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他扭動的很劇烈,可我還是認出來了,這是鄭友邦!
鄭友邦和趙用極,都消失在了落河川的那條裂穀下方,當時因為形勢所迫,我沒機會去找他們。
儘管我對鄭友邦的印象不太好,但我仍然不願意讓他出事,一看見木頭臉竟然從水裡把鄭友邦給釣了上來,我心裡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鄭友邦,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走到鄭友邦麵前,仔細的看了看,我應該不會看錯,這真的是鄭友邦,他的嘴巴上勒著一條很細的魚線,讓他說不出話,但他的神智是清醒的,他看著我,滿眼都是渴求,希望我把他給放了。
我還是忍不住震驚了,因為鄭友邦是真的,甚至,連他臉上的雀斑,都和原來的一樣。
我甚至有點懷疑,這個鄭友邦,是不是一個贗品。
“他不是贗品,是本體。”木頭臉從身上掏出一包香煙,麵無表情的點燃了一支:“你不是說,隻要你努力了,就會有收獲,你努力了這麼久,就沒看出來他不對勁?”
“你在挑撥關係?”
“我沒有挑撥關係的意思,隻不過,你們差點都被他弄死,你還一無所知。”
說著話,鄭友邦身上的魚線好像都崩斷了,他哆哆嗦嗦的站起身,好像對木頭臉非常的畏懼。
木頭臉什麼都沒說,默默的抽了口煙,鄭友邦就把前因後果,全都告訴了我。
我確實沒有想到,鄭友邦被邪念影響的時間,比彆的人都早,甚至之前還在陽城本地的時候,鄭友邦已經受到了影響。
邪念本身是要鄭友邦去做掉趙退思的,但鄭友邦沒有機會,趙用極一直暗中潛伏在趙退思的附近。
如果僅僅是一個趙用極的話,鄭友邦拚了命,還是能殺掉趙退思,可關鍵的是,除了趙用極,趙退思身邊好像還有一個在暗中潛伏的人。
那個人是誰,是男是女,鄭友邦根本就不清楚。但就是這個無形的人,好像比趙用極更可怕。
這就讓鄭友邦完全沒有下手的機會,雖然中間嘗試了幾次,卻毫無結果。
後來,鄭友邦的意識,就完全清醒了,隻不過,他還是受到了威脅。他對趙退思下手的那些證據,都有人掌握著。
在這樣的脅迫下,鄭友邦雖然清醒,還是不得不按照指令辦事。
我也不由自主的摸出了一支煙,考慮了一下,神明的邪念,同時影響那麼多人,而且還要讓每個人都做一些很細致很複雜的事,估計有點應付不過來。所以,鄭友邦這種情況是最好的,他有自主意識,能夠隨機應變,而且有把柄被捏著,不得不就範。
隊伍從進入落河川開始,就等於踏上了一條死路。本來趙用極是跟在後麵押送石像的隊伍那邊的,因為不放心,趕到了我們的隊伍這裡,鄭友邦很忌憚趙用極,就必須得把趙用極給弄死。
到了這時候,我已經完全能想清楚當時的處境了,如果不是瘸子在裂穀那邊及時出現,可能我下到裂穀底部之後,立刻就會被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