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此事,衛汐也曾問過自己,聖意不敢違逆,可認命嗎?
今晚見過李潯過後,霜序再問及此,她有了答案。
她嫁!
至於為何嫁沒說,總歸是有自己的想法吧。
翌日。
一早李潯就將黃山河的棺木帶回了上陽苑。
隻是稍作安排,便立馬進宮見駕。
昨夜,李潯遇刺的消息傳進宮時,熬夜的李無畏剛剛睡下。
值夜太監不敢將其叫醒,直到今早方才彙報。
李無畏當即震怒。
當場下令將值夜太監棒殺不說,總管太監童悅也因此受到了責罰。
此刻見著李潯完好,心中多少還是有點慶幸的。
再怎麼說,也是自己兒子。
心疼的連忙上前,欲將其扶了起來。
“潯兒,起來說話。”
然,李潯並不起身,聲帶顫音道,
“父皇,刺客敢於刺殺孩兒,可謂藐視皇權,挑釁父皇。”
“還請父皇為孩兒做主。”
言畢,一頭磕在堅硬的地麵。
李無畏怒意本就未消,此時聽到李潯之言,心頭又是怒焰狂濤。
挑戰皇權,刺殺皇子,當真要造反不成?
“潯兒你放心,此事父皇必定給你一個交代。”李無畏連忙安慰著道。
“父皇,兒臣隻想做個安穩皇子,為何這一小小願望,有人也不讓我如願?”李潯起身後繼續哭訴道。
李潯這話雖為明說,但無不向李無畏傳到著,有人絕對他造成了威脅,不得不使用強力手段鏟除。
但是誰會如此沒有腦子?
北周?
大渝皇子?
李潯出事,傻子都要懷疑他們,他們絕不至於笨到如此地步吧。
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倘若跟他們沒有關係,那會又是誰?
李無畏頓時也陷入了迷惑中。
總不能說有人反其道而行之吧?
真要是如此,這心機深沉的可怕啊。
“潯兒,你過去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李無畏問道。
對於李潯的了解,大多都是來自定期的密報,有此一問倒也很正常。
然而李潯連忙搖頭,很是肯定的道:
“孩兒體弱,平常除了看書寫字,基本不出門,斷然不會得罪什麼人。”
得到李潯極為肯定回複,李無畏頓時也沒了頭緒。
敢於京城中刺殺皇子,必定會做得天衣無縫,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因此,想要查出到底是何人所謂,難度絕對不小。
想到此處,李無畏隻得安慰道,
“潯兒,此事朕已經安排下去,相信不日自會有結果。”
不日就會有結果,李潯自然也是不相信的。
當真對方容易就讓你逮著把柄,那如何還敢做出刺殺皇子一事來?
因此,結果並不重要了。
他需要的隻是攪動京城局麵,讓李無畏對其他三人生出嫌隙來。
如此就算目的達到。
“孩兒謝過父皇!”李潯叩謝道。
李無畏點頭,而後詢問起昨夜之事。
“聽說昨晚是長樂郡主府上救的你?”
“正是長……”
李潯一句話將起頭,響起的唱諾聲將其打斷。
“長樂郡主求見!”
真是說長樂郡主,長樂郡主就到。
李無畏和李潯雙雙錯愕。
衛汐除了當年賜封郡主進宮謝恩外,基本從不踏入皇宮半步,今日倒是讓李無畏有些詫異。
李無畏頓了下道:“宣!”
李潯則是心想,衛汐進宮麵聖,怕是有其他事情,於是立馬問道:“父皇,孩兒要不要回避一下?”
沒想到李無畏卻開口問道,
“昨夜見過長樂郡主了?”
李潯並不隱瞞,如實回答。
得到李潯肯定的答複,李無畏立馬又道,
“既見過,那就留下吧。”
李潯點頭,側身站在了一旁。
不幾時,衛汐款款而來,當頭拜下:“臣女衛汐叩見皇帝陛下!”
“免禮!”
李無畏示意平身。
又一個沒想到,衛汐跟李潯方才如出一撤,並未立馬起身。
嗬!
倒是奇了,兩人今天行為都一模一樣。
想到此,李無畏不禁眉頭微皺,神情也不由自主的沉了些許。
“不知道長樂郡主進宮所謂何事?”
衛汐朗聲道:“臣女衛汐,請求皇帝陛下賜婚於七皇子睿郡王殿下。”
請求賜婚李潯?
李潯驚駭不已看向衛汐。
衛汐一臉誠懇,半點不似開玩笑。
同樣李無畏也是如此。
賜婚之事是對李潯說過,也是準備不日要賜婚的。
然而不想,衛汐竟會主動請求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