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即便出了差錯,後果也不會太嚴
重。
“那明天我就讓人去熬了,先給一些輕症的人服用。”秋先生說道。
“嗯。”唐卿卿點點頭。
一夜無話。
第二日一早,議事大廳裡就吵吵嚷嚷的。
原因是唐卿卿的那張藥方。
韓彰激動的唾沫都噴出來了:“這簡直胡鬨,這就是草菅人命!”
墨荊山和秋先生解釋了半天,韓彰依舊激動大吼。
“這些藥要是給那些士兵灌下去,不出半日都得死了。”韓彰憤憤道:“這是謀殺!”
“嚷什麼呢!”這時,顧沉帶著風戰從外麵走進來。
“九皇子,這位唐大小姐要殺人。”韓彰立刻奔到顧沉麵前,激動道:“這方子,根本就不是救命的方子。”
“此次時疫,症狀類似風寒,當以此為基礎開方。”
“可她這個方子,南轅北轍。”
“若是給那些病人服下,不過今日就要一命嗚呼了。”
“南驍營的將士,那可是京城的第一道防線,唐大小姐這是居心叵測啊。”
“韓彰,你莫要信口胡言!”墨荊山氣的一甩袖子。
他們太醫院怎麼還有這種貨色?
醫術不精,反總愛挑事。
等回京後,他一定要稟報皇上,將此人革職。
“九皇子,此方我和師兄昨晚就看過了,也都認可大小姐的診斷。”秋先生忙的說道。
顧沉並未答言,而是抬眸看向唐卿卿。
唐卿卿不卑不亢:“九皇子,這便是我的診斷結果。至於效果如何,還待驗證。”
“你那是驗證嗎?你
那是要殺人。”韓彰一蹦一蹦的:“你敢不敢簽下軍令狀?”
唐卿卿抬眸看向韓彰,一雙眸子清冷如雪。
韓彰被看的心頭一寒,不由的往後退了一步,隨即又羞惱道:“你不敢了嗎?可見你並無信心。”
“你來了幾日,可有信心?”唐卿卿問道。
“我……”韓彰被噎的一頓。
“之前你提的藥浴一法,不是死了好幾個人嗎?”唐卿卿又問道:“那你這算不算謀殺?”
韓彰心虛道:“自古以來,時疫都要慢慢試藥才……”
“你試藥不叫謀殺,大小姐試藥就叫謀殺?”秋先生冷哼一聲:“師兄,你們太醫院可真讓我大開眼界呢。”
“我這都是對症下藥,她那是胡亂來。”韓彰又據理力爭:“她那藥方,明眼一看就是要死人的。”
唐卿卿不再理會韓彰,而是看向顧沉。
一雙眸子越發清淩淩了:“方子我開了,論斷我堅持,但軍令狀我不會簽。至於這藥方要不要用……”
“無需軍令狀。”顧沉吩咐道:“風戰,立刻吩咐藥徒,按照唐姑娘的方子熬藥。”
而後又看向韓彰:“論本事,沒有。論惹事,你第一。”
韓彰心裡一抖,忙的跪下:“九皇子,我剛剛……”
“不必說了。”顧沉打斷道:“若是再有下次,我必會回稟父皇,重罪於你。”
韓彰腿一軟,幸虧已經是跪下的姿勢:“九皇子教訓的是。”
“起來吧。”顧沉這才放緩了語
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