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漸武被李潯當場一刀斬首,全場無人不被驚得立在當場。
而李潯則是輕笑一聲,任由漫天的血雨落在自己身上。
這一刻,李潯如同一尊殺神降世,無人見了不膽寒心顫。
“李潯!”
連著兩道聲音響起,李砄和衛汐當先反應了過來。
“李潯,你私殺禦林衛乃是死罪,就算父皇那兒我也幫不了你。”
李潯動手殺人,李砄所料不及。
可他又不能如何,隻得出言聲討。
而衛汐則是極為擔心的跳下馬車奔了過來,慌忙將他手中的鏽刀給奪了下來。
“李潯,你……”
原本想要說些斥責的話,可話到了嘴邊,衛汐卻是發現半句也說不出來。
這種事情若是落在她自己身上,她也覺得不一定能有李潯處理的好。
試問一下,不過隻一禦林衛將領而已,就敢將聖上親封的郡王不放在眼裡,擱誰身上也難以咽下這口氣。
不能苛責,唯有站在李潯身邊。
“李潯,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與你站在一起。”
一番深思熟慮,衛汐將自己的決定說了出來。
然而不想李潯卻是不理會衛汐,轉身就朝著李砄說道:“二皇兄,你也看到了,殺禦林衛方漸武乃李潯一人所為,與旁人沒有絲毫乾係。”
李砄那裡不知李潯意思,他不想讓衛汐牽扯進來。
說到衛汐,李砄心裡不由得升騰起一絲怒意。
衛禹城雖然因為葭陰山戰事被裁撤,可誰有看不出自被迫臣服後,李無畏對衛家對態度。
若不是心懷愧疚,如何會敕封衛汐為長樂郡主。
大渝朝堂皆知,衛禹城雖死,可其舊部仍然不少。
若是誰能娶得衛汐,那麼自然而然的就會得到衛家舊將的支持。
曾幾何時,李砄也如此想過。
畢竟衛汐容貌不俗,看著也養眼不是。
然而,一想到朝野傳聞衛汐克父克兄,李砄不得不放棄了這個想法。
畢竟高坐廟堂之上的父皇,想必也會在意這些傳聞的。
至於為何會將衛汐許給李潯,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或許真的隻是為了安撫衛家舊將吧。
如今看著衛汐居然要跟李潯共同進退,李砄心裡怎麼都有些吃味。
不過也好,衛汐身在當場,卻是不加以阻止,怎麼也能算上一點罪責。
“今日現場所發生的一切,本王親眼所見,稍後稟報父王,任你們誰都脫不了乾係。”
李砄冷哼一身,轉身朝向一眾雙目噴火的禦林衛。
倘若方才不是李砄在場,可能方漸武身死時,他們全都衝將了上去。
“禦林衛聽令,方漸武被睿郡王擊殺,爾等即刻聽我號令。”
“禦林衛願聽從恪親王調遣。”眾禦林衛齊聲道。
李砄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將睿郡王及相乾人等,全部帶回皇宮,聽候聖上發落。”
“得令!”
禦林衛拱手回應,勒馬轉身就朝著李潯圍了上去。
“哼!”
李潯冷哼一聲。
“不容恪親王操勞,本王自會即刻進宮麵見聖上。”
說完,立馬轉身向晴知道:“晴知,可敢隨本殿下一同進宮見駕?”
晴知自小以殿下為中心,這些年除了殿下就是殿下。
若是殿下不能活命,她也不會獨活。
因此,晴知隻大聲的回了一個字:“敢!”
“好!”李潯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備馬,進宮!”
“是!”
晴知應了一聲,連忙準備馬匹去了。
一旁的衛汐見狀,似乎李潯就要這麼進宮去,立馬問道:“你不準備梳洗一下?”
“梳洗?”
李潯輕笑了一聲。
“我就要讓父皇看看,這大渝朝臣到底是怎麼對待他兒子的。”
衛汐蹙眉深思,似是還想著如何勸勸李潯,可到最後隻得無奈了歎了口氣。
“我隨你一同進宮。”
“這事跟你沒關係,你就不要摻和了。”李潯當即拒絕。
衛汐立馬雙眼一瞪:
“聖旨已下,我們就差沒有拜堂,難道就不能算是夫妻了嗎?”
“你李潯不認,這天下人總有人會認。”
此話衛汐說得倒是在理。
賜婚聖旨天下皆知,如今發生這事她也在場,不是李潯想要將她撇開出去就能撇出去的。
世人同樣會認為此事也會有長樂郡主一份。
李潯無奈搖頭,想要再說些什麼,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說。
不多時,晴知備好馬車。
李潯見了,脫下身上血衣將那把鏽刀隨意一包,跳上馬車衝著李砄喊了一句:“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