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兩人正纏|綿不休, 忽然驚聞一聲石破天驚的呼喊:“阿琬,阿琬你在裡……嗚嗚!”一句話似乎沒說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薑琬一怔, 是楚新的聲音,楚新那麼著急找她, 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可是是什麼事來著?薑琬仔細回憶了一下昨天離開前楚新跟她說的話,她說幫她跟劇組請了假, 為什麼要請假來著?
“糟糕!”薑琬猛地坐了起來, 然後又按著酸痛的後腰呻|吟起來, “啊, 疼死我了。”
“怎麼了?”夏瑾珩也半坐起身,張開大掌幫她按摩後腰,一邊按揉一邊說,“什麼事這麼著急啊?”
薑琬享受了一會兒他的服侍, 覺察到那手又悄悄地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 急忙一手把他拍開:“我要起來了, 今天是《交鋒》的首映禮, 我要出席的。”
楚新早就急得不行了。
她也是好心, 想著他們今天難得休息一天, 早上肯定起得比較晚,所以一直等到中午才給薑琬打的電話,誰知道電話一直沒人接, 找了蘭蘭, 蘭蘭說薑琬昨晚根本就沒回來。
再找老譚, 倒是知道那兩人昨晚是在啟園過的夜,可是老譚那個死腦筋的,說老板交代過,隻要不是掉腦袋的大事,都不許打擾。
楚新說這事當然重要啊,這可是薑琬複出以來第一部擔任主演的電影,這部電影的成敗,關係到她將來在這條道路上走得是否順利。
如果她不去參加這次的首映禮,先彆說杜劍鋒會不會有什麼想法吧,那些一直等著看她笑話的無良媒體們可就高興了,不出半天,薑琬與劇組不合,耍大牌等等各種流言就會充斥整個網絡。
身為經紀人,楚新可不希望自家藝人深陷這種困境。
可是對於見慣了大風大浪的老譚來說,這點小事兒離他標準裡掉腦袋的大事還差得遠呢,平時遇上這種小事,他都是用腳趾頭來處理的,哪裡到了需要驚動老板的程度。
他不太在意地說:“這有什麼啊,不過就是一個小小的首映禮而已,你請個假不就行了,借口還不好找嗎?就說不舒服或者檔期排不開,媒體方麵砸點錢下個封口令就可以了,再找人為這部電影說點好話,不就完美解決了嘛!”
何至於要這樣巴巴地拉著他趕到啟園來呢!
老譚指著張燈結彩,一派喜氣洋洋的院子:“你看,看到沒有,這是什麼?洞房花燭啊,在這種情況下你讓我為了這點小事進去打擾,是想害我失業嗎?”
楚新也不甘示弱:“你們老板沒跟你說過嗎?隻要事關薑琬的事就不是小事,萬一真耽誤了事,她怪罪下來,你擔得住嗎?”
“擔不住也沒辦法,沒有老板的允許,誰也進不去,而且這房子的隔音設備良好,你在外麵喊破了喉嚨,他們在裡邊也未必能夠聽到。”老譚攤開雙手說,他覺得自己放下工作,親自陪她過來,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他到現在都認為,這點小事兒,實在不必為此大動乾戈。
楚新不停地輪流撥打兩人的電話,電話倒是能打通的,就是一直沒人接,她一邊著急,一邊又有些疑惑地問老譚:“就他們兩個在屋子裡,萬一在裡麵出了點兒什麼事,豈不是都沒人知道?”
老譚不滿地說:“怎麼可能,我們啟園的房子,可是都安裝了最先進的監測設備的,隨時隨地監測屋子裡麵生物體的各項生理狀態,一旦發現有異常情況,就會立刻發出警報,這裡的警報都是直通啟園醫療室的,你還沒想明白是咋回事呢,救護車就已經開過來了。”
楚新咋舌:“現在世界上居然已經有這麼先進的科技了嗎?”
“哼,你不知道的東西多著呢!”
“那這樣不會侵犯住在裡麵的人的隱私嗎?”
“當然不會,隻是實時監控而已,不會錄下來,也不會對外傳播,侵犯哪門子的隱私啊!這可是我們天啟集團最新的科研成果,現在正準備跟政府合作,在獨居的孤寡老人住所安裝上這套設備呢!”
“哇,那得多貴啊,孤寡老人裝得起嗎?”楚新驚歎,一邊說還不忘一邊開了手機的免提,一邊繼續撥打電話。
老譚的臉上現出得意之色:“研發出這項科技自然是不便宜的,但如果發展到大規模民用的範疇,那成本就是可控的了。而且咱們天啟集團到了如今這個程度,光是談錢就沒意思了,咱們這是公益性質的,隻象征性地收取一點成本費,由政府支付,然後免費給孤寡老人安裝。誰都有老的時候,像咱們這些人,老了以後身邊都不知道有沒有個伴兒,對吧,現在多做點利國利民的好事,就當是為自己積福了。”
楚新瞄了老譚一眼:“你老了有沒有伴兒我不知道,我肯定是有的,我兒子可孝順了,才不會讓我成為孤寡老人呢!”
“切!”老譚不屑地說,“你給人當媽的,得有點兒覺悟,年輕人生活工作多辛苦啊,你就不能自覺點兒,不給人當累贅嗎?反正我就沒想著要靠子女的,現在多賺點兒錢,老了以後給自己也弄個這樣的房子,自個兒住得美滋滋的。”
兩人正說得起勁,突然不知道哪兒冒出個工作人員,正要推門進去,楚新連忙用力扯住了人家的衣袖:“這位大哥,你是要進去嗎?”
工作人員點點頭:“夏先生吩咐我進去將裡麵的手機拿開,他說一直在響太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