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不敢讓他起身,主要是怕腦部血管會二次出血。”
薑綰詫異地問:“他不是撞擊的外傷嗎,怎麼會這麼嚴重。”
李半夏歎息道:“他在被撞之前就已經腦出血了,江雪的撞擊讓他的出血更加嚴重。”
薑綰懂了,也就是說,老頭是先被氣得腦出血,接著江雪便撞了過來!
都趕在一起了。
她難過地歎息了一聲,又問道:“如果有知覺,多紮一些針應該可以吧?”
李半夏點頭回答:“差不多的。他的四肢都有知覺,所以還是有恢複的可能。”
“如果用針灸輔助,再喝一些湯藥,可以讓他行動力恢複得更快一些。”
“但若想要像以前那樣健步如飛,還是得看他自己。”
薑綰想了想說道:“那就讓他繼續在這住院,您再繼續給他紮針灸吧。”
高老爺子聞言又開始嗚嗚地想要說些什麼。
薑綰轉過頭來看著他。
高老爺子努力表達自己的意思。
大概意思是說:他想回家,不想留在這兒。
薑綰微微有些頭疼。
“醫生說要您靜養不要移動的。”
老爺子還在嗚嗚叫,旁邊的李半夏解釋:“他現在已經停藥了,可以出院回家,若是有需要,可以在家裡給掛藥水的。”
她這麼說的時候,神情還有微微的尷尬。
薑綰卻沒有注意到。
她蹙眉沉思回家的可行性。
如果回家怕是保護不了他,高遠山可能會去找他。
他現在說不出什麼話,他看到應該會放心一些。
可若是發現老爺子慢慢的恢複,會不會對他動殺機,就不好說了。
不管怎麼說,這些都是一個隱患。
畢竟江雪那事還沒有處理呢。
想到這裡,她示意高老爺子彆太激動,轉頭又和喬連成商量。
“江雪這事,想要把她告上法庭的可能性有多大?”
喬連成撓了撓頭說道:“我對法律不太懂。”
“不過光是爺爺現在說的這些,想要站出來指控江雪推了他的確不太行。”
“就像你說的,當時屋子裡還有高遠山等人。”
“如果高遠山和高鵬舉他們全都給江雪作證,證明老爺子是自己摔倒的,那就肯定告不了。”
“再說,老爺子在被推倒之前還突發了腦出血。”
薑綰點頭回答:“我也是這樣考慮的。”
“如果爺爺現在出院回家,咱們沒辦法保護他呀。總不能耽誤著不讓人家兒子看他。”
“咱也不能安排人24小時盯著老爺子阻斷高遠山他們,再說,李半夏也要針灸的。”
“高遠山知道了肯定會出來阻攔。”
喬連成想了想說:“要不然讓老爺子上度假山村那邊去療養?”
“高遠山見他走了,應該就不會追著不放吧。”
薑綰卻搖了搖頭,對此並不樂觀。
最後薑綰說道:“實在不行就讓他搬到李半夏的院子裡吧。”
“我從保全公司那邊叫幾個人,24小時貼身保護老爺子。”
“隻要高遠山他們不知道爺爺去了哪裡,必然沒辦法去找他的麻煩。”
“就算要去找他的麻煩,有木頭他們在那裡保護,估計也近不了老爺子的身。”
“李半夏還可以就近提供治療。”
“就是那小院子裡的環境不咋地,也不知道他能不能住得慣。”
薑綰剛說到這,老爺子就在那邊又嗚嗚地叫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