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把敵人變成盟友(2 / 2)

勸說季山長允人入學或許有些難,可若是勸說季山長不錄取某個人呢?

有這樣的利益在,誰會願意和奚應芷交惡?

陳錦被眾人一口一句斥得灰頭土臉,卻不敢像以往那樣伶牙俐齒地反駁。

她也怕因為得罪了奚應芷而失去入學的機會。

片刻後,陳錦扯出一個有些艱難的笑,“是是是,是我一時孟浪了。”

開了口子,後麵的話就沒那麼難以出口了,“大家都知道我素日是個混不吝的性子,偶爾到興頭上,難免說一兩句不好聽的。

咱們姐妹相交這麼些年,有素日的情分在,奚二姑娘可千萬彆和我計較。”

說著她在奚應芷似笑非笑的神情下,坦然地退下手腕上一個極瑩極潤的羊脂玉鐲,拉起奚應芷的手親熱地塞了過去。

“今日本是來恭賀你們進了麓山書院大喜的,這禮物更是一早便備好,求求阿芷妹妹看在我的誠意上,好歹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

得,一句話,從奚二姑娘過渡到阿芷妹妹,順理成章親近了下來。

奚應芷視線從鐲子上緩緩移到她的臉上,與她對視片刻。

平心而論,她生得大氣端莊,說這些賠禮的話也絲毫不讓人覺得她處於下風。

反而自有一種風度,比奚應雪忸怩的模樣強上不少。

其實前世,陳錦也是試圖拉攏過她的。

隻不過她那時候跟吃了迷魂藥一般對奚應雪死心塌地,陳錦對她便總是冷嘲熱諷。

後來奚應雪和謝文淵成親之後,設計汙了陳錦的名聲。

逼得她灰頭土臉地遠嫁,聽說剛成親不到一個月,就水土不服染疾而死。

如今想來,這樣充滿生命力,永遠想博一個好未來的女子,不該是這樣的下場。

奚應芷借著手帕的遮掩,微不可見地捏了捏陳錦的手掌心。

確認她察覺到之後,看著她的眼睛笑吟吟道:

“陳姑娘這話見外了,咱們的確情分不淺,若得了機會,我屋子裡還備了陳姑娘最愛的桂花茶,日後有機會給你送過去。”

幾句話,一場硝煙消弭於無形。

姑娘們重新熱絡起來,在一旁等著看好戲的奚應雪卻又黑了臉。

這個賤坯子,怎麼就運氣那麼好!

其實不止是陳錦,散落在院子裡的其他貴女聽了方才奚應芷的那番話,心思都浮動了起來。

今日她們來奚府赴宴,本以為和往日一樣,彼此炫耀一番,聊天逗趣而已,沒想到從奚應芷口中聽到這樣一個消息。

這如何不叫眾人振奮。

今日大家夥眾星拱月圍在奚家姐妹身邊,就是為了她們麓山書院學子的身份。

可誰喜歡做眾星拱月的星星,不喜歡做那中心處的月亮?

如果自己也能進麓山書院,她們憑什麼不爭上一爭?

有人沉不住氣衝奚應雪問道:“阿雪,你妹妹說是真的嗎?季山長真說了會日後會招收京都其他官家女子?那咱們日後是不是有機會一同念書做同窗了?”

奚應雪臉色愈發地不好看。

在她心裡,她一直都是獨一無二的那一個。

平日裡的和氣寬容,也都帶了幾分自以為是的高傲和施舍。

如今這幫人居然肖想跟她有同樣的際遇?

做夢!

雖是如此想,她今日已經失態多回,這會若再說些得罪人的話可就要犯了眾怒。

就在她神情僵硬之際,姚輕黃爽朗的聲音如救世主一般響起:

“芷兒說的定然是真的,她在書院裡可是很得夫子的青睞,門門功課都是第一名,郡主,你說是不是?”

她身前半步處站著一個裝扮華貴、麵色冷淡的貴女,正不疾不徐地走來,可不就是靜儀郡主。

她身份非凡,自然得姚輕黃這個主母親自迎接方才算得上失禮。

見了姚輕黃給自己使的眼色,奚應雪這才想起今日宴會的正頭戲,精神也振奮起來。

麵上重新掛上了淡然高雅的笑,“正如方才陳姑娘所言,我有三四日不在書院,並不知道二妹妹的成績。郡主想必知道得更清楚些。”

秦雪瑩眸光冷冷地從這一唱一和的母女兩身上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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