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要是讓媽知道你抽煙,指定抽你。”
“少拿媽壓我,再有個半年時間咱倆就參加高考了,你見過有哪個老爺們兒不抽煙的。”
“還有,彆老叫我大名兒,咱倆雖然是一起生的,可我比你先出來,要叫哥,沒大沒小的。”
吳斐撇著嘴無語的扭向一邊,正好對上開門現身的錢度。
後者也看向院外站著的一男一女,年紀跟他自己差不多,斜挎著綠色挎包,脖子上係著圍巾,男的嘴裡還叼著煙。
錢度本能的喊出了名字:“武哥,小斐。”
吳武咧著牙花笑道:“多學學,還是人錢度給麵子。”
打招呼的功夫,三人已經湊近,吳斐看著錢度沒有血色的臉關心道:“怎麼樣,身子好些了沒?”
“就是感冒重,已經好很多了。”
吳武吳斐是一對雙胞胎,頭上還有一個在部隊的哥哥,倆人能出現在自家院裡的緣故,除了同學關係外,更重要的還是自家爺爺跟對方老爺子認識,以前聊過好像是幾十年前在北平救過對方的命。
也是因為這一層的關係,原主爺爺在風雨飄渺的那幾年裡,除了兒女遠走他鄉外,自己能平安順利的活下來。
散了家財,隻留下了名下最小的一套小四合院頤養天年。
老一輩人交好,時常走動,小一輩人關係自然不差。
看著錢度說話有氣無力的樣子,吳武搭著他的肩膀安慰道:“人死不能複生,錢爺爺去世我們都很難過,可日子總得向前看不是,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謝謝武哥,咱們進屋再聊吧,外麵太冷了。”
進了屋,吳斐直奔火爐,蓋子掀開,道:“這煤球都熄了,怪不得屋裡屋外一個溫度呢。”
“我東廂房那屋爐子還熱著,等我夾一塊兒過來引一引。”
吳武一把按住他:“得了吧,你安生坐著,我來。”
煤球換好,架一壺水在上麵溫著,吳武看了眼錢度。
“今後就是你一個人活著了,有什麼困難可一定得說,我爸媽昨晚還囑咐我倆多照顧你呢。”
“其實也不用他們說,咱兩家關係誰跟誰,錢爺爺救過老爺子的命,錢爺爺也是我們的錢爺爺,那咱倆就是弟兄倆,肯定得相互幫扶著不是,這不周六一放學我倆就過來看你了。”
話落的間隙,吳斐搭了一句:“吳武說得對,錢度,下周你也得去學校了吧?”
錢度點了點頭:“隻請了十天的假,得去了,畢竟明年還要高考,誤不得。”
兄妹倆坐了二十來分鐘,家裡學校這幾天的事兒嘮了嘮,這才起身告辭。
錢度給他們送到門口,吳斐又看向他:“本來我媽還喊你今晚去家裡吃飯的,這幾天外麵風大,看你這身子還是算了。”
“我自己會做飯,解決溫飽不是問題。”
目送兩人走遠,遠遠擺了擺手錢度才回屋。
這兄妹二人妥妥的大院子弟,彆的不提,待人接物這方麵就無話可說。
吳武看上去大大咧咧的,可錢度不是社會小白,單就那份讓自己能不自覺生出親近感來的本事,本身就不簡單。
況且他記憶裡還有老爺子生前的叮囑,吳家想報恩,可說透了也隻有這份恩情。
一代親,二代表,三代了了了,況且他們這還不是親情紐帶。
“所以以後還是靠自己來的穩當呐。”
進了正屋,屋裡也有了些溫度,肚子反而叫了起來,錢度望著爐子一時間泛起了難。
“剛才牛比吹大發了,這起鍋燒油都不知道該做什麼。”