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答案和更多的問題
“喵嗚。”
溫薩舒展著身體，發出了低沉的喊聲，試圖蒙混過關，但很快發現安吉爾不為所動，遂不再偽裝，直接開口道：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晉升到高序列了，我本以為，起碼要在一年以後……”
“說重點。”
安吉爾打斷了這些寒暄的話。
當然，她語氣並不像話語那般冰冷無情，畢竟眼前這位黑貓信使在她捕獵凝眸者時也有償幫了些忙，而且從它能和無頭信使蕾妮特“競爭上崗”來看，起碼也擁有半神的實力，徹底激怒它並非理智的做法。
“重點就是，我正在評估是否將你納入我們的組織，依靠自己的力量晉升到‘絕望’，隻是第一步而已。”
“你和卡特琳娜的具體關係？”
“確切地說，大部分人口交易並非由魔女教派完成，她們隻負責掩蓋行蹤，以及最後收尾的‘大霧霾’，用以讓失蹤的人口變得合理。與之合作的主要是魯恩軍方的某些人物，但王室的部分成員也有參與，具體的合作內容，原本由‘絕望夜鶯’潘娜蒂亞負責，她失蹤後，‘黑之聖女’派不出其他人手，因此交給了卡特琳娜，所以隻有她才知道。”
“是你和你的同伴先登上特雷茜的船，襲擊她的，卡特琳娜隻是自衛而已。”溫薩毫不猶豫地為自己的母親辯解了幾句，“她幫助伱的目的，我已提到過，是因為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更多的希望……而這和你的序列密切相關，如果你能成為真正的‘不老’魔女，你們才有平等對話的機會。”
他雖然在前往貝克蘭德前，就有了利用安吉爾和女神教會以及阿裡安娜女士的關係借閱安提哥努斯筆記的想法，但沒想到對方已經先一步計劃好了，而且用的是珍貴的守夜人非凡特性去交換。
安吉爾忍不住反問道。
果然軍方和王室都有參與，難怪軍方人員頻繁出現於人口交易的線索之中，而埃德薩克身為王子都能被當替死鬼……可潘娜蒂亞隻是失蹤，而非死亡？“黑之聖女”又是誰？
一邊數著自己為數不多的鈔票，克萊恩一邊在希爾斯頓區的高級旅館豪華套房內踱步，排解著自己有些焦慮的情緒。
這也是安吉爾今晚得以使用“愚者快遞”的底氣。
她卻願意用來換取我晉升的可能性……
手套和“魔女”、“紅祭司”牌，都是安吉爾在阿茲克先生的建議下，在回到北大陸前就獻祭給“愚者”的。
歉意……是因為它沒有經過我這個契約者的同意就給卡特琳娜送信？
安吉爾低頭祈禱的身影從灰霧中消失，克萊恩臉上也掛起了淡淡的笑容。
“提問時間已經結束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信息，等到了貝克蘭德，說不定能遇上卡特琳娜，讓她親自解答。”
那位“不老”魔女也在貝克蘭德？對了，它說卡特琳娜接手了潘娜蒂亞的任務，繼續和軍方、王室合作……
在克萊恩的巧妙安排下，她得以用這些“貢獻”換取了更為方便的“權限”，不但能把危險的物品通過獻祭存放在愚者身旁，在需要使用手套和紙牌時隨時接受賜予，還附送方便的“海神”、“紙人天使”等祝福。
我本來就沒把它作為問題……深吸一口氣，將它剛才的回答記在心底，安吉爾緩緩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
“‘魔女教派’的人口交易到底是和誰合作，背後的目的又是什麼？”
突然，克萊恩腦中傳來一陣年輕女性的柔和低語，他像是終於等到什麼一樣，迅速回到臥室，細心地構建起靈性之牆，逆走四步，念誦著熟悉的咒文，進入了灰霧中的宮殿。
“龍澤爾的骨灰已經安葬了，莎倫、伊恩和艾辛格都聯絡過了，我在‘夏洛克’時期的人脈基本已經回到了手中，當然，要想在短期內進入貝克蘭德上層圈子，一名曾服務過貴族的管家的經驗是必須的……唔，明天就去聘用一位，順便讓他幫我物色一套豪宅……嗬，豪宅。”
將靈性蔓延而去，克萊恩很快聽到了安吉爾低沉的祈禱聲。
難道，溫薩也曾是其中的一員？
她定睛向桌麵看去，發現那隻黑貓不知何時已經消失了。
組織？難道是“魔女教派”？但從我和卡特琳娜的衝突中，它應該知道我不可能加入她們吧……安吉爾沉思片刻，正要開口追問，溫薩又繼續道：
這個問題涉及因斯·讚格威爾，魔女教派以及大霧霾的真相，是安吉爾當前最關心的事。
克萊恩輕笑一聲，拿過那枚在灰霧上安靜無比的聖徽，目光突然掃過了旁邊的“魔女”牌。
安吉爾思索著，沒有第一時間發問，而是在心中總結出了三個重要的問題，而後才開口詢問道：
黑貓，和魔女，有血緣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