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去見見他。”唐澤照說道。
“嗯。”宋昭點點頭:“此事,你還要不要去告訴父親一聲?”
唐澤照沉默半晌後,說道:“說一聲吧。”
“等會兒,我就去告訴父親。”
“你跑一趟九皇子府吧,把你從祖母那裡打探的一切,都告訴卿卿。”
“還有,我已經知會父親,但並未告訴二哥的事情,也一並說了。”..
“好,我知道。”宋昭點點頭。
夫妻二人迅速分頭行動。
卻說唐澤月,此刻正歪在自己的院子裡。
他本來是想出門去找靈娘的。
但從昨晚開始,他肚子就有些不舒服,跑了半宿的肚子,叫府醫來看了,說是著了涼,喝了藥讓靜養。
所以他現在是遵醫囑,臥床靜養。
不臥床也沒辦法。
他現在兩腿軟綿綿的,站都站不住,隻能歪在床上休息。
不過,他也沒老實休息。
而是讓人搬了一張炕桌來,圍坐在床頭,寫寫畫畫的。
宣紙上,寫了數個人名。
都是賞燈會那晚,他敬過酒的官員。
還有一張宣紙上,寫的是一些朝廷重官。
他心裡琢磨著,這些朝廷重官,等到唐澤照承爵宴那一日,必定會來的。
因為唐澤照背靠九皇子府和定國公府。
又是皇上親封的。
他承爵,那些人一定捧場。
到時候,他就能找到機會敬酒,然後用苗蠱控製他們。
等到他把這些人也控製了,朝堂上就是他說了算,區區一個固安候又算的了什麼?
唐澤月越想越開心。
“來人,取火盆來。”
很快,小丫鬟端來一個火盆,唐澤月將寫過人名的宣紙都丟進火盆裡燒了個乾淨。
他現在,還是要小心一些為妙。
卻說唐澤照宋昭,夫妻兵分兩路,忙得腳不沾地。
從晨起,一直忙到了日暮。
才總算都安置妥當。
顧沉和唐卿卿得了信,也無語了很久。
然後調動暗衛,配合唐澤照。
唐澤月是第二天中午才知道承爵宴要取消的,當即軟著手腳從床上爬起來,就跑去質問唐澤照。
唐澤照正在書房忙,就見唐澤月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從外麵闖了進來。
“二哥,有事兒?”唐澤照抬眸,問道。
“為什麼要取消承爵宴?你知不知道這對我們侯府來說,是多大的榮耀?你私自取消……”
“祖母病了。”唐澤照打斷道。
唐澤月憤怒的語氣一窒,隨即又梗著脖子說道:“祖母病了,好好養病即可,承爵宴的請帖都發了,怎好因為祖母一人……”
“祖母得的是疥瘡,我已經命人告知全府了。”唐澤照再次打斷道。
“此病過人,而且傳染幾率很高。”
“雖然不至死,但得了疥瘡後會很難受,得折騰月餘才能好。”
“所以,我暫時取消了承爵宴。”
“不但取消了承爵宴,還有最近府裡的人,也都要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不許出府亂跑。”
“采買的事情,我已經拜托了九皇子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