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澤間小心翼翼的抬手,然後輕輕摸了摸自己的手腕。
竟然不疼了?
明明剛剛還疼的撕心裂肺呢。
林婉言也瞪大了眼睛。
隨即想到唐卿卿離開之前湊近了一下。
難不成就是那一下?
可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林婉言想不通。
唐卿卿並未真的去跪祠堂,而是在祠堂外的小屋子裡歇著。
小屋子雖然不大,但收拾的很乾淨。
唐卿卿便在那裡湊合睡了一夜。
第二日上午。
半夏飛快從外麵跑進來:“縣主,人來了。”
唐卿卿這才起身進了祠堂,而後跪在祖宗牌位麵前。
不多時,外麵就響起了一陣腳步聲。
唐卿卿沒回頭,依舊專注的跪著。
“跪了一夜,你可知錯了?”林婉言站在唐卿卿身後,居高臨下的問道。
“不知錯在何處。”唐卿卿搖搖頭:“我昨日還說給了唐家的列祖列宗,列祖列宗也沒回答我。”
林婉言皺起眉頭:“你若知錯,現在就可回去了。”
“那女兒還是再跪跪吧。”唐卿卿身子微微動了動,說道。
林婉言眉頭擰的更死了:“你不該讓丫鬟無故毆打你四哥。”
“毆打?”唐卿卿不解道:“母親這話從何而來?我不曾讓丫鬟動過唐澤間一根手指頭啊。”
“昨兒唐澤間不是還好好的嗎?”
“母親當時不也在場,分明是唐澤間撒潑打滾,與我有何乾係?”
林婉言被唐卿卿一番話堵的心口發疼。
“既不是你讓人毆打的,那就起來吧。”林婉言深吸一口氣:“應該是我弄錯了。”
“母親昨兒不查證,罰我來祠堂跪著,今日又輕飄飄一句弄錯了。”唐卿卿依舊沒有回頭,但聲音中充滿嘲諷。
“那女兒昨兒在祠堂跪了一夜算什麼?”
“難不成你還要我替你跪回來不成?”林婉言強忍著怒意,說道。
“世間哪有兒女讓父母下跪的,母親這樣說,可是要故意折我?”唐卿卿問道。
“我親自過來,讓你起來,你還鬨什麼?”林婉言問道。
“女兒沒鬨,女兒隻是想再跪一會兒。”唐卿卿說道:“好好想想,母親為何這般厭惡我。”
“胡說什麼!我對你們幾個,向來一視同仁。”林婉言嗬斥道。
“我信母親。”唐卿卿說著,給唐家列祖列宗的牌位磕了一個頭:“有各位老祖親耳聽著,我自然是信的。”
林婉言聞言,心裡頓時咯噔一聲,突然就覺得這祠堂裡陰風陣陣了。
雙手不自覺的抱緊了胳膊。
“唐卿卿,快起來吧。昨兒跪了一夜,回去好好歇歇吧。”林婉言一邊說,一邊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我的腿麻了,暫時起不來啊。”唐卿卿說道。
“茶露,扶卿卿起來。”林婉言立刻吩咐道。
“是,夫人。”茶露上前一步,想要把唐卿卿扶起來。
但是,卻被唐卿卿壓到了身下。
茶露拚命去推,可唐卿卿依舊死死壓著她。
唐卿卿十歲之前,畢竟乾了很多農活,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茶露雖說是個奴婢,但是林婉言的左膀右臂,平日裡吃穿用度和半個主子似的。
比她之前可好多了。
唐卿卿倒下的時候,還故意選了個位置。
壓的茶露嗷嗷叫。
折騰了許久。
唐卿卿被半夏扶起來的時候,茶露已經被壓的眼睛翻白了。
不過唐卿卿掌握著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