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北環路爛尾樓藏屍案,還有六二六碎屍案吧。這都是偵破難度很大的案子,關鍵的線索,就是這個民間人士提供的。”
羅剛說的兩個案子,作為本地人,我肯定知道。兩個案子都是近五年內發生的惡性案件,當時都出示了懸賞通告。
我不是羅剛他們係統的人,我自然不可能知道案件偵破的始末。
那個提供線索的民間人士,叫趙顯民,某物流公司的員工,看上去就是個很普通的人。當時北環路爛尾樓藏屍案在廣泛征集線索的時候,趙顯民根據協查通報上的簡單案情,再加上自己到案發地點勘察,最後跟警方提出了自己的推理結果。
他的思維角度跟正常人不一樣,跟專業的刑偵人員也不一樣,非常刁鑽,尤其是他的推導過程,讓人感覺匪夷所思,糊裡糊塗。
但當時這個案子帶來的壓力特彆大,什麼辦法都要試一試。結果出乎意料,趙顯民推理出的線索,成為破案的關鍵節點,就是根據他提供的線索,最終順利的抓獲了犯罪嫌疑人。
協查通報裡麵有明確的獎金,因為趙顯民提供了抓獲犯罪嫌疑人的間接證據,所以拿到了三萬塊錢獎金。
六二六碎屍案,同樣是趙顯民推導的線索。這個案子就更神了,趙顯民推導出來的線索,後來一條一條被印證,精準程度令人咋舌。
因為這兩個案子,警方的一些人對趙顯民印象很深刻。
這一次的五一六雨夜凶殺案,趙顯民又提出了自己的論證。他的論證看上去有點無厘頭,趙顯民說,因為協查通報裡的案情非常的簡單,他無法從幾個點同時入手,隻能根據一個假設論點進行推導。
最後的結果,竟然還是那麼靠譜,作案凶器率先被找到,根據凶器,又抓獲了嫌疑人。
“這人的確很牛,估計智商很高。”
“智商高不高,沒人知道,我看他,就是個很普通的人。”羅剛頓了頓,接著說道:“我甚至有點懷疑。”
這種懷疑,不僅羅剛有,他的同事和前輩都有。因為趙顯民提供的推導結果識準確的,但推導過程一團亂麻,就像一個精神病人的思維一樣,東一榔頭西一棒槌。
打個比方,趙顯民知道一加一的答案是二,但一加一為什麼等於二,這中間的演算過程,他說不清楚。
前後三個案子,甚至讓羅剛懷疑,趙顯民就是同案犯,如果不是同案犯,不可能把案發的細節都推導的那麼詳細和準確。
不過,羅剛的懷疑被相關部門否定了,趙顯民的生活很正常,平凡而且平淡,三個案子案發時,他都沒有作案時間,而且,他跟受害人,凶手,從無任何瓜葛。
聽著羅剛的講述,我就對這個趙顯民產生了很濃厚的興趣。
“我相信我的感覺。”羅顯很認真的說道:“這個人身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