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薑小姐還昏迷著,但小劉就是覺得,他們之間的關係是清清白白的。
小劉暗自慶幸著,幸好自己剛才沒有一時最快把護士們的閒言碎語說出來,不然薑小姐知道了該有多傷心啊!聽薑琬這麼問,她想了想,回憶起平時在聽護士們閒聊的時候說起的邵老先生的名字:“好像是叫做邵什麼棠的,哦,邵宗堂,對,就是這個名字。”
說起來這些高級特護病房的護士們還真是閒得發慌,平日裡有事沒事就拿住院的病人的閒話來講,大概是因為這裡這段時間沒有住什麼有爭議的大人物,所以這幾天小劉在背後聽見她們閒聊,十有八九講的都是她們家薑小姐的事。
還好她們也隻是八卦一下滿足好奇心而已,並沒有太大的惡意,平時對她們也都是客客氣氣的,也沒耽誤工作,所以小劉也沒覺得什麼,事實上她自己也對薑小姐的事很好奇,畢竟是這麼漂亮的女人,誰不想多了解一些呢!
聽到“邵宗棠”這三個字,薑琬的臉色雖然沒有太大的變化,可雙手卻緊緊地抓住了床單,手背上一陣刺痛,她卻渾然不覺,心中有個聲音在大聲呼喊:“不對,這不對!”
邵宗棠是她的義父沒錯,可是他卻在好幾年前就已經遇害身亡,是她親自確認的屍首,親手下葬的,絕不可能有半點的差錯,更不可能有什麼死後複生的事情。
那現在這個請人來照顧自己的邵宗棠又是什麼人?
“邵老先生對薑小姐可好了,您現在住的這個高級病房,每天的住院費都要好幾千塊錢呢,邵老先生讓醫院給您用的藥都是進口的,最貴的,對了,邵老先生每天都會過來看您一會兒的,現在差不多也該來了吧,他知道薑小姐您醒了的話一定會很高興的!”
小劉說著說著,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薑琬手背上的針頭移位,已經腫起一大片,而且還有紅色的血倒流回針管,嚇得她趕緊跑出去大喊:“快來人啊,護士、護士快過來!”
這姑娘平時還記得床頭有呼叫鈴可以叫人,這一著急起來,就什麼都不顧上了,還是自己跑出去比較快。
很快就有護士進來處理,看見這樣的情況,還有點不高興地說了一句:“不是說了不能讓她亂動的嗎?”不敢當麵說薑琬,隻好批評小劉。
小劉十分惶恐地回答:“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會注意的,謝謝護士姐姐啊!”
護士正想離開,突然看了一眼薑琬突然變得蒼白的臉色和額上滲出的冷汗,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今天怎麼發作得這麼快?”說著立刻按鈴呼叫醫生過來。
薑琬也覺察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對勁,全身無力、暈眩,忽然全身都滲出了冷汗,手腳微微發抖,漸漸地還有一種被螞蟻爬了滿身的感覺。
醫生也很快就趕過來了,見此情況也覺得很棘手:“是毒|癮發作沒錯,還是馬上請示一下邵老先生再決定要不要用藥吧!”
前幾天在薑琬昏迷的時候,也曾經出現過這樣的情況,當時為了避免身體反應劇烈而對她的傷勢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所以給她使用了替代品。
雖然是替代品,但對身體也是有傷害的,而且也有成癮性,用得多了也不好,當時是沒有辦法的權宜之計,現在薑琬已經醒了,情況又不一樣了,醫生不敢擅做主張,決定還是問一問邵老先生的意見。
薑琬從自己身上的感覺和旁人的對話中已經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這種感覺其實她也是曾經有過的,大概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東西。
這是江湖人士為了控製彆人,以達到將人為自己所利用的目的而弄出來的一種惡心的玩意兒,這藥服用之後會讓人感覺欲|生|欲|死,飄飄欲仙,十分舒服,但服用過幾次之後便會上癮,每天都少不了這東西,一旦得不到,就會十分難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這個時候,隻要能給他們提供這種藥,哪怕讓他們去死都可以,更彆說讓他們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了,一旦沾上這種東西,一個人就毀了。
那時候她曾經被人擄去,想要利用她做出對夏瑾珩不利的事情,便是被人逼迫服用下這種藥物,後來她終於被夏瑾珩救出,但身體卻已經沾上了藥癮,沒有任何藥可以治得了,隻能生生地承受著,咬緊了牙關渡過了這一劫,當真是死過去一回又複生了的感覺。
後來一旦想起,都覺得心有餘悸。
沒想到那種熟悉的感覺竟然又一次出現在了自己的身上,薑琬此刻,甚至是有點絕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