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了不是?咱老百姓油水不足,人家還看不上呢!糞協將東西兩城的富戶區劃出一條條‘糞道’,負責人稱之為‘道主’!知道一條糞道值多少麼?”
伸出兩根手指晃了晃:“二百塊銀元打底!還隻多不少!”
胳膊肘一捅何金銀:“欸,榮哥兒...你跟的是哪位‘道主’?趕上咱胡同堵了,就得指望你來救場...”
何金銀自打睡起來就一直沒躲過這個“糞”字,無名火起:“傻柱瞎說話!您幾位彆信!”
隨即就在閻埠貴狐疑的眼神中徑直回了東廂,傻柱追上去吃了個閉門羹,圍觀的住戶也就散了。
前院隻留下閻埠貴一人自言自語:“不是麼...合著我白耍半天嘴皮子..又不能給咱街道加塞兒...”
“吱扭...”
傻柱笑嘻嘻的鑽進來,湊到何金銀麵前:“榮哥兒,你彆不好意思...”
“去去去,哪涼快兒哪待著去!”
傻柱也不氣餒:“榮哥兒,聽起來是個來錢的門路不是?我相信你!伱既然能靠挑水、拉車掙下這份家業,挑糞指定也能成為人上人!到時候也當個什麼‘道主’,就管咱南鑼、北鑼這一片兒...”
聽著傻柱暢想“美好糞業”,何金銀眼珠一轉。
“傻柱,你...什麼時候去豐澤園?”
“還得幾天!北平各大名飯莊子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圍城前把多餘的夥計、學徒遣散出城,各求活路。圍城這一解,到底有那沒有音訊的,我爹這才撿了個便宜...就是暫時不能拜師,先打幾個月雜。”
說著話邊掰手指頭算日子:“現在還在正月,飯莊子收人有講究...今兒是正月十五,館子裡得連著忙活兩天。黃曆上說十七收徒吉凶參半、十八收徒不過一年師徒雙亡,十九主大旺終日和睦大吉,日子就定在那天!”
何金銀跟著掐算時間,還有三天...
好像...和糾察隊組建完成的日子差不多!再看向傻柱時,隻覺得天意如此...
他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為和緩:“傻柱,憑良心說,我平日裡待你不薄吧?”
傻柱順嘴搭音:“那肯定啊!要不怎麼說...等等...”
瞧著一整天臉上都沒笑意的何金銀,此時笑意盈盈的模樣。傻柱就算再遲鈍,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味。
“榮哥兒,有話好好說...”
第二天,北平城公安街前多了一道靚麗的風景。
隻見荒廢多年的天安門廣場上,兩位從某種程度上講,都算是被“自願”的小同誌,正賣力揮舞著鐵鍬,清理廣場上積年鳥糞,再用排子車拉到指定地點等待“清運”。
圍觀的路人得知這一義舉,紛紛拍手叫好,有被感動者還自發扛著鐵鍬趕來幫忙...這讓本就“愁眉苦臉”的兩人,不得不“強顏歡笑”。
這一“義舉”,一乾就是整整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