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汐說了一句,稍微理了一下褶皺的衣服,轉身就出去了。
出門後,霜序立馬就將衛汐拿到了一邊。
見著霜序神神秘秘,還稍顯慌張的樣子,衛汐當即就忍不住嗔怒道:“何事如此慌慌張張的?”
霜序那敢隱瞞,當即將方才秦簡青所言之事,一五一十的講了出來。
“禦林衛帶兵將睿郡王親衛全部抓了?”
“罪名還是私藏甲胄軍械?”
聞言,衛汐當即驚駭不已。
“郡主,秦簡青就在偏廳,你可以當麵問他。”
剛開始聽到這事情,霜序也是半點不信。
可一想,秦簡青不過就是一衛隊將軍,怎地敢編出如此瞎話來?
半點不敢大意,霜序隻得讓他稍等,自己跑來找郡主了。
少頃,衛汐匆忙來到偏廳,不等秦簡青行禮,連忙就問道:“秦將軍,方才所言為真?”
秦簡青慌忙拱手回道,
“郡主,禦林衛的方漸武親自帶兵前來抓人,隨即在還在軍營後山山洞搜出甲胄兵器朝四百副。”
“屬下覺得此事透著許多蹊蹺,所以趁機逃出來給殿下通風報信。”
“恐怕此時方漸武已經帶人前往郡王府捉拿在下了。”
“殿下昨日一夜未歸,不知是否在郡主府上。”
秦簡青都這般說了,顯然不可能有假。
此事不能幫李潯做決定,隻能先告訴李潯再圖他法。
想到此,衛汐隻得讓秦簡青稍等,返身回去找李潯去了。
回到房間時,李潯已經穿戴妥當。
昨日因為應對月上梢一事,親衛訓練都停了下來,今日定是不能再耽擱了。
因此,一見著衛汐,李潯當即就要告辭。
“衛汐,我該走了,今日還有許多事情處理。”
“李潯,怕是你現在無暇顧及其他事情了。”方才回來的路上,衛汐就一直想著如何開口,此時見李潯要告辭,隻得用著稍顯委婉的語句。
李潯一愣,望著衛汐道:“此話什麼意思?”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衛汐自是不敢隱瞞,連忙將方才聽說隻是連忙說了出來。
私藏甲胄兵器,欲圖謀反?
聽到這話,李潯當場都愣了愣。
自己毫無根基,手上無兵無將造哪門子反?
就憑手上的一百多親衛?
開什麼玩笑。
還有後山那山洞,以及洞中發現的那幾百副甲胄兵器,更是無從說起,自己也是半點不知曉。
憑什麼就要算到自己頭上?
當然,此時根本不是揪著這些的時候,唯有將方漸武先行攔下再說。
按照秦簡青所言,怕是真的有可能帶兵圍攻郡王府。
以晴知那丫頭的性格,保管要隻身攔著對方。
刀劍無眼,李潯可不想晴知出什麼岔子。
“我就先告辭了。”
心中著急,李潯隻得連忙告辭。
“我跟你一起去。”衛汐想也不想就立馬道。
原本李潯想著拒絕的,可轉念一想,若是有個見證人在場,以後就算有添油加醋的謠言,也有個人可以證明。
於是,當即點了點頭。
不時,尋到秦簡青和護衛劉貴,幾人輕車簡從直往睿郡王府而去。
路上劉貴聽到秦簡青說此事,神情也是著急不已。
不久,到達睿郡王府,正好看到方漸武跟晴知對峙的那一幕。
負責趕車的秦簡青見狀,馬車都還未停下,遠遠的就喊了一句:“方漸武你敢!”
正欲強行闖進府的方漸武,一見著秦簡青返回,立馬停下強攻郡王府,抬手示意禦林衛將馬車圍來。
禦林衛得令,連忙勒轉馬頭,衝上去就將馬車圍了起來。
“方漸武,你當真好大的膽子,你可知馬車上的是誰嗎?”秦簡青雙目一瞪,怒視著不遠處的方漸武。
方漸武冷笑一聲,輕提韁繩緩緩逼近。
“秦簡青,本將軍已經給了你機會,你竟然敢中途逃走。”
“畏罪潛逃,今天誰也保不下你。”
隨後,抬手一揮:“抓人!”
“誰動一下試試!”
話音剛落,李潯掀開簾子從馬車中走了傳來,雙眼帶著怒火瞪著數步外的方漸武。
“方漸武是嗎?”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兵圍我郡王府。”
“當真以為我李潯時泥做的,誰人都可以欺辱?”
傲立馬車上的李潯,神色冷到了極點。
倘若禦林衛膽敢再做出過分之舉,他不介意讓他們見識一下自己的手段。
李潯身份在此,且不說私藏甲胄兵器一事如何,隻要郡王爵位在身,方漸武都應該下馬參拜。
然而不知是不是其有什麼憑仗,居然坐在馬背上紋絲不動,半點未有要參拜的意思。
儼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半點不退讓的樣子道,
“睿郡王。”
“殿下親衛軍營私藏甲胄兵器,當真是欲圖謀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