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大手一揮,直接讓對方進去了,之後就快樂地用法術開了一個鏡麵,可以窺探到房間裡麵的事情。
但讓黎千陽意外的是,他想象中的質問吵架都沒有發生,對方隻是來到了新娘的身邊,輕輕握住了新娘的手。
然後,嘭一聲,白霧彌漫開來,房間裡瞬間變得空無一人。
黎千陽:!!!!!!
操,這不是來撕x的,這tm是來搶婚的啊!
於是,整個千水宮,都亂了。
**
在一個狹小的雜物間內,淩寒凇握著對方的手,躲在一堆雜物的陰影下,冷眼看著外麵的人不斷搜查。
這樣下去,他們遲早會被發現的。
“阿亭。”
淩寒凇抿了抿唇,低聲問道,
“你身上有沒有帶那種可以直接瞬移出去的東西?”
握著淩寒凇的那隻手鬆開,然後在他的手心上劃了一個×。
“沒有啊....我帶的法器不夠瞬移那麼長距離。”
淩寒凇失望地歎了口氣,千水宮宮主大婚的消息來得實在是太突然了,淩寒凇還是第一次在沒有準備充分的情況下,貿然闖進來。
沒辦法,要是不早點來,他的好友被霍霍了怎麼辦。
“對了,你現在是...說出不話嗎?”
那隻手伸出手指,點了點淩寒凇的手心表示默認。
淩寒凇點點頭表示明白。
這件事情不出他的意料,畢竟嶽延亭雖然不是那種又哭又鬨的人,但也不會乖乖讓自己嫁進魔宮。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外麵搜查的人越來越多。
【要不我們先躲進主殿。】
冰涼的手指在青年的手心中快速寫下這一行字。
淩寒凇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迅速明白了嶽延亭的意思。
主殿可不是一般人能去的,所以搜查範圍很有可能不會到那裡。
更何況,現在外麵的人都默認搶婚逃跑,都去外麵找人,又有誰想到最中心的主殿呢?
淩寒凇難得誇了好友一句,而後拿出了瞬移用的法器。
新娘的手罕見地停頓了片刻,而後伸出手指戳了戳,表示讚同。
雖然這個法器無法瞬移到外麵,但瞬移到主殿裡還是可以的。
淩寒凇將東西收起,一抬頭,就看到了滿眼的大紅色。
長長的走廊上擺滿了紅色的百合花,牆壁上貼滿了紅雙喜,紅色的蠟燭幽幽地在牆壁上燃燒,喜慶的同時,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
兩人小心避開巡視和掃地的小魔,最後躲進了一間房子中。
在主殿這麼多房間裡,也就這間房子沒有小魔查看。
淩寒凇總算是鬆了口氣,抬頭看著牆上的裝飾,挑了挑眉。
“我總算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了。”
原來是千瀾魔尊的洞房之地啊,難怪那群小魔不敢靠近。
牆角擺放的是萬年開花的木鬱蘭,桌子上擺著的也全都是各個地方特有的靈果,在紅色蠟燭的照耀下,顯得格外誘人。
那大床上麵紅色的綢緞,是用仙蠶做出來的,如今的修仙界已經沒有了仙蠶,這種布料隻會從家族傳承和上古秘境中得到。
淩寒凇記得,有個女修有了一塊仙蠶手帕就引來血光之災,如今這東西卻直接被當成床上的用品。
他走到床前,伸出手,手指拂過床上麵掛著的珍珠簾子,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南海鮫人王的眼淚。
一個“王”,就直接讓這些珍珠的價值翻了好幾倍。
雖然早就聽說過千瀾魔尊生活奢靡,但居然奢靡到這種程度。
儘管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但真正看到的時候,淩寒凇心中還是被震驚到了。
猛地,借著床簾上珍珠的反射,他看見自己身後站了一抹紅影,左手也被一隻手握住。
“你....”淩寒凇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就感覺左手手心處被人寫了一個字。
三
二
一
下一秒,一陣眩暈感直接衝上了腦袋,同時來的,還有彌漫到四肢的酥酥麻麻的感覺,宛如微小的電流經過。
酥麻過後,那裡很快就開始變得灼熱起來,而全身的力氣也仿佛被抽走一樣。
珍珠互相撞擊的聲音響起,淩寒凇幾乎是瞬間就發軟,一下子沒站穩,倒在了麵前那張柔軟的床上。
“你知道嗎?這裡的蠟燭,可是用一千朵魔域的催情花製成的。”
白子瀟掀開自己頭上的紅蓋頭,直接坐在了淩寒凇身邊,手指摸上對方的背部,笑眯眯道,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淩寒凇的瞳孔猛地縮緊。
當然不是因為剛才那番話,而是對方的聲音。
這個人壓根就不是嶽延亭。
“你....是誰?”
他艱難地問出這句話,因為藥物的原因,此刻的淩寒凇,幾乎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也無法轉過頭去看一眼。
就連剛剛那番話,都是強壓下喘息,勉勉強強說出來的。
“這已經是你第二次問我這個問題了。”
白子瀟的手順著對方的背就來到了脖頸處,修長有力的手指開始從上往下撕衣服,明明是粗暴的動作,卻偏偏帶著一絲優雅。
就像是王座上的人,懶洋洋地靠在自己的王位上,慵懶地剝去手中一枚荔枝的果皮,露出在風中微微顫抖的潔白光滑的果肉。
“是你?”
淩寒凇整個人都不好了,尤其是感受到對方整個人從後麵抱上來的時候。
明明聲音都已經抑製不住地顫抖,還帶著一絲自己都察覺不到的媚意,但偏偏每一寸微顫的皮膚,都寫滿了抗拒。
“那你還想要誰呢?”
白子瀟挑眉,俯身在對方形狀優美的肩胛骨上輕輕咬了一口。
嘖,看著淩寒凇不是很樂意啊。
雖然偶爾的抗拒和強上能當作一種情趣,但是次數多了,就沒什麼意思了。
白子瀟伸出手,那隻手在淩寒凇麵前打了個響指,一麵小小的水鏡出現在對方麵前。
在水鏡上麵,嶽延亭被關在一間漆黑的屋子中,四肢被鐵鏈鎖著,高高懸掛在空中。
那修長的手指在鏡麵上點了一下,鏡子中的嶽延亭身上就多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淩寒凇沉默了。
“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所以,不要拒絕我。”
白子瀟感受到身下身軀逐漸軟化,眉眼彎起,指腹輕輕擦過帶著一點白霜的睫毛,用最溫和的語調說出最威脅的話,
“不然....你不會想知道後果的。”
白子瀟一直相信,即使是最鋒利的劍,也能被他折成他喜歡的樣子。
修長的手指勾起落在床鋪上的一串珍珠,在對方的身體上繞了好幾圈後,固定在了床頭的某個位置。
在大紅色的床鋪上,淩寒凇就像是一隻落入血池中的天鵝。
潔白的羽毛沾染上深深淺淺的紅色印記,原本自由的翅膀被束縛成他人喜歡的樣子。
白子瀟晃著珍珠串的尾巴,嘴角勾起。
現在這隻天鵝,是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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