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守門的衙役,能夠在戶部當個門子,那自然也是見識不凡,心思靈巧的主。幾個在京城中聲威赫赫的王爺,他心裡都一一有譜,對他們的長相可謂是記憶深刻,深恐一不小心就衝撞了他們。
而眼前來的這位,氣勢儀表在他所見過的諸位王爺中,可謂當得上是領袖群倫,卓爾不凡。
剛剛遠地一看,他還以為是皇帝微服私巡呢,但轉念一想,這新君還沒繼位,這皇帝不可能這麼年輕啊。
他絞儘腦汁,遍搜腦海,也沒把帝辛和京城裡的哪個大人物對上號。
他萬萬想不到,眼前這走過來的帝辛,不是他腦海中的某個大人物,而是在京城沒有什麼存在感的裕王。
裕王他也見過,但這衙役想來想去也沒把以前那個低調隨和的裕王,和眼前這道充滿著威勢的身影聯係起來。
雖然,知道來者身份尊貴,但職責所在,這衙役也不能不硬著頭皮開口:“這位.....貴客,此乃朝廷重地,無事不得硬闖,若是有事還請遞上名帖,小人自會呈給戶部主事。”
帝辛雖然是個閒散王爺,但畢竟也是王爺,身份尊崇,除了後宮禁地不得擅闖,整個大離都沒有什麼地方不能去的。
主辱臣死,聽到這衙役如此話語,帝辛身後的兩名衛士一者名喚魏三,一則名喚韓五。
隻見魏三一聽這話,當即勃然大怒,出列嗬斥:“瞎了你的狗眼,王爺的道你也敢攔?”
韓五也微微拔出利劍,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動手。
那衙役聽了這話倒是不卑不亢起來:“不知是哪位王爺當麵,還請通報姓名,我也好進去稟告。”
“你......”魏三還想嗬斥,卻被帝辛抬手攔住。
帝辛知道這等看門的門子,向來是見風使舵的主,畏威而不懷德,你愈是對他客氣,他心底反而越看不起你。
像張三這種嗬斥,他在戶部門口聽得多了,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所以,帝辛走到這衙役身前,啪的就是一個響亮的耳光。
然後,帝辛淡淡地說道:“現在,我們可以進去了?”話裡還蘊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那衙役捂著臉,也不敢再看帝辛,也不在詢問帝辛是哪路王爺,低著頭,躬身像是哈巴狗似的說道:“是,是,奴才有眼無珠,奴才該死,王爺您請進。”
等到帝辛和身後的兩個侍衛魏三和韓五從他身前一次走過,這衙役才抬起頭來怨毒地看著兩個侍衛的身影,他不敢嫉恨帝辛,倒暗暗把這兩個侍衛記恨上了,把他兩的樣貌狠狠記在了心裡。
心道,要是有哪一天非得讓他們好看。不過,他也知道這不可能。他在戶部前站崗這麼多年,受過的委屈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還算是輕的呢。
每次他都暗暗發誓,將來出息了,一定要報今日之辱。但是這麼多年了,他仍然隻是個站崗的衙役。不過,雖然他自己也知道自己沒什麼報仇的機會,但他心裡要是不嫉恨,他的委屈勁就不會消散,也算一種變相的精神勝利法吧。
這衙役對著兩個侍衛漸行漸遠地身影暗呸了一聲,低罵了一句:“狗仗人勢的狗奴才,不就有個厲害的主子嗎,神氣什麼?”
複又打起精神來看門,經過這一出,現在他可精神多了,早上起床值班的那股子迷糊勁一掃。:,,.,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