀麵門!
“砰!”
“鐺!”
這一槍救下了何金銀,可也放走了賽狸貓,小院裡重新恢複了寧靜。
“誰?”
黑暗中傳來撕扯衣物的聲音,對方像是在包紮傷口,並沒有回答。場麵似乎又形成了新一輪的對峙。
直至雲開月明,何金銀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大聖哥...”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跟我走!”
燈市口後院,軲轆水井旁。
“不該問的彆問。我救你,並不是因為什麼黃金。”
何金銀鼓足勇氣,用手一指城外:“就算您不說,我也能猜到...”
孫大聖眼底露出一抹驚訝,隨即就轉換成了讚歎:“沒錯,挑工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果然...或許,福伯本就是想通過自己,將鑰匙送到孫大聖的手中。
何金銀掏出剛才拾起的鑰匙,麵色羞赧:“對不起...”
孫大聖上過藥,重新包紮了一番手腕:“我下午又摸進何府下院查看過,水房裡恰好有一缸新水,院子裡也有一處明顯的嘔吐痕跡...”
“原本還想著等你下工後再好好做一番思想工作。可比你路遠的挑工都回來了,我就知道要出事。等我摸到刀爺的外宅時,正好聽到你個小鬼在嚷嚷著什麼黃金...”
在孫大聖鼓勵的眼神中,何金銀將昨晚的所見所聞,以及今天傍晚發生的一切通通都說了出來。
當提及何府黃金時,孫大聖眼裡沒有任何波動。好似那足以讓刀爺鋌而走險的巨大財富,在他眼裡,不過是一堆白紙。
“大聖哥,刀爺當時曾對著牆外說了一番怪話...”
“那是京津冀一帶流傳的黑話,行話叫‘春典’。是所謂的‘江湖人士’彼此交流的一種特殊語言。我因為工作的特殊性,多少也掌握了一些。”
當即他就給何金銀“翻譯”了一遍刀爺的話:“朋友,狗叫聲已經暴露了你,出來吧!眼睛放亮點!彆看我這地方小,但是人多,還都帶著家夥。既然來了,不如進來坐坐?”
何金銀正好奇的兩相對比著“春典”,就見孫大聖麵色一肅。
“榮哥兒,你得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