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哥哥叼著煙卷回去了。
秦淮茹把門打開,就看見郝仁在對她眨眼:“沒辦法,人緣太好走到哪都有朋友。”
秦淮茹白了他一眼,一把拉著他進了院。
說是院子,其實也就是一圈夯土矮牆,矮牆上披了一層麥穰。這樣也不用擔心下雨衝掉夯土。
正房是三間茅草房,左邊是廚房,門前堆了柴火。右邊是雞鴨圈,兩隻大白鵝在雞群裡對著郝仁嘎嘎的叫喚。
秦父和秦母已經在屋裡等著了。
郝仁進了屋,先叫了人。然後把煙酒茶遞給了秦母。
秦父連忙招呼郝仁坐下,又讓秦母去買些酒菜,喊上幾家近房的一起過來。
郝仁有些拘束,人經兩世,未有一丈人,他此時隻覺得有些放不開手腳。
忽然想起那些網文裡,初見老丈人,自備酒菜,鈔票開路。老丈人甫一見麵,搭頭便拜:賢婿,丈人等你久矣。
郝仁要是真這麼乾了,估計老秦會手提菜刀,把他砍回四合院:四九城的人這麼豪橫?瞧不起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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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秦淮茹燒水的功夫,秦父仔細打量了一下郝仁。
“聽淮茹說,你是大夫?”
“嗯嗯,軋鋼廠醫務科。”沒提婁氏倆字,工廠帶人名,指定不太行。
“看你年齡也不大。”秦父好似無意的說了句。
“不到二十一。”郝仁坐直了,連忙上了根煙。
“父母可好?”秦父接過煙,待郝仁點了火後,又繼續問道。
“解放前,四九城亂了一陣,父母也走散了。後來街道辦事處培養我讀書,直到工作。”郝仁實話實說。
“還是新中國好啊。”秦父感慨著,放到過去,這孩子也隻能行乞了。
正說著話,秦母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人。
秦父一一介紹:“這是淮茹的大伯,這是淮茹的三叔。這倆小子是淮茹的堂哥。”
郝仁連忙上前叫人,上煙,點火。
屋子小了點,兩位堂哥把桌椅搬到了院子裡。
一行人這才坐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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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燒了水,泡了壺茶。郝仁連忙搭手倒水。
秦家一眾人看了直呼內行。
聊了一會,郝仁也漸漸認得人了。秦父兄弟三個,他行二。淮茹的兩個堂哥都是大伯家的,老大秦奔波,老二秦溜達。三叔家隻有一個閨女,郝仁看了眼,約莫六七歲,應該是秦京茹了。
廚房裡,秦母帶著秦淮茹的大娘、三嬸忙碌著。
圈裡的大鵝不見了一隻,雞也少了一隻。
這讓郝仁很是不好意思。雖然不是後來那幾年,可現在的農村,養個雞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打的酒溫上了,溫熱後的酒喝著更帶勁。涼菜,炒菜也端上來了,雖說素菜偏多,但也是這個季節城裡吃不到的新鮮玩意,比如薺菜、馬蘭頭。
隨著秦家大伯一聲乾了,幾個爺們端起了酒杯,躁動了起來。
這不是郝仁第一次喝酒,卻是郝仁第一次這麼喝酒。
和三位秦家長輩各喝了兩個酒後,奔波、溜達兩位大舅哥,就輪流和郝仁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