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知手持破刀,當真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當然,氣勢是有了,不過方漸武的眼裡,仍然還是不夠看。
若是禦林衛騎兵被一個小女子攔住了,這傳出去他可以解甲歸田了。
隻見方漸武緩緩抽出佩刀,朝著睿郡王大門一指,當即就準備下令要強行闖入。
“睿郡王乃是聖上親封,你想以下犯上?”
晴知手中的破刀遙遙指著方漸武,絲毫不懼。
“你口口聲聲說奉聖意前來,那還請拿出聖旨和陛下信物?”
此話說的倒是極為有利。
那怕是普通的案件,都必須手持相關衙門的公文行事,要不然你就是私闖民宅了。
更何況,李潯乃是李無畏親封的睿郡王,你要在郡王府行事,沒有聖旨和皇帝信物就想硬闖,罪責何止是以下犯上這麼簡單。
“方某奉旨辦事,相關文書稍後自會送達。”方漸武冷冷道。
“哦?”
晴知頓時恍然大悟。
“將軍手上既無聖旨,也無信物,還想領兵衝撞睿郡王府,我看你分明就是犯上作亂。”
看來晴知跟在李潯身邊的十年,書也是沒有少讀。
說到這裡也是好奇,方才軍營時,方漸武口口聲聲說是奉旨辦差,也從未拿出過相關證明,秦簡青等人竟然也沒有索取。
這點其實說來倒也簡單。
禦林衛乃是皇帝親衛,負責拱衛皇宮安全,沒有皇帝的旨意,絕對無人可以調動。
以常人思維而言,禦林衛能夠調動,必定是奉了皇命。
當時方漸武在軍營時,說得也是擲地有聲,秦簡青信了也就不奇怪了。
但有一點很是疑惑,既然方漸武是奉了皇命行事,可為何手中沒有聖上信物?
難不成真是私傳聖意?
要是如此,方漸武這顆項上人頭可就保不住了。
然而方漸武絲毫不懼,似是手中真有所憑仗,根本未被晴知言語嚇到。
隨即喊來一名騎兵交代一番,當即從懷中掏出一枚虎符舉過頭頂。
“禦林衛虎符在此,眾將士聽令:隨我捉拿意圖謀逆的反賊。”
“諾!”
數十名禦林衛應聲而動,右手拔刀左手一提韁繩,緩緩朝著睿郡王府正門逼進。
……
秦簡青牽馬出府,當即朝著長樂郡主府而去。
不久,抵達長樂郡主府。
然而馬還未停穩,秦簡青翻身下馬就朝正門飛奔而去。
負責看守大門的護院見有人欲闖郡主府,立馬拔刀攔下秦簡青:“何人膽敢強闖郡主府?”
“在下睿郡王親衛將領秦簡青,有要事麵見長樂郡主。”秦簡青心中再是著急,也不敢不敢托大,當即拱手客氣道。
上次李潯遭遇刺殺被郡主府護衛所救,府上的護衛多半人也是遠遠見過秦簡青。
雖眼前這二人當時不在現場,事後也是聽到旁人說過這事。
再者睿郡王和長樂郡主即將成親,兩家變為一家,自是不好鬨出不快。
還有睿郡王昨晚就在府上,想來定是尋他來了。
想到此,護衛的態度立馬轉變:“原來是秦將軍,快隨我來。”
衛汐閨房。
李潯幽幽醒來,鼻尖微動,頓覺一股香味撲鼻而來。
嗯?
心頭一愣,將欲打量四周,方才發現自己腿部被重物壓著。
慌忙抬眼瞧去,隻見衛汐半靠著床頭,上身正壓著自己身上。
啊!
李潯連忙打量四周,方才發現屋內色彩陳設,全是女兒家所用。
自己竟是在衛汐閨房?
李潯連忙細細想著昨晚之事。
但是以為衛辰落水,自己慌忙跳下去準備救人。
可沒想到,衛辰沒落水不說,反而因為過去的恐懼,再次受到驚嚇而昏迷。
那想一醒來就變成眼前這樣了。
古人最重名節,自己和衛汐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這怕是無論如何也解釋不清了。
就算兩人身上有著婚約,傳出去人家也會說衛汐不守婦道。
這…這…
李潯一時不知該如何麵對衛汐了。
可腿部被壓了一晚上,睡著時還不覺得,一醒來就覺得麻木難忍,要是再不抽出來,怕是就要血液不暢導致這腿廢了。
不得已,李潯隻得小心翼翼的準備將自己的右腿給抽出來。
那知衛汐睡眠極淺,李潯這才剛剛一動,衛汐那邊就有了要醒的跡象。
李潯連忙停下,以為這般就不會將衛汐驚醒,那知衛汐還是醒了過來。
衛汐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稍稍活動了下疲憊之極的身體,下意識的看向了李潯。
就這般,兩人對視在了一起。
“你醒了?好點了嗎?”覺得有些尷尬的李潯還未說話,衛汐倒是當先說話了。
“呃。”
顯得有些慌亂的李潯正想著該怎麼回答,門外響起的聲音替他解了圍。
“郡主,郡主。”
霜序的聲音明顯帶著些許著急,讓衛汐忍不住眉頭都皺了皺。
“你先再躺會兒,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