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糟了。”
聽說李潯並未回府,老成持重的秦簡青也開始有些著急起來。
這事情拖不得,越是拖下去,誰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什麼糟了?”晴知連忙不解的問道。
秦簡青聞言,當即頓了頓。
晴知姑娘乃是殿下的貼身丫鬟,說與她聽聽應是無妨。
有了此想法,秦簡青連忙將進入軍營一事說與了晴知聽。
當晴知聽到說軍營私藏甲胄時,頓時驚訝得嘴裡可塞下一顆雞蛋。
跟隨李潯那麼久,她自是也清楚私藏兵甲是何罪責。
“秦將軍,你說兵營私藏兵甲?”
說李潯私藏兵器甲胄,晴知自是不信的,於是連忙追問道。
“此事我等也是無法解釋,現在禦林衛已經將兵士抓起來了,我也是逃回來向殿下報信的。”
找不到李潯,秦簡青也是著急不已,說完當即就欲轉身出府繼續尋找李潯。
“秦將軍,不如去長樂郡主府看看。”
“就算找不到殿下,想必他們也能幫咱們想想辦法。”
正待秦簡青轉身離去,晴知忽然就想到了長樂郡主衛汐。
殿下在這京城,除了跟衛汐相熟,怕是就找不到其他人了。
“好!”秦簡青停下應了一聲,隨即有叮囑道,“晴知姑娘,估摸著禦林衛不久就會追上門來,你自己珍重,千萬不要跟他們起衝突。”
今天方漸武明知自己是睿郡王的親衛,依然還是不管不顧的搜查軍營。
想來這郡王府,他們定然也不會放過吧。
秦簡青擔心晴知跟其起了衝突,怕是這府中下人就要跟著遭殃,因此可以叮囑了一聲。
“我省的。”晴知回道。
“嗯!”秦簡青應了一聲,連忙轉身出府去了。
待秦簡青一走,晴知頓了頓,丟掉手中的抹布,轉身立馬朝著庫房跑去。
前些時日整理庫房,晴知見著一把鏽跡斑斑的破刀,當時本來準備扔掉的,後來不知怎麼還是留在了庫房。
很快,那把沾滿灰塵,鏽跡斑斑的破刀被翻了出來。
抽刀出鞘,晴知吃力的揮舞了幾下。
而後拖著刀,一路直往正門而去。
路上,府上的下人見了,皆是好奇。
“晴知姑娘你拎刀做什麼,那刀上全是鏽跡,千萬彆傷了自己。”有小廝麵帶好奇關心的問道。
“準備等下打狗。”
晴知拖著刀回了一句,而後停下來交代道。
“告訴府上的人,等下不管前門發生何事,你們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絕對不能前來觀望。”
小廝不明就裡,本欲相問的,可晴知是殿下的貼身丫鬟,在府上除殿下意外,有絕對的話語權,就算心裡納悶也隻好照做。
交代完,晴知繼續拖刀往正門而去。
隨後將破刀往一擱,就那麼坐在正門門檻上。
果不其然,還不到一盞茶功夫,一陣馬蹄聲就轟然而至。
坐在門檻上的晴知抬眼一望,高頭大馬將士魁梧,一股威壓感鋪麵而來。
晴知那裡麵對過這種情況,心臟不由得突突的狂跳起來。
但一想到這些人恐怕連殿下都要抓,心裡的底氣好似又足了幾分。
不過,她並未先開口詢問,怕自己主動一開口就露怯了。
領頭的方漸武勒馬停下,抬頭望了望睿郡王府的牌匾,翻身下馬朝著正門走了上去。
行至台階下,拱手朝著晴知拱了拱手:“姑娘,在下乃禦林衛方漸武,奉旨辦事,還請問睿郡王在府上沒有?”
“殿下不在,有什麼事改日再來。”
晴知也不起身,就那麼坐在門檻上,語氣清冷的回複著。
不是她不想起身,而是雙腿控製不住的發軟,根本就沒辦法起身。
“姑娘,吾等是奉皇命追查睿郡王親衛兵營私藏甲胄比軍械一事,還請立馬通報一聲。”
“要是耽誤了事情,不是你一個王府丫鬟你能擔待得起的。”
一開口就吃了個閉門羹的方漸武,準備開始恐嚇晴知。
然而晴知就會就範嗎?
前些時日,幾位皇子府上的管家來送禮,晴知都敢將他麼堵在外頭,何況一禦林衛的將軍。
“你這人是聽不懂咋地,我說殿下不在府上。”
“再者你帶著這麼多人來郡王府是想做甚?”
“難不成你們心懷不軌,想要光天化日之下刺殺睿郡王不成?”
天大地大,咱家殿下最大。
晴知才不管這些人是不是奉皇命而來,當即就是一頂大帽子扣了下來。
不得不說,晴知這幾年跟著李潯沒有白待,倒是學的伶牙俐齒的。
“姑娘,私藏兵甲等同謀反。”
“要是姑娘再不知好歹,就彆怪方某強行硬闖了。”
被一個小小的丫鬟攔在門口,方漸武心中自是多有不快,隻得強壓罪名,準備硬闖。
見來人要動真格,晴知也是有些慌了,不知那裡來的勇氣,提著破刀一立:“我看你們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