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奚鬆被嚇得夠嗆(2 / 2)

雖然是處罰,藏劍卻如蒙大赦一般翻身跳下了馬車。

“卑職這就去領罰。”

打五軍棍,也比跟王爺呆在一塊要好。

麓山書院裡,奚應芷正為著裴如璋的出現而心神不定,本想著放學後去問一問夫子,為何她的算數會是零分。

如今有了這一遭,那是半點也不敢久留,放了學便急匆匆地離開學校了。

沒成想前腳剛回了家中,後腳奚鬆就叫她去書房。

一個照麵,奚鬆麵上紅光煥發,精神振奮堪比喝了十年老酒。

“好女兒,爹的好女兒!”

奚鬆大掌在她身上拍了拍,愛不釋手地打量著她,“這小腦袋瓜子怎麼就這麼好使呢?”

奚應芷不明就裡,卻還是笑著道:“女兒總是遺傳爹爹的,聽說爹爹在戰場上也悍勇無比,善用計謀。”

奚鬆仰天長笑,“是是是,是像我!”

感慨了一番他才說了正事,“今日一早我便去謝過端親王,絲毫未提昨日靜儀郡主大打出手的事情。

當時王爺還沒什麼表情,我以為這事要搞砸,沒想到下午他竟送了這樣貴重的禮物來奚家,說是嘉獎你作的好詩。”

奚應芷臉上也露出真切的笑。

她跟奚鬆說這個法子的時候,其實也是在賭。

賭端親王會不會為了掩蓋靜儀郡主做的瘋事而退步,主動施恩奚家將這件事壓下去。

沒想到,讓她賭對了。

看來端親王為了維護靜儀郡主,願意退讓的餘地還是很多的。

日後對靜儀郡主,要更加慎重些,能不冒犯,就堅決不冒犯。

她正沉思著,奚鬆又激動道:“你不知道,你作的那首詩,王爺說了要題在他的那幅畫上獻給太後。”

奚應芷冷不丁被嚇了一跳,忙道:“父親答應了?”

奚鬆懵懂地點頭,“這樣的大好事,為父自然同意。”

奚應芷頓時急了,“父親怎麼能答應呢,我一個姑娘家,做的詩題到端親王的畫上,若傳出去我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奚鬆被她這樣說著,滾燙的腦袋冷靜下來,也覺出些不妥來。

“詩雖然是你作的,可不是你親手題的,應當不會被說什麼吧。”

奚應芷不讚同地搖頭,“這種事若不被人注意到,自然掀不出什麼風浪,可父親在朝為官,本就該步步為營。

如今父親向端親王示好,王爺又有所回禮,還要將女兒作的這首詩捧到太後麵前去,如此抬舉難免不叫有心人嫉妒。

須知盯著的人多了,口自然雜,到時候彆人會說些什麼,會有什麼後果,遠非父親能夠想象。”

聽她這番話,奚鬆居然覺得心驚肉跳。

他是武將,對朝廷那些彎彎繞繞是是非非雖然沒有深陷其中,可也難免有所耳聞。

那些被皇帝發落的官員,犯得罪都是可大可小的,甚至在奚鬆看來有的都不叫事。

相反,朝堂上身居高位的那些官員,好幾個都有見不得人的事情。

可在朝堂上,往往就是大家說你好,你便是做的好。

說你不好的人多了,你便也做的不好了。

按著奚應芷這麼說,他出了這個風頭,到時候人人都盯著他,他能扛得住那些禦史的嘴嗎?

隻一想想被人圍殲的那一幕,奚鬆雙腿發軟著跌坐在椅子上。

“那,那爹已經答應了,現在還能怎麼辦呢?難道去跟端親王說,說我反悔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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