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又持續了一段時間。
在這段時間裡, 幾乎九冥教的教眾們都學會了白子瀟所傳輸的“對付正道小技巧”,經常在遇到彼此的時候,過上幾招。
“嗬,男人, 你的劍招成功吸引到我了。”
“狠辣?男人, 我沒看出你的狠, 倒是看出你挺辣的。”
“我握得住劍, 卻握不住你的心,男人, 你贏了。”
白子瀟對此十分滿意, 不枉他辛辛苦苦這麼多天,易沉雖然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他也說不出哪裡奇怪, 便默認了。
反正白子瀟又沒有傷害到九冥教,那就隨他去吧, 倒是這幾天,對方在床榻之上的舉動略有些反常。
“白子瀟, 是不是本座對你的吸引力下降了?還是看上哪個教中的姑娘了?”易沉伸出手摸上白子瀟的鎖骨, 尾指上的丹蔻如鮮血一樣猩紅。
“哪裡有姑娘看得上我,也隻有母蚊子看得上我。”白子瀟握住了易沉伸過來的手, 扭頭, “易沉,你告訴我,為什麼最近你的手這麼涼?”
“我....”易沉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修煉的九冥扇法屬陰,每年總會有一段時間身體發寒,同時也陷入虛弱, 這怎麼可能跟白子瀟說?
白子瀟歎了口氣:“易沉,在我記憶中,你這個樣子的表現就是說明你身體不太好,先好好調養一下吧,那些魚水之事,等你身體好了再說。”
白子瀟握著易沉的手,將它塞進了被子裡,然後拉起被子和對方一起躺在床榻上。
“乖,先睡覺。”白子瀟撈起易沉的一縷黑發,在上麵落下一吻。
“好。”
夜色沉沉,教主的房間裡難得有了安寧的時候。
白子瀟做了個夢。
在夢中,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上麵用金色勾勒著神秘的紋樣,不是九冥教的教紋,而是一種更神秘、更詭譎、更高級的樣式。
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
白子瀟皺眉,為什麼自己潛意識覺得自己身上就是婚服?明明在他的認知中,隻有正紅才配得上大婚。
但時間沒讓他思考,夢中的白子瀟也是迷迷糊糊。他潛意識跟著一個會發光的球走,走過了彎彎繞繞的神秘小路,見到了許多人。
是誰?他們都是誰?
白子瀟眯起眼睛,想仔細看看那些人,卻發現他們的臉都籠罩在一片白茫茫的迷霧中,隻聽得幾句調笑的聲音。
“白子瀟,恭喜啊,記得請我們喝酒。”
“瀟哥!能給我簽個名嗎?”
“白子瀟,沒想到你居然是我們中最早結婚的,我還以為會是爍哥呢。”
“噗,與其相信爍哥會栽在一個人的身上,不如相信鈞哥談了一場戀愛。”
一群人的聲音交雜在一起,吵吵嚷嚷,白子瀟努力回想自己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名字帶爍或者帶鈞的,就在此時,一隻手推了自己一把:“瀟哥,你老婆來了,你還愣在這裡乾啥?”
白子瀟抬頭,映入眼簾的是和自己同樣款式的衣服,隻不過對方身上那件是純白色的,燙金勾勒出同樣神秘繁複的花紋,袖子口和衣擺口掛著許許多多金子做的小裝飾。
那些小裝飾都一模一樣,大約隻有半個指頭大小,像是一根金片上麵凹出去,下麵凸出去,像是九冥教彎曲的河流,幾十個金色的小裝飾碰在一起叮叮當當作響。
不知道怎麼,白子瀟一看到那些金色的小裝飾,就心生歡喜,仿佛那一抹金色是他畢生的追求。
“怎麼,衣服比我還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