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裳歎一口氣:“大小姐和二小姐是雙生子,同一天出生。”
唐
澤鬆手抖的更厲害了:“唐卿卿總是覬覦曉曉的東西,想要據為己有。”
“這些話,奴婢本不該說,但既然今到這裡了,奴婢就鬥膽了。”綠裳退後一步,福了福身子。
“您說大小姐總是覬覦二小姐的東西,但奴婢看到的是,大小姐從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
“而且,大小姐和二小姐分明都是侯府嫡小姐,待遇卻天差地彆。”
“就算人心有偏向,可也不至於偏向至此吧?”
“上次大小姐受傷,傷的很嚴重,可闔府上下誰去看過她?”
“二小姐隻是一點擦傷而已。”
聽完綠裳的話,唐澤鬆想要辯解,可是喉嚨裡卻似堵了一團棉花,什麼都說不出來。
心裡,更沉甸甸的難受了。
仿佛一塊兒千斤重的秤砣墜在那裡,隨時都能把他的心墜個窟窿出來。
“可是,可是……”唐澤鬆的聲音沙啞的厲害。
這時,唐澤照從外麵跑了進來:“三哥你醒著呢,太好了。”
“怎麼了?”唐澤鬆想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可開口說出的話還是帶著止不住的顫抖。
“還是很不舒服嗎?怎麼臉色這麼蒼白?”唐澤照關切的問道。
“可能是剛醒的緣故。”唐澤鬆遮掩道。
“三哥,你能不能幫幫卿卿?”唐澤照抿著唇,問道。
這是他好不容易才想出來的辦法。
隻要三哥自己不想吃,母親也就不用逼著卿卿去做了吧?
他可真聰明。
“卿卿怎麼了?”唐澤
鬆一愣,忙問道。
連他自己都沒察覺,他的稱呼已經從“唐卿卿”改成了“卿卿”。
“母親非要卿卿給你做藥膳,還說不做的話,就以忤逆罪逐出家門。”唐澤照說道。
“那她隨便做一份不就好了?”唐澤鬆不解道。
唐澤照聞言,神情不由的有些落寞。
唐澤鬆這才想起剛剛綠裳說過的那些話,一張臉更白了。
“她寧願被逐出家門,也不想為我做藥膳,是嗎?”唐澤鬆的聲音,更加顫抖了。
“卿卿說,如果母親真逐她出家門,她就去敲登聞鼓。”唐澤照說道。
“什麼?敲登聞鼓?”唐澤鬆表情更難看了。
她寧願和母親鬨到去敲登聞鼓,被打一百殺威棒,也不願意再為自己做藥膳。
她是真的不想管自己了,也不想要她這個三哥了嗎?
唐澤鬆突然又想起剛剛綠裳說的那番話。
她是真的心寒了,是嗎?
若,若是自己肯和她道歉呢?若是自己願意以後好好對她呢?
是不是一切還可以回到從前?
想到這裡,唐澤鬆撩開身上的被子,說道:“綠裳,給我更衣。”
“三公子,您還病著呢。”綠裳忙的說道。
“無礙,我已經好多了。”唐澤鬆說道:“我親自去和母親說,我現在很好,不需要吃藥膳。”
等處理好母親那邊的事情後,他要去一趟倚梅院,他想和卿卿道歉。
以前是他疏忽了,但以後不會了。
他以後會像疼愛曉曉一樣,好好疼愛
卿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